大家伙看看他白瓷一样的侧颜和纤细的脖颈,全都觉得——您不娇气,你可能是娇气本娇!
为了安抚江斜,等上了青菜后,谢汐多吃了几筷子,他家小狮子紧锁的眉这才松开。
这时隔壁桌一个样貌俊秀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桌上互相打趣的老虎们都闭了嘴,眨眨眼看着她。
小姑娘脸蹭地红了,她本就紧张极了,这下更是结结巴巴的:小、小、小谢!
江斜抬头看她:嗯?
小姑娘根本不敢和他对视,丢下一个信封就落荒而逃。
谢汐:情书吗???
江斜愣了下,看着手里的信有些不知怎么办,他看了眼谢汐——谢汐肝疼。
桌上的老虎们立马都笑了:哎呀,我早就看出粟粟喜欢小谢了!
何止是粟粟?老李家的小花也是吧!
老孙家的妮妮就不是了?
还有老高家的莉莉!
老虎们你一言我一语,几乎把村里的适龄女孩数了个遍。
最后还有人总结道:看来我们村要迎来一只狮虎兽啦!
全程插不上话的谢汐只能忍了
他能怎样?但凡他有个稍微差不多的身体也会去勾引江斜,帮他解决发情期的问题,可如今他这身体,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桌上的人已经开始讨论狮虎兽的问题了。
这个村子比较小,全村老虎,还真没有过和狮子结合的。
但是大城市里是有不少这情况的,就听他们说道:你们别有偏见,狮虎兽也是很厉害的,只要父母强健,娃娃肯定错不了。
我二姨妈的儿子的同学就是半个狮虎兽。
半个狮虎兽是什么啊?
就是他母亲是狮虎兽,但父亲是虎兽,所以就半个了呗。
什么半个狮虎兽?那该叫虎狮虎兽!
众人哄堂大笑。
谢汐猜得没错,果然这个世界没有生殖隔离,当初虎二妈刚提起狮虎兽时他就想到了,以他们那旺盛的繁衍欲,要是狮虎兽无法产出后代,那肯定不会被认可,也就根本不会那样喜滋滋地提起来。
想想也对,兽类都能化人,没准都是同一祖先呢。
这边的风俗很有趣,新娘的手捧花是背对着往宴席上扔的。
也不用刻意去抢,扔到谁怀里就是谁的。
结婚的老虎们都在说:媳妇你放心,我会躲开的。
他媳妇冷笑:躲什么,你另娶我再嫁,互不相干。
那老虎也不怕,甜言蜜语地哄媳妇——也都是情趣了。
谢汐根本没当回事,他在想要是江斜真娶媳妇了怎么办?
他可做不到你另娶我再娶!他会打死这个混账东西的!
正出着神,一道光影飞过来,手捧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桌上的人一愣,接着都笑开了:是谢先生,丢中谢先生啦!
新人走过来,给谢汐敬酒,说了一堆吉利话,谢汐勉强笑着,实际上快被手捧花给砸出内伤了。
虎二妈道:说起来谢先生也还年轻,何不再找个伴搭伙过日子?他们都以为谢汐是鳏夫。
谢汐愣了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给江斜说完亲又给他说吗?
虎二妈这话点醒了大家伙,一群人又讨论起来了。
谢先生一表人才,又精通医术,村里的小姑娘们都喜欢他得很。
小姑娘不行的,还是要相一相成熟稳重的
他们说得有模有样,江斜的心莫名坠了坠。
谢汐打断道:好啦,就我这身体,还是别拖累旁人了。
他颇有些吃力的拿起手捧花道:这么一束花,都撞得我腰酸背痛,我哪里还
他还没说完,江斜上前接过花问道:撞到哪了吗?难受吗?
谢汐如今这身体还好,就是脑壳痛,他看着江斜,就愁他的发情期。
他这状况大家也知道,说实话这半年之所以没人给谢汐递情书,他的身体是大问题。
否则以他这样貌气度和才能,早不知有多少姑娘前仆后继了。
虎二妈忧心道:谢先生这身体,哎
桌上的人也有跟着叹气,谢汐治好了村里那么多人的伤,可惜却治不好自己的,实在让人惋惜。
这样大喜的日子,谢汐不愿扫兴,于是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瞧他这苍白的面庞,老虎们也不敢久留他。
关于那封情书,江斜在离开宴席时对谢汐说:我还回去了。
谢汐:哦。
他能说什么?他除了淡淡的应一声还能说什么!
江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道:我不想娶妻。
谢汐:我也不想你娶妻!
江斜又道:你不用操心我,把自己身体养好就行。
谢汐也想养好自己的身体,可他养不好!
再怎么愁,该来的也还是来了。
江斜彻底成年了,伴随而来的是躲也躲不掉的发情期。
谢汐一直留意着,所以当江斜的视线黏在他身上时,他感觉到了。
可是他只能装不知道。
成年也好,发情期也好,江斜都没太在意。
他对那些情情爱爱没兴趣,他只想照顾好谢汐,把他的身体养好,算是报了恩。
之后他要去游历四方,努力变强,回国报仇!
抱着这样的想法,江斜仍是迎来了生命的本能。
十分突兀却又像是理所当然的,当他看到在外面晒太阳小憩的谢汐,看到他在阳光下趋近于透明的白皙肌肤时,他的心猛地一颤。
谢汐很好看,他一直都知道,可是却似乎从未这样看过他。
毕竟自己算是被他收养的
第263章崩坏的八界07┃求而不得。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渗出层层薄汗,可在谢汐身上,却仿佛给冷玉镶了金光,美好得让人怦然心动。
江斜定定地看着,魔怔了一般地抬起手
他的皮肤是热的还是微凉?触感是不是像看到的这样细滑?碰一下会不会像嫩豆腐一样?
江斜口有些干,而眼前的人就像荒漠中的绿洲,能给他清凉,能为他解渴,能熄灭他心头翻滚的无可名状的热火。
他轻轻碰了谢汐一下,碰到的是他的手背。
他不是第一次碰他,或者该说,在之前大半年里,他无数次握住过这双手。
可从未有哪次像现在这样,仿佛被吸住了一般,又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啃噬指尖,让他
我在做什么!
江斜快速抽回手,面上一片苍白。
他逃也似的回到屋里,抵在冰凉的墙上深吸气。
发情期这么可怕吗?
他已经丧心病狂到把收养自己的男人当成雌兽了吗!
怎么能这样!
江斜端起一盆冷水,兜头浇了自己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