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基本原则,谢汐决定装淡定装到底,反正他是王,高冷点没毛病!
国师斜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狮子斜,仿佛这小狮子是个不值一提的存在。
他轻声问:陛下,可要沐浴更衣?
谢汐点点头,转头对小狮子说:昨晚没睡好吧,去休息下吧。
狮子斜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汐对他安抚一笑:等晚点我去找你。
狮子斜道:先生
谢汐拍拍他手背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没什么机会说起这些。
狮子斜顿了下,谢汐又道:你看我哪里还有兽王的样子?我说给你听,你会信吗?毕竟是资深渣男,哄人的话那是张口就来。
狮子斜嗡声道:你说的我全信。
谢汐弯唇道:在村子时,你可没这么听话。
狮子斜立马想到让他娶妻的事,胸腔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说不出话了,心中空落落的,那种遥不可及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谢汐又温声道:去休息下,晚点见。
狮子斜点点头,跟着侍从离开了。
谢汐支开狮子斜就是为了从国师斜这边打探下情况。
自己到底为什么离开王宫,国师斜这样子可不想是反叛,那么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任谢汐有天大的想象力,也猜不透老邪的剧本。
说起来国师斜叫什么?谢汐不知道。
这时有侍从过来,先向谢汐行礼:陛下万安。又对国师斜道,大人,已经安排好了。
国师斜点头,侍从退下去了。
别看这侍从先向谢汐行礼,似乎很恭敬,可事实上却全是看江斜眼色行事。
这倒也正常,毕竟自己失踪这么久,诚然八国全乱,可国师压住虎国肯定不难。
国师斜对谢汐道:陛下,请。
谢汐走进了殿里。
虎国的王宫很有江斜特色了,这个蔷薇控简直控到了极致。
太阳穿过穹顶,玻璃窗上的蔷薇花纹起到好处的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让人仿佛置身花丛之中。
谢汐走进后面宽敞的浴室,被这泛着湖蓝色光芒的池水给映得心旷神怡。
这应该是个温泉池,袅袅热烟朦胧的绕满整个空间,上方雕琢精致的假山上有活水像微型瀑布般流下,池子里也有三处泉眼在翻滚着水流。
水的颜色非常好看,清澈见底却又如梦似幻,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气扑鼻而来。
浴室里没有旁人,国师斜道:属下为您更衣。
谢汐顿了下,心道:你不是国师吗?国师还负责这类工作?
算了鬼知道这国师是不是虎国的师母。
谢汐轻轻颔首。
国师斜先脱下了自己的斗篷,如雪的长发散开来,这不是颜哲的那种银发,而是非常纯净的白,哪怕在这热气萦绕的浴室里,也还带着寒意的雪色。
很美,却莫名带了些悲戚。
谢汐留意到他发间有一个镶着红宝石的玉簪,鲜艳的红与雪色的发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落在雪地上的鲜血,红得触目惊心。
那是一朵蔷薇花?
谢汐记得村里人说过,蔷薇兽王左耳天生有一个耳钉。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耳钉,可这玉簪顶上的红宝石,小得像个耳钉。
谢汐时刻留意着细节,努力揣测着情况。
国师斜帮谢汐宽衣,谢汐也没什么不自在的,都老夫老妻了,这有什么。
拖下衣服时,国师斜看到他胸腔的伤口,他眼睫轻颤了下,什么都没说。
他不说,谢汐更不会主动开口,说到底,他连国师的名字都不知道。
谢汐下水,整个人泡到池子里后不禁轻叹口气——真舒服。
他这身体,走一段路就累死累活了,能这样歇一歇实在美妙。
他这边刚松口气,却见到国师跪在了池边。
不是单膝下跪,而是屈膝全跪,像罪不可赦之人,等待着死刑宣判。
谢汐一怔,只听国师微颤的嗓音响在空荡荡的浴室里:陛下,请您回来吧,我属下再也不会妄求。
作者有话要说:啊美人斜,想【不,你不想。
第268章崩坏的八界12┃又渣又绿茶,合称
谢汐:
一边心疼,一边他也从这话里铺捉到不少蛛丝马迹。
这么看来是告白失败了?他是为了躲开国师才离开王宫?那这身体的伤呢?
能统一八国的兽王总不会是这么个破败身体吧?
江斜是不可能打伤他的,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汐敛住了发散的思维,看向国师斜:如果我计较,就不会回到都城。
国师斜抬起头,浅灰色的眸子里仿佛倒映了湖蓝色的池水:您不走了吗?
谢汐道:暂时不走了。
暂时二字让国师斜薄唇紧抿,但他没再说什么。
谢汐又道:不过我闲散久了,不想再管国事,那些都交给你了。他这身体要是再熬夜加班处理政事,他要死在这蔷薇宫里。
国师斜愣了下,立马道:为陛下分忧,是属下的职责。
谢汐靠在池边,闭眼应道:嗯。
他不敢让江斜走,他怕自己泡久了上不了岸,淹死在池水里才是丢人丢大发了。
国师斜也没想走,他起身道:我来帮您沐浴。
还有这服务?总觉得不大对劲。
应该只是单纯的沐浴吧,毕竟之前才告白失败
谢汐眼睛睁开一条缝,装作漫不经心实则偷偷瞥了眼。
国师斜穿着衣服下了水,雪色的发落沾到湖蓝的水,美得惊心动魄。
谢汐心砰地一跳。
属性老流氓的江斜冷不丁摆出这种模样,还真让人
咳,谢汐闭上了眼。
他最近做的梦有点糟糕,不能鬼迷心窍!
要知道偏殿里还有个狮子斜,回头和国师斜搞起来,小狮子怎么办?
按下葫芦浮起瓢的事做多了,谢汐很懂分寸:要想维持平衡,就得保持距离!
谢汐脑子里转悠完这些,不禁苦笑,他这不仅渣,还是个绿茶,合称绿茶渣。
嗯谢绿渣想家暴!
国师斜守规矩得很,自己衣服都不脱,摆出的姿态也像自己的发色一样纯,至于心里是不是黄不溜秋就不知道了。
他拿了个崭新的柔软帕子,轻轻为谢汐擦拭身体。
谢汐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眼睛睁开还能看到他专注的神态
为防自己不规矩,他闭上眼,抱元守一,像个柳下穗一样稳健。
国师斜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胸口上,紧紧盯着那处伤疤。
谢汐吃了止痛药,一点都不痛,只是身子弱,自己太废。
国师斜轻声问:很痛吧?
谢汐的耳朵根痒,因为他这声音太好听,温柔缱绻还有些无可奈何,配上磁性的声线,又是这样的近距离,实在迷人。
gu903();还好。谢汐很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