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寇忱沉着声音说了一句。
接着抓起包往就寇潇待的那个沟跑了过去,再往前就是林子了。
寇潇的反应也是惊人,一直躲沟里观战的她,看到寇忱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撑着沟沿儿爬了上来,老杨和霍然跑到的时候,她已经跟在寇忱身后跑进了林子里。
寇忱方向感还行,跑进林子里之后,老杨和寇潇都是埋头跟着他跑的,霍然在最后,他居然还没跑回头,冲的是老溪口的方向。
老乡没有追上来,霍然回头确认了两次。
但他们几个人还是一直在跑,没有停。
主要是林子里地形复杂,地上树枝落叶的,下面还有石头和土疙瘩,他们跑不快,只能多跑一会儿,把距离拉开,以防老乡追过来。
怎么样!寇忱在最前头边跑边问。
没追过来,霍然回答,后面没有人了。
到哪儿停啊?寇潇有些气喘地问,但是依旧向前狂奔着。
前面有个坡,霍然说,下了坡应该就能看到岔路了,一条去老溪口,一条去补给的村子,到岔口可以休息,那儿人多,老乡和驴友都会经过,他们应该不会过来。
小霍可以啊,老杨说,林子里出去是哪儿都知道?
我走过一次,跟别人来的时候,有个朋友带了狗,跑进林子了,我们进来找,霍然说,大致方向差不多。
又往前跑了一段,寇忱开始下坡:是这个坡吧!
是,慢点儿,坡陡。霍然说。
终于快到地寇潇喘着话还没说完,脚下突然一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就往前滑了出去。
老杨在她后头,扑过去想抓住她的包,但捞了个空。
寇忱!霍然喊了一声。
寇忱回过头的时候,寇潇已经到了他身后,他伸手想往寇潇腰上兜一把,但寇潇下滑的速度太快,直接一脚把他给铲倒了。
俩人一块往坡下滑去。
啊!脚脚脚嗷嗷嗷嗷嗷嗷!寇潇的声音随着下坡的颠簸颤抖着。
脚怎么了!老杨急得直接一跳,坐在后头跟着就往下滑,声音也是一通颤,你脚脚嗷嗷嗷嗷怎么了!
寇忱的脚!寇潇滑到了坡底,我踢到他脚腕子了!
没事儿。寇忱坐到了地上。
听这动静就知道不是没事儿,真没事儿的话,以寇忱的性格,肯定得得瑟到人神共愤。
把鞋脱了。霍然跑到坡底,把包往地上一扔,从侧袋里抽出了一个长条的抽绳小包。
卫生巾?寇忱问。
什么卫生巾?霍然愣了。
我姐就用这种小布包装卫生巾,寇忱说,不过没这么长。
滚!霍然瞪着他,唰地一下从小包里抽出了一个雪糕形状的塑料袋来,粉底儿小白花的,看看!
不是,然然,寇潇一下笑出了声,真挺像的。
这什么啊?寇忱捏了捏。
一次性冰袋。霍然叹了口气,把冰袋拿到手里,用力抓了几下。
冰袋?寇忱有些吃惊,也不冰啊,怎么保温的?
不用保温,用的时候捏一下,霍然说,跟暖袋用法差不多。
还有这种东西呢?寇忱好奇地拿了过去,在手里捏着,就这么捏吗?好玩哎冰了!真的冰了!
我摸摸?老杨伸手。
寇忱递给他,他拿着捏了几下:真的啊,这东西好。
寇潇也玩了一会儿,冰袋才回到了霍然手里。
扭脚了吧?霍然看着寇忱,鞋脱了,这个塞袜子里。
其实也不严重寇忱说是这么说,还是很快地把左脚的鞋给脱了,把冰袋塞到了袜管里,这个能冰多长时间啊?
应该是扭到了,有一点儿肿,但不是太严重。
二三十分钟吧,霍然说,不冰了还有,我带了四个。
我发现你们玩户外的,寇忱说,跟个机器猫一样。
这些小东西,带着多半是用不上,霍然说,不过要是没有,碰上需要用的时候就傻眼儿了。
还有什么好玩的,都拿出来看看。寇忱拿过他的包,往里看。
都拿出来了你给收拾啊?霍然问。
寇忱迅速收回了手。
怎么办啊?寇潇缓过劲来之后回头看了看林子那边,那个大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刚才听意思是没找到,霍然说,我也听不太清,之前我们抓她也挺费劲的,她现在还穿了鞋了。
刚那几个人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是娶过来的?老杨说,给了彩礼钱,就算是娶的?是这意思吗?
听着是这意思。霍然说。
还是得报警,不管是不是正常嫁娶,是不是傻子嫁傻子,寇潇说,他们找人那个架式,怎么看都不对!哪怕是误会,这也得报警!她穿鞋的时候你们看没,腿上有旧伤疤,她还说老唐打她,就算没有拐卖,家暴也他妈不行吧!在城里都他妈有打死了的,这种深山老林的
冷静,冷静,老杨捏了捏她的下巴,又在她脸上轻轻拍了拍,有信号了就报警。
手脏不脏啊就往我脸上摸。寇潇白了他一眼。
那你擦擦。老杨拿出湿纸巾递给她。
我脸上抹了面霜啊,寇潇说,擦掉了还要补,多麻烦啊!
我帮你涂。老杨说。
哎哟寇忱捂着耳朵躺到了地上,又往霍然那边侧了过去,受不了了,你俩上辈子做麦芽糖的吧。
不爱听滚一边儿去。寇潇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走走走,寇忱往霍然那边继续蠕动,把他往旁边推,然然咱俩上那边儿打啵儿去。
扭脚了都不能让你闭嘴是吧?霍然往旁边移开了一米。
寇忱迅速地又蠕了过来:扭的是脚又不是嘴
霍然刚准备起身揍他,突然听到了一声手机铃。
喵。
gu903();谁的?寇忱一下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