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以后,巨大的冲击力让宇晗直接失去了知觉,他在半昏半醒中感觉有人企图从自己怀里带走漫雪。他一下子清醒过来,张开双眼,清醒之后是是难以言说的头痛欲裂。他右手加大力度搂住漫雪,左手使劲拍了拍头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可是依然头晕眼花胸闷耳鸣,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看不清,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无论摇头都没办法停止这种耳鸣,完全听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他知道那个人是想把漫雪带走治疗,可是他不确定他会对漫雪做什么,他担心这个人回去查看漫雪的舒闻,所以他绝对不能把漫雪交给他,紧紧地把漫雪抱在怀里。
这个必应见他不肯松手,就指着临时搭建的治疗室说:
“我就是带你们去检查一下,没事的。”
可是宇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固执地死活不肯松手任何人都不给碰。他通过c仪给人脉网中设置为特别联系人的人发送信息,他知道信藤跟庭君很快就会赶过来。他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全身像被火车碾压过一样疼,可是那个烦人、话多的必应一直在自己耳边说着什么,吵的他耳朵疼,一个人说还不够竟然还试图叫来另外一个必应宇晗不想在继续呆在这里,挣扎着尝试把漫雪抱起来离开这里。他右腿跪在地上,左腿努力撑起身体,可左腿还没站稳就失去力气,重重地磕在地上他虽然没感到疼,可是却很清楚骨头已经错位了,他暂时站不起来,只能坚守阵地紧紧地把漫雪抱在怀里谁都不给碰。必应见宇晗这么执着地护住怀里的女人,尽然莫名地感动起来,担心他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一直在旁边守着不再上前。
庭君赶来的时候,宇晗还跟他们两人僵持着,跟两人友好的打了招呼后蹲在地上对宇晗说:
“宇晗,宇晗你怎么样听得到我说话吗我是庭君,我来了,我带你们去治疗好吗”
宇晗抬起头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看到庭君感觉很安心,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往后一倒直接晕倒在地上。
飞天服发生事故以后,飞天控制中心及时采取了应急措施,将飞天楼前的地表进行软化,并在地面上铺上一层软膜,软膜和软化后的地面会最大限度地减少冲击力,不过依然无法将所有伤害统统去掉。从两千多米高的楼顶直接掉下来,就是吓也会吓死人,所以参与这次飞天活动的十四个人除了宇晗全部陷入晕迷。他心中守护漫雪的强大信念支撑着他一直等到庭君出现。其实他伤的比漫雪更重,在落地的前一刻他将漫雪搂在怀里,自己背部着地脑袋重重拍在地上。因为担心他有脑出血所以不敢随意动他,庭君在两个必应的帮助下把两人暂时安置到必应搭建好的临时病房里。
建筑业发展到现代,搭房子跟搭帐篷一样地简单快捷。必应随行医生对这次事故的十多个人进行挨个检查,都没有生命威胁不过都受到了惊吓,估计今后都不会再来飞天楼了。
漫雪有轻微的脑震荡,腿部有擦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可是宇晗为了护住漫雪的头,自己背部着地脑部受到直接撞击,所以出现了脑出血,再加上他刚才想要带走漫雪,左腿膝盖撞在地上出现了骨折,情况比较严重。虽然脑部出血已经止住了,不过安全起见还需要留在这里观察,医生意见等到他醒来再进行一次全身检查后再离开。
其他十多个人相继被接走了,病房里只有他们三人。庭君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人,心里又担心又难过。宇晗从小就怕高,没想到居然会陪漫雪来飞天楼,还傻傻地做了她的人肉靠垫,结果受了这么重的伤看来宇晗比想象中更在乎漫雪,要想让他彻底改变心意一定会比想象中更难,没了避免他越陷越深一定要尽快把两人分开。
漫雪昏迷中模模糊糊中在说着什么,庭君赶紧凑上去听,听见她一直在说: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脸上满是内疚和痛苦,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庭君握着她的手安慰她:
“没事的,大家都没事,你好好休息,醒来就没事了。”
漫雪这才渐渐地又睡了过去,庭君看着她的睡脸虽然她抢走了自己心爱的人,可是现在对她怎么也恨不起来。她也是个苦命人,在这里的日子几乎就没有一天消停过,不由地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攻击时空线的人,是她影响了时空平衡,所以才害得你被时空排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背后突然传来冷冷的男声,庭君赶紧回头,发现信藤已经站在身后了,她赶紧起身打招呼,说道:
“韩组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信藤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再次重申自己的问题:
“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信藤傲慢的态度让人听着很不舒服,不过庭君不会把这种不舒服表现出来,依然保持着标准的微笑说道:
“其实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不是吗你在时空局呆了十多年即使不是负责研发,耳濡目染也应该知道时空秩序不容被破坏,任何违反时空规则的人和事都注定会被排斥。只是你对漫雪的感情影响了你的正常判断。”
信藤没有说话,他走到漫雪面前,她此刻脸上的痛苦和愧疚说明连她自己都已经意识到这一切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信藤现在开始真的认真思考陈副局长的提议,心里默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