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呢,是希望你变得温柔。
寸草不生的灵魂荒原,只为一个人开满了漫天遍野的红色花朵。
我给你讲过《丑小鸭》这个童话故事
他愿意用毕生去追逐的天鹅,飞过灿烂的花海,优雅地停驻在他的心湖。
你曾经对我说,要带我去看星空。后来你真的完成了对我的诺言,带我飞到顶楼去看星空。泪水又打湿了心口的位置。
那晚的星空很美。何如歌的声音越来越低。
那确实是很美的星空,倒映在失去神采的蓝眸中,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何如歌误以为,这些星光是对方眼里发出的光亮。
他本来不想再哭的,可是这些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想起来了。
我有两个名字,一个叫席归璨,一个叫淼淼。
我有一个第一眼看见就很喜欢的人,那个人长得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那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我很喜欢那个人。我喜欢他对我笑的样子,我喜欢他温柔说话的声音,我喜欢他给我唱歌,我喜欢他给我讲故事。
我曾经伤害过他,这是我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我曾经保护过他,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
我希望他天天开心。
你现在开心吗,何如歌?
当熟悉的少年音传来时,泪水终于模糊了视线,何如歌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颤音:开心。
怀里的人又流了好多的眼泪,席归璨低下头,轻柔地舔舐泪珠。哪怕他用得是最轻的力气,依然会在对方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这个人的肌肤犹如牛乳,好似舌尖微微一舔,就会让起了奶皮的表面产生褶皱。这种错觉总会让他不自觉地放轻力道,小心小心再小心,他想要把这个人捧到手心,却怕摔碎了,想要把对方含到嘴里,又怕含化了。
思来想去,席归璨只能用尾巴圈住对方的腰,把这个人轻轻放在他的肚皮上。
开心就不要哭了。席归璨望着何如歌认真道。
被糊了一脸口水的何如歌把口水全往大白虎的肚皮上抹,对自己哭了这件事闭口不谈。事实上他很快就把哭不哭的事情抛到脑后,专注地趴在又大又软的肚皮上,和席归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啊——埋肚皮真舒服啊。
吼——把何如歌放在肚皮上真开心呀,好像心也跟着一起被填满了。
☆、53拇指翅膀
软绵绵的大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何如歌就像躺在水床上,也许是情绪的大起大落,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忽然放松后,困意就席卷而来。
何如歌趴在席归璨的怀里睡着了,眉眼舒展,半张脸压在柔软的毛毛中,鼻尖喷吐出的呼吸吹得面前一簇毛尖微晃。
席归璨低下头望着怀中人的睡颜,只觉得百看不厌。他可以对着这张脸看一整天,或者看一辈子那么久。
他从前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星战里的一些人愿意为守护联邦付出生命,只要听到一句最重要的人在身后,就会燃烧生命去奋战。
但是当他将何如歌护在身下,承受巨大痛苦时,忽然懂得了什么叫做想要伤害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就是恋爱游戏的魅力吗?
美好的专属恋人,让人心甘情愿想要为之付出的专属恋人,是付出了越多,就越喜欢,还是因为喜欢,所以不断付出?
可是这一切真的仅仅只是一个游戏吗?何如歌仅仅是游戏里的角色吗?为什么读档重来后,何如歌还拥有着过往的记忆?何如歌的脚踝上为什么有妖纹?
也许是他内心想要得到一个答案,所以拼命寻找所有的蛛丝马迹,来证实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为什么这个游戏能帮助他融合,能唤醒他的传承,还原了当年实验的所有细节,甚至连洗脑机器这种已经销毁的禁器都可以复制。
仅仅凭借精神波就完成了一次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洗脑。
并且治好了他的病,曾经千疮百孔的精神识海此刻焕然一新,蓬勃又充满生机,蕴藏着无限的潜力与力量,他全盛时期的状态都没有此时的好。
唯一的弊端,就是他现在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饥饿。就像一个原本生理与心理原因,食欲不振饿到骨瘦如柴的人,忽然治好了胃病并且迫切想要进食。
想要吃很多很多东西,最好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接收了传承后,席归璨知道自己现在是急需一种叫灵气的东西,想要灵气,就要找到一种装满灵气的石头,那个石头叫灵石,也叫能源晶石,是下界之人趋之若鹜的珍宝,也是星际时代的贵重物品。
虽然席归璨拥有一颗星球,星球上有许多未开发的能源晶石矿,但是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敞开肚皮来吃,一颗星球的能源矿是远远不够的。
他需要数量众多的能源晶石。
当前最明智的举动,应该是退出游戏吃掉一条能源晶石矿,他已经在游戏舱中呆了很多天,虽然游戏可以提供营养液,可长期沉迷于游戏只是有害无益。因为精神识海一直处于刺激之下,根本没有深度睡眠,很容易造成精神上的疲劳。
更大的危害是心理上的影响,长期沉浸在全息游戏中,很容易就模糊了虚拟与真实的界限,让人产生厌世和逃避现实的病态心理。
虽然席归璨认为自己在接触游戏前,才是真正的厌世心态,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随时都能抽身离去。现在的他就像一只风筝,难怕飞得再高再远,何如歌都是维系着他与这个世界的长线,细细的,好像一掐就断,拉不起任何重物,独独能让他产生牵挂。
席归璨注视着怀中人的睡颜,完全可以忽视身体对灵气的需求。心被填的满当当的,那是源于灵魂深处的满足感。
他看了何如歌许久,才退出游戏。
从游戏舱中起身时,席归璨能听到关节咔嚓的声响,他伸了伸懒腰,动作犹如一只慵懒的大猫。
光脑上有来自军部的消息,询问之前20号机甲是否借于他人使用。之前席归璨驾驶20号通关将级军官专用通道,只过了一天又重新回来。
每日查看通道内机甲出行记录的负责人员惊到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火急火燎发来消息,用词小心谨慎,想象却异常大胆。
机甲的私密程度堪比老婆,军方能问出这个问题,就好像在问你是不是把你老婆借别人睡了,哪怕再婉转的用词都很容易挑起当事人的怒火。
所以哪怕席归璨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复,对方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多问一个字。
席归璨面沉如水的看完这个消息,因为当年的事情他怀疑和军部有关,所以席归璨对军部的态度向来冷淡。
冷淡到军部发来一百条消息,九十九条是选择性忽略,还有一条的处理方式就像现在——
滚。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席归璨非常讨厌自己的行踪被监视,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当初军部甚至大胆到在他的房间装了无数监控器,他屡次警告对方却无动于衷,情报部的外交人员陪着笑脸,笑过后该贴的监控器还是一个不落。
只是从明目张胆变成了藏着掖着。
毕竟那个时候的20号只是杀伤力巨大充满不稳定因素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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