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烦哦真的不想哄。

吃起来香就是香的,不用在意这么多细节。何如歌拿出最后一个草莓,来,宝贝你来咬一小口,剩下的一半我来吃好不好?

何如歌准备身体力行证明自己不嫌弃席归璨。

席归璨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还是你先咬一半吧,我嘴巴太大了,咬不了这么小的一口。他不想要何如歌勉强自己,被嫌弃就被嫌弃吧。

何如歌咬过的草莓格外香甜一些,席归璨吃完半颗草莓后,对何如歌伸出手:我想抱你。

白白软软的肚皮在冲何如歌招手,何如歌立刻冲进温暖肚皮的怀抱,大白虎也幸福地抱住怀中人,他喃喃念了一声:何如歌。

何如歌从白毛毛中仰起脸,怎么了?

你叫我归璨、淼淼、宝贝,我只叫你何如歌,会不会太生硬了?席归璨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总怕自己喜欢得不够好,怕对方觉得喜欢这件事不过如此。

不会呀。何如歌照搬了席归璨当初的话: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

或者你叫我‘歌歌’?歌歌就像哥哥,可以占人便宜于无形。何如歌幻想以后大白虎对他翻肚皮,说着哥哥哥哥我要抱抱,又或者是羞恼道,哥哥不要摸人家屁股就觉得自己变态得清新脱俗。

算了还是不要这个称呼,‘如歌’也可以,称呼这种事情只要自己喜欢,别人愿意,怎么叫,叫什么都可以,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

比如爸爸这个称呼,如果阿崽你愿意这么叫的话,阿爸我也会很开心的。

那我还是想要叫你何如歌,可以吗?完完整整三个字,好像把这个人完整地念在口中,藏在心上。

当然可以。

大白虎轻轻叫了一声何如歌。这声何如歌与心中响起的宝贝开始重合,他心满意足地抱住怀中人,就像巨龙睡在自己的金币上那样满足。

宝贝,我们要不先打针?何如歌探出了头,打破这温馨美好的时刻。

更加丧心病狂的是,何如歌想要打的还是屁股针。

今天摸屁股的次数已经达到上限,席归璨用自己的大爪子代替了屁股,基因药剂一下子就注射完了,席归璨重新把何如歌搂进怀里,用毛毛包住何如歌,还找出了正当的理由:多多接触就不难受了。

被抱的人和大猫猫都很满意,室内静谧,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何如歌,我想要听你给我讲故事。

能讲的童话故事有很多,何如歌随口讲了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当他说到掉了一只鞋的小女孩走在雪地上有多么冷时,大白虎情不自禁地把怀中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也觉得冷了。

她终于抽出了一根火柴,在墙上一擦,哧!她看见了温暖的火炉。

席归璨闭上眼睛。

火苗熄灭了,火炉不见了,她又擦了一根火柴,看到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

何如歌于他,就好像是寒冷冬天里唯一的火柴。

她又擦了一根,看到了美丽的圣诞树。

席归璨越听越觉得冷,冷到遍体生凉。他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了,于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何如歌,小女孩又擦亮一根火柴,去世的奶奶在火光中出现了。

何如歌正讲着童话,嘴巴就被大爪子按住了,那双蓝眸仿佛哀求般看着他,求他不要再讲了。

好像何如歌不讲,奶奶就不会像火炉、烤鸭、圣诞树那样消失。

就好像他不会失去何如歌。

何如歌怔了怔,那双蓝眸里藏着太多深沉的情绪,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何如歌亲了亲肉垫,摸了摸席归璨紧绷的身躯,道:原来这是一盒具有魔力的火柴,能让人拥有最想得到的人或者物。

她们一起飞向没有寒冷和饥饿的地方,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只有何如歌是温暖的,席归璨抱住何如歌,轻声问道:那个地方是星星吗?

是的。

这是独属于你的星星童话。

☆、59变成人了

当第四个实验到达尾声时,大白虎已经有三米多高,蓝眸睥睨之时,俨然是君临天下的百兽之王。

何如歌拎着医药箱准备给大白虎打最后一针。大白虎的爪子太大了,大到何如歌可以两只脚踩到爪子上。针管太细,在爪子的视觉冲击下,何如歌甚至担心针尖会被崩断。

紫色的药剂缓缓没入血管中,打完这针,何如歌和以前一样窝到大白虎的怀里,将脸埋进柔软的毛毛中。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和席归璨说一些悄悄话,或者是讲一个童话故事,或者是哼一首儿歌。实际上何如歌心里还是把席归璨当成崽崽来看待。

然而何如歌突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簇拥着身体的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何如歌抓了一把毛毛,惊恐地感受着它们和指间沙一般流逝的手感。厚重的毛发缩短,庞大的身躯开始变小,有那么一瞬间何如歌以为席归璨要变成一只小秃猫。

大白虎好像和何如歌心有灵犀般低头看着缩短的毛:不是秃了,我只是要变成人形。

也许是前几天席归璨就说过变成人形的事情,何如歌此刻镇定多过激动,他松开抱住大白虎的手,坐在离大白虎一米远的距离。

如刀刃的利爪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痕,尖利的爪子开始消退,缩短成人类指甲的模样。

赤着身的少年半跪在地面,雪白毛皮消失后露出的皮肤苍白到没有血色,银白色的虫翼衔接在身上,当翅膀微微抖动时,肩胛骨的周围皮肤猛然跃出深紫色的妖纹,那是浓到发黑的紫,犹如细小的灵蛇从皮下乱窜,漫延到皮肤表面,妖异又诡异。

妖纹覆盖的范围不大,少年很瘦,背上的脊椎骨都能看得分明,而尾脊处忽然有一根黑白相间的虎尾冒了出来,那条尾巴是少年光洁背部唯一毛发茂盛的部位。

长长的虎尾垂落到地上,也许是感受到何如歌如有实质的目光,背对着何如歌的少年缓缓转过脸来。

那是一张俊朗丰秀的脸,眼窝是欧洲人的深邃,五官立体中带着没有张开的稚气。和何如歌想得一样,眼尾是微微上挑的,可是又和何如歌想得不太一样,也许是外双太深又太宽的原因,哪怕剑眉凌冽,眉眼间的戾气也不会太重。

蓝眸深沉又剔透,如同贵重的蓝宝石放置在丝绒盒中,有一种万事万物都进不了眼的傲慢。

当雪白的虎耳抖动两下时,一簇银色的碎发自额角垂在眉骨上,少年张开了唇,隐在唇后虎牙显露出来,他面无表情称得上满脸冷漠地叫了一声:何如歌。

微哑的少年音,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少年人的活力,是一种不能被约束的肆意,和不能被磨平的棱角。

喊出这个名字后,因为何如歌久久没有回应,他有些不确定地,像是怕何如歌不肯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双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居然是和开屏完全不符的美少年,还是有虎耳虎尾的那种。

何如歌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看到了对方八块腹肌,之前看背影,他总觉得对方过于瘦了,可是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精瘦这个词。

更重要的是

他没有穿衣服!老虎的唧唧竟然真的是带刺的?!

何如歌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他神情恍惚地打开恋爱商城,胡乱选了一套衣服丢给席归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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