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进去呀?软软不知道什么时候蹦蹦跳跳着来到席归璨脚边。
席归璨收回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脚边的小兔子,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软软不解道。
我不受欢迎。席归璨道。
软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呀?不光我想要你进去,小朋友们都希望你进去呀,小水老师也希望你进去。你是大英雄!如歌和我们说过的,席归璨是个大英雄!软软已经理好了两个截然不同的记忆,他一直都是一只聪明的小兔子,不仅没有被两份记忆搞糊涂,还能够记得琐碎的小事,细到何如歌说过的某一句。
他也是一只善解人意的小兔子,没有问何如歌爸爸妈妈去了哪里,十六星是哪里,蓝鲸孤儿院又是哪里。
问题太多的小孩子总是会惹人讨厌的,这一点软软知道得很清楚。
不信你可以到班级里看看。软软拍着小胸脯道。
席归璨沉默了一会儿,弯腰抓起软软,把软软抱在怀里往陆地小1班走。因为坚硬的军装外套,席归璨的怀抱一点也没有何如歌的舒服,软软被磕得慌,只希望去往班级的路能够更短一些。
快到班级门口时,软软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就像滑不溜秋的泥鳅,咻得就蹿到班级里,圆圆的兔尾在奔跑时还一晃一晃的。
席归璨站在门口没动,他用审视的目光看向班级里的幼崽们,发现那些幼崽打量他的眼睛里有敬畏、有好奇,甚至还有一丝亲近。
对于幼崽们来说,席归璨是小何老师喜欢的人,小何老师喜欢的人,也一定是好人。
何如歌走了出来,牵住席归璨的手柔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席归璨对幼崽们的态度很冷淡,当席归璨停下脚步离开大部队时,何如歌以为对方不想和幼崽们呆在一起。
归璨,我想要在这里陪幼崽们几天,等送他们到西半球后再离开。你可以先去中央星晋升军衔,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有自保能力了。何如歌转头看了一眼幼崽们,轻声道:我刚刚在想,陆地小1班的幼崽们愿不愿意跟我去十七星,十七星的环境和西半球相似。
为什么?席归璨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在十七星建孤儿院?
你和软软都是十七星人,游戏给我的资料里,我也是十七星人。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叶落归根。我想带大家回家。
他握着席归璨的手笑吟吟道:听说蓝鲸孤儿院会组织一个活动,西半球虽然被联邦组织修复基础设施,但是短时间内地面上一些被能源弹炸过的弹坑无法修复,到时候我们会领着幼崽去弹坑里种鲜花。
还有一个理由何如歌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对于席归璨来说,星海孤儿院是席归璨内心永远的伤疤,虽然席归璨当初炸了星海孤儿院,看似好像将所有的仇与恨炸得一干二净,可是炸过后的弹坑却依然存在。
而何如歌想要在弹坑里种满鲜花。
☆、112蒙眼亲吻
席归璨久久没有说话,他就这样握住何如歌的手,站在门边,半个身子浸在光晕里,另外半个身子沉浸在黑暗中。
何如歌笑了一下,不如进来听一下课吧。他拉着席归璨往教室里走,于是男人就被牵进明亮宽敞的教室中,沐浴在幼崽们鲜活灵动的目光下。
今天上的课是何如歌之前和水惜蕊商量过的体验课,所有的幼崽都要在这节课里蒙住眼睛,他们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和朋友对话,听歌,去走廊上赏花唯独不能摘下眼罩。
眼罩是早就准备好的,上面有着各种可爱的图案,幼崽们看到眼罩时积极性很高,争先恐后地举手想要领到心仪的眼罩。
每个幼崽都戴上眼罩,连秋梦谷也有一个金色星星的小眼罩,这个眼罩是软软帮她选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软软就成为了秋梦谷的好朋友,他对秋梦谷认真介绍道:上面有二十颗小星星,金色的,很好看,和梦谷身上的颜色很般配。
秋梦谷轻声问道:我身上是什么颜色?
梦谷是粉色的,很温柔很可爱的颜色。我的肉垫就是粉色的。软软说着把自己的爪子放到秋梦谷的面前,你可以摸摸看。
粉色的小蛇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将自己的尾巴尖放到小兔子的肉垫上,她试探性地按了一下,又按了第二下,然后说出了评价:很软,很温暖。
接受表扬的软软很开心,他继续开心地说:梦谷身上有淡黄色的圆圈,比眼罩上的小星星颜色淡一点。我很喜欢星星,梦谷身上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呢~
秋梦谷将自己盘起来,小声说:我也喜欢星星。顿了顿,她又问道:你戴的眼罩,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的软软已经戴上了小太阳眼罩,在秋梦谷的身旁找了一个位置躺在,是太阳。他对秋梦谷解释:比星星更亮、更大、更温暖,圆圆的。
秋梦谷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她轻声说:软软很适合太阳。
席归璨看到所有的幼崽都戴上了眼罩,一只小黑熊带着绿色的眼罩,坐在座位上听听力,结果被两只吵吵嚷嚷的走地鸡骚扰。他的同桌,一只树懒则躺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任凭周围的环境再嘈杂也不能被吵醒。两只小刺猬走到走廊的花盆前,轻轻嗅着花香
我们也来选一个吧。何如歌拿出被挑剩的几个眼罩,席归璨选了纯黑眼罩,何如歌选了纯白,他们一起戴上去,整个世界都变成黑暗,席归璨听到青年的笑声:有点不适应。
只听这个人的笑声,席归璨在心中就已经勾勒出对方浅笑的模样,他握住对方的手,五指紧扣,而后低声道:没关系,我牵着你,不会让你摔倒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害怕。对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一下,也许是在幼崽们的感染下,又也许是黑暗的遮掩与麻痹,何如歌忽然变得幼稚起来。
没有被牵住的另外一只手从席归璨的手腕一路向上,摸索到肩头,青年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席归璨低下头,他听到这个人说:归璨,每次你让我闭上眼时,都不会让我受伤。热气喷吐在他的耳廓,温热的痒。说罢,还轻轻笑了一声。
那一定是一个很勾人的笑,诱人却不自知,席归璨没有忍住,他捏住对方的下颌直接吻上柔软的唇。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就被无限放大,无论是青年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还是紧闭的唇,忽然收紧的腰肢,他都能更好地感知到。
席归璨舔着唇,他听到对方有些慌张的声音,这里是教室。
他们看不见。宽大的手掌覆上腰肢,食指轻轻揉着何如歌腰上的某一处,果然,怀里的身子忽然软了下去。
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席归璨抱起何如歌,凭借记忆力走向房门,他走得稳稳当当,好像眼罩只是一个装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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