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向何如歌更直观地介绍歌曲的治疗方式,毛子协将治疗视频放给何如歌看。
视频中,患者头上会先戴上白色的头盔,这个头盔比游戏里的金属头盔要小巧简约一些,可是何如歌却在一瞬间认出了头盔的前身。
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大白虎,大白虎的蓝眸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冷冷地盯着视频。何如歌忍不住伸出手摸向那片王字,雪白的虎耳轻轻抖了抖,掌下的大白虎主动蹭上何如歌的手心。
那么大一只大白虎,一只手已经完全遮不住了,同样的,当年的金属头盔也塞不进这个大脑袋里。
席归璨不再是20号,而是强大的、受人尊敬的元帅阁下。想明白这一点后,何如歌心里的焦灼随之消失不见。他抱着大白虎继续看视频。
视频中一些自闭症的幼崽们听到《小星星》会对外界产生反应,当家长们看到幼崽在纸上画出星星图案,听到孩子提出要去看星星的要求时,他们喜极而泣,激动到语无伦次。这个时候幼崽们别说是要看星星了,哪怕是摘星星,家长们也愿意去做。
关于战歌,毛子协原本是想要用于战士们身上,不过现在星战已经结束了,毛子协换了一个用途,他发现战歌对抑郁症患者起了很好的激励作用,让人听了动力满满,就将这首战歌作为治疗歌曲。
毛子协希望何如歌能重新唱这两首歌,这样他就能尽快将歌曲用于医学上。这两首歌不会用于盈利,但是我给您准备了报酬。说着毛子协掏出了他的私房钱,何如歌本来不准备收钱,但是大白虎的注视下,何如歌默默接过了钱。
对了,我和您还入围了这次安拉霍斯医学奖,不过不一定会得奖,因为我的叔公也参加了这次的安拉霍斯医学奖。毛子协挠了一下头。
安拉霍斯医学奖在这个世界就等于诺贝尔医学奖的存在,何如歌没想到毛子协居然一声不吭就把他报了上去,就算不能获奖,入围也是一个巨大的荣誉了。
不过
你的叔公?他是毛正棋吗?毛正棋和毛正雍只差了一个字,很容易让人想到亲戚关系。
毛子协点头,对,不过叔公是主家的那一脉的人,我们是旁支,我们基本不联系,这么多年来,叔公也就在爷爷的葬礼上来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当毛子协走后,席归璨对何如歌道:我想,我知道笔记本后一半在谁的手里了。
毛子协是在毛正雍的遗物中找到笔记本,而毛正棋又正好参加了葬礼,再加上毛正棋还是杀戮名单上的人。
既然有了笔记本下半部分的下落,那么选择解密模式显然更有保障一些。
何如歌翻阅着只剩一半的笔记本,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是罪恶的笔记本,记录了人体实验的数据,可是现在数据现在却为医学做出巨大的贡献。
【是否选择解密模式】
【是】
【否】
【解密模式成功开启!】
何如歌手中的笔记本忽然散发出光彩,文字一个个从纸面上剥离,漂浮在空中,它们排列组合,变出了新的故事:
我叫毛正雍,我有一个弟弟,他叫毛正棋。
☆、118医者之心
他一直是天之骄子,年纪轻轻就在研究院身居要职。我为了子协改变自己的研究领域,从事精神识海方面的研究,为了尽快得到突破性进展,我和清道夫的头领达成协议,同意到星海孤儿院做人体实验。
其实最开始,他们想要请走的人是正棋。因为正棋比我优秀太多。
我离开研究院时,正棋对我很失望。后来正棋劝我弃暗投明,我答应了,我决定在星海孤儿院做间谍。
不过有一天,我忽然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认为正棋就没有和那些人同流合污?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星海孤儿院这一个地方可以做人体实验。
【主线任务:
找到毛正棋的实验室】
没有任何的位置提示,鬼知道这个实验室在中央星还是在别的星球,如果早知道解密游戏的有这么大,那还不如选择冒险模式。
何如歌没有丝毫的头绪,转头看向席归璨:这要怎么找?
毛正棋也在永恒之塔,实在不行就对他严刑拷打蓝眸像淬了冰般冷冽,当视线落在何如歌震惊的脸上时,蓝眸浮现出一层笑意,席归璨低声道:逗你的。
何如歌眨了眨眼,心中的诧异依旧没有消下去——
他的席归璨,也学会开玩笑了。
其实在这段时间里,有很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何如歌忽然想起了日常中被他忽略的点点滴滴,譬如席归璨去陆地小1班旁听他上课。
每次席归璨在最后一排旁听,树懒宝宝都不敢打瞌睡了,就好像有一个开门的冰箱对幼崽们释放冷气。
那个时候何如歌只觉得幼崽们正襟危坐的小模样很可爱,可是那个能够容忍幼崽们叽叽喳喳、忠实扮演着冰箱的席归璨也很可爱。他就那样坐在角落里,静静地注视着何如歌,偶尔也会将目光投向幼崽们的身上,没有戾气,没有厌烦。
这和游戏里那个冷眼旁观幼崽的20号不一样。游戏里的20号哪怕是对待软软,也只是称呼19号,冰冷冷的代号,没有太多的感情色彩。可是现在的席归璨在孤儿院见到小兔子时,也会跟着何如歌一起喊一声软软。
他还会用促狭的语气对何如歌叫一声小何老师或者何医生,不再是单调又官方的何如歌。从前的席归璨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爱人,为自己讨个福利时,也是干巴巴地说何如歌,我想要亲你。
但是他现在会说一些含蓄的荤话,点到为止,短短的一两句,就像大猫捧着食盆嗷呜一声。
吾家有儿初长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
何如歌的嘴角慢慢上扬,他想席归璨第一次开玩笑,他应该摆出被逗笑的反应,不过此刻不用何如歌酝酿笑意,笑意就从他的眼角眉梢漾开。
不如这样吧,归璨,我去和毛正棋谈一下,以安拉霍斯医学奖入围者的身份,来一次学术上的友好交流。
席归璨点头,我陪你。
毛正棋是一个须发皆白,神情冷漠的学者,他说话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崩,硬邦邦的是个冥顽不化的糟老头,明明和毛正雍的长相相似,然而一个是幼崽都喜欢的老爷爷,另外一个却是幼崽看到都害怕的老头。
听到何如歌说要进来交流时,毛正棋站在门口冷冰冰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交流的,我不喜欢听歌,我的研究也不需要别人唱歌。
也许在毛正棋的眼里,何如歌他们入围是投机取巧。
何如歌没有什么感觉,然而席归璨却掀起眼皮道,你知道当年为什么是毛子协做我的主治医师吗?
席归璨被诊断出罕见的旋流精神空噬症时,有很多精神识海研究领域的专家争着抢着要去给席归璨治病,毕竟像席归璨这种病人可遇而不可求,能够参与这种罕见疾病的治疗过程,会有极大的收获。
毛正棋也去争取过,不过他失败了。为什么?毛正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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