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水阴沉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把嘴闭严,否则你就再也别想说话了。”
小金子心里一慌,二少爷的眼神前所未见,看得人心里哆嗦,后背发凉。
小金子僵硬地点了点头。
魏金水转回身走到破屋门前,抬起手敲了两下门。
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看了魏金水一眼,说道:“进来吧。”
跟着老头儿进了屋,小金子左右看了看,这间屋子不大,而且没有隔间,东头是炕,西头是灶,除此之外,什么家什都没有,不过,炕中躺着个人,光着身子,身上画满了乱七八遭的花纹。
魏金水站在门口,并不往里面走,看着炕上的人问道:“弄好了吗”
老头颤颤微微地往炕边走,头也不回地答道:“哪有那么快,昨天夜里才弄来。”
魏金水冷冷地说道:“午时前必须要弄好。”
老头儿走到了炕边,拿起笔接着在那个人身上画。
魏金水重复道:“午时前必须要弄好。”
“为什么”老头儿没有回头,慢悠悠地说道:“你还想去招惹那个道士你图什么呀”
魏金水淡淡地答道:“不图什么,就是想让他知道,有些事,即使他道法再高,也无能为力。”
老头儿叹了口气,说道:“知道了。”
季山泉一早便到了西城,查探到都尉府的阴气极重。但是都尉府守卫森严,季山泉不想打草惊蛇,便先回了吕府。
到了忘尘子的屋里,将情况告诉忘尘子。
忘尘子抿着嘴琢磨了半天才说道:“这事儿麻烦了你打算怎么办潜进都尉府去”
季山泉摇头,说道:“它不怕都尉府的官煞,那么它恐怕是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老鬼。它一直都是在借身,而不是附身。没准儿这个时候,都尉府的人都被它控制了,我要是潜进去,他就会用活人来对付我,到时候我就难办了。”
忘尘子皱眉道:“那位书生大人也真是既然知道有鬼逃了出来,他为什么不抓非得让咱们去抓。”
“是让我去抓。”季山泉苦笑了一下,说道:“地府的道理,谁能说得清咱们又不是地府的人。书生大人让我去抓,估计也是另一种惩处吧”
忘尘子愤然道:“扣了半数的功德还不够”
季山泉一笑,答道:“我也没积多少功德,估计是不够吧。”
忘尘子也是无奈,叹了口气,问道:“你想怎么处置这事儿”
季山泉摇了摇头,说道:“我得好好儿想想,晚上我再去探探,看它到底借了谁的身。”
忘尘子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晚饭的时候,吕老爷摆了宴席,将季山泉三人请到了厅房。先向拓跋绍雪敬酒道:“绍雪姑娘,为救小女,令姑娘受伤,吕某感激不尽。”
拓跋绍雪答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贫道不会饮酒,恕贫道不恭了。”
吕老爷连忙应道:“姑娘随意。”
随后举杯一饮而尽,复又倒满酒,向季山泉举杯道:“季道长”
“吕老爷。”季山泉摆了摆手,打断他,说道:“贫道没做什么事,吕老爷不必如此。刚巧贫道有话对吕老爷说,贫道已经找到那只鬼,它又借了别人的身,令千金应该没事了,只要调理些时日,自然就会恢复如初,我们也该告辞了。”
“唉”吕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酒盅放在桌上。
季山泉说道:“吕老爷若是有话,但请明言。”
“唉”吕老爷又叹一声,摇头道:“这事却与三位道长无关了。午后都尉府来提亲,说是要为二少爷冲喜想我吕某虽是一介商贾,可也是大富之家,家中唯有一独女,竟然竟然说要用我的女儿冲喜这个姓魏的,欺人太甚”
季山泉皱起了眉头,与忘尘子对视一眼,而后问吕老爷:“那吕老爷怎么回话”
吕老爷愤然说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姓魏的虽然领兵,可也不能无法无天”
说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后又重重一叹,说道:“可他毕竟是官呐道长,旁的人我也信不过,我想托你们将翠儿带走,走得越远越好,到别的州府去安置,我留下来与那姓魏的理论”
拓跋绍雪看了季山泉一眼,没有说话。
季山泉心里已经有了数儿,看来那只鬼是借了二少爷的身,可为什么要娶吕烟翠呢那只鬼到底与吕家有什么纠葛
季山泉说道:“吕老爷,听你这话的意思,魏家是仗势欺人,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吕老爷沉着脸又倒满酒,举杯饮尽,将酒盅重重地顿在桌面上,说道:“我绝不答应莫说那个魏二少行止不端,就算是个好人家,我也不能让我的女儿去给他冲喜”
季山泉垂着眼帘想了想,问道:“他们打算何时来迎亲”
吕老爷看着季山泉答道:“十天之内。”
季山泉静默了片刻,说道:“吕老爷,有件事我没跟你说,不过既然有了提亲这回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清楚。据我查探,那只鬼去了都尉府。”,,;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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