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你说谁是废物!?晏天痕顿时怒了,他死死捏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打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通。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威胁力,谁都知道,蔺湛收养的这个小孩儿,根本就是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废物,最多也就只能嚷嚷两句。

看门人说:说的就是你,还有那个马车里面的蔺家废物!

另一个人猥琐地笑着说:怎么样,蔺玄之少爷的床舒服吗?连他养的狗都知道去别人面前摇尾乞怜了,你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床上功夫看起来还不错嘛。

晏天痕怒火中烧,说他可以,但是说蔺玄之他就是不能忍!

晏天痕挥起拳头就朝着看门人冲了过去。

能在蔺家看门的,自然水平也不会低到哪里去,王五丝毫不在意晏天痕的小打小闹,嘴角冷冷一勾,已经蓄力准备将这个不怕死的丑家伙给当胸一巴掌拍出去——

轰——!

一声巨响,快要打在晏天痕胸口的看门人王五,被一个沉重的东西给狠狠砸中了脑袋,整个人都往后飞了出去。

王五的脑袋爆裂,血和脑浆落了一地,灰色的地面被染成了深褐色,白白红红的一大片,看得门内的其他几人,都是一脸惊骇。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没人会想到,竟会有人敢在蔺家门口杀人。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那辆看起来破烂不堪停留在门口的马车望去。

只见一只如同玉石一般的手拨开了帘子,从马车之中探了出来。

那只手只是做了个倒勾手指的动作,随后便是一道宛若昆山玉碎的清冷嗓音:阿痕,过来。

晏天痕点点头,狠狠瞪了另一个看门人一眼,一瘸一拐地爬上了车子。

晏天痕想撩起来帘子看一眼,但是那只手又收回去了。

晏天痕摸摸鼻子,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第5章谁在打斗

可有伤着?蔺玄之问道。

晏天痕连忙摇头,但摇了几下,便想起来他蔺玄之可能看不到,刚想开口,便又听蔺玄之说道:既然没伤着,我便不再计较今日之事,但若是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的了。

蔺玄之的话,让晏天痕登时目瞪口呆,这、这是他那个一向对他冷眼相待的大哥?

刚才警告的话,该不会是对他说的吧?

是谁在门口打斗?一道严肃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威压深厚,让人禁不住心神一震。

晏天痕立刻紧张起来,他熟悉这个声音,是蔺家执法堂的一个铁面无私的蔺家子弟,名为蔺战天,以铁面无私闻名整个蔺家,特别凶残,特别心狠手辣,特别不留情面!

是我!晏天痕重新爬下了马车,忐忑地吞了吞口水,望着门内那个高大的男人,说:是我刚才在打斗。

蔺战天漆黑的冷眸直接扫过那个被铁锤给砸死的看门人,旋即视线落在了已经将他脑门砸穿的锤子上面。

这个锤子里面,携带着煅骨境高人一道攻击,且这种可以蓄力的攻击,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蔺战天眸中闪过一抹惊愕,旋即收起,朝着马车看去,说道:包庇者和行凶者同罪。

这里并没有发生打斗。蔺玄之的声音重新响起。

他之所以不下车不露面,是因为以他现在的状况,若是隔着帘子还能糊弄人,但若是帘子收起来,就什么都藏不住了。

这种时候,保持一定的威慑力才是最重要的。

蔺战天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当我是瞎子还是白痴?

蔺玄之说:都不是,若是下个定义,应当是我单方面杀了个人。

蔺战天一愣,皱眉问道:蔺玄之,你该知道蔺家家规,哪怕你是蔺家少爷,也不可能随意杀蔺家的家仆!

蔺玄之说:你是执法堂的人,规矩自然比我懂,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若是奴仆对主人不恭不敬不顺,甚至还出言不逊,主人是否可以对他施以惩罚?

蔺战天双手背后,挺胸抬头道:自然可以,主仆有别,仆人就要有仆人的样子。

蔺玄之淡淡道:那我的话说完了。

蔺战天:

这可不仅仅是惩罚,这是直接把人给搞死了啊!

蔺战天想了想,道:仅仅是如此,也罪不至死。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一个暗器迎面而来。

他猛然一伸手抓住了那个东西。

这是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然而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能够用来记录声音的法器。

声音响起了起来——

该不会是我们家的天才蔺玄之少爷吧?可我怎么记得他已经成了个废人?蔺家有家规,废物和狗一概不得从正门进入。

怎么样,蔺玄之少爷的床舒服吗?连他养的狗都知道去别人面前摇尾乞怜了,你怎么就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他床上功夫看起来还不错嘛。

第6章无人敢拦

这几句话不断的重复在蔺战天的耳边响起,其中的嚣张讥讽意味,饶是蔺战天这个事外之人,都觉得有些难以入耳。

蔺战天的面色一僵,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如此带有侮辱性的话语从一个奴仆嘴巴里面吐露出来,自然是已经犯了大忌,若是如此,蔺玄之把人杀了,也算是情理之中。

蔺家不需要这种欺上的仆人。

这个挑事的死了也好,倒是省的他亲手解决了。

蔺玄之那边没有声音,非常淡定宁静。

晏天痕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说道:他们刚才这样辱骂我大哥,难道还罪不至死吗?

证据我留下来了,另外这个,我也先带走了。蔺战天看了眼晏天痕,将那枚留音镜收了起来,看都未看那个已经吓瘫在地上的看门人一眼,道:下次教训下人,不要在大门口。

多谢。蔺玄之道。

他和蔺战天虽然年龄相仿,但是之前并没有太多交集,不过这个人倒是个有原则之人,今生前世都未因为他落魄而落井下石,倒是个能结交之人。

蔺战天带着那个看门人离开之后,晏天痕一蹦一跳地跑到那具尸体旁边,把地上那个看起来还挺干净的锤子捡了起来,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大哥,你的锤子。晏天痕用袖子擦了擦,说:上面没有脏东西,不过我还是等拿回去在水里洗一洗,擦干净之后再给你吧。

好,那就多谢阿痕了。蔺玄之说。

虽然这裂地锤根本就不会沾染任何污秽杂物,但既然是晏天痕的心意,蔺玄之自然不会拒绝。

他喜欢晏天痕一手操办他所有的事情。

蔺玄之心里一片快慰柔软,晏天痕说话做事还是一如既往深得他意,这锤子原本是能自动回来的,但是因为刚才蔺玄之扔出去的那一下子,已经用尽了全身仅存不多的真气和力道,他根本没办法再把锤子弄回。

没想到,晏天痕倒是自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