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而过钢易折,如今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玉华容?有的只是一个唯有风姿和容颜尚在,却没有其他任何令人痴狂之处的废人蔺玄之。
蔺泽之闻言,皱起了眉头,略带严肃地训斥道:你这话说的太没道理,玄之堂弟如今虽然已经成了个废人,但是他曾对我们蔺家有过贡献,外人可说这种话,你身为蔺家人,决计不能这么随口编排。
之前捧高踩低的蔺家弟子,立刻一脸羞愧地认错,并感慨说道:泽之堂兄的胸怀,真是令我自愧不如。
是啊。另一人点点头,说:想当初蔺玄之那般高调,打压同辈子弟,还屡次抢夺泽之堂兄的资源,可泽之堂兄也不做任何计较,这要换成是我,我可做不到一笑了之。
那当然了。白素素仰着脸,侨声笑着,极为自豪地说:我泽之表哥哪儿会和那种废物一般见识?
表妹。蔺泽之皱眉。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说他是废物,他就不是废物了?明眼人都看着呢,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仙了啊?
白素素一向厌恶蔺玄之,不光是因为他总是处处都打压蔺泽之一头,还长得男女通吃,只要他在的场合,所有人的眼睛都得被他吸引过去,这让白素素嫉妒地心脏都快炸了。
你啊。蔺泽之故作无奈,宠溺地看着白素素,摇了摇头。
第57章你可知罪?
几位蔺家的长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纷纷对蔺泽之的表现赞赏不已。
坐在五张主位之上的白夫人,宛若冰霜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的暖意。
白夫人左侧,是蔺家掌权人之一蔺如海,蔺湛的四弟。
蔺如海也对着白夫人轻轻一点头,说道:大嫂好福气,泽之有如此胸怀,又是蔺家这一辈最出彩的修士,将来必然会是蔺家的下一代少主掌门人。
白夫人挺直了胸脯,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三长老,清冷的嗓音不悲不喜道:哪里的话,阿泽虽然天赋卓绝,但若是和当年的玄之相比,可还差得远了。
蔺如海看了眼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蔺玄之,露出了一抹不悦,道:这小子,越来越不上台面了,前些日子混迹在那种三教九流的武道场里面,还屡战屡败,不知道败了多少钱,给我们蔺家丢了多大的人,他就算曾经再怎么厉害,如今也只是个弃子废物了。
白夫人摇了摇头,冷冷一勾唇,说:这可不见得,二弟留给他儿子的法宝可是数不胜数,谁知道他有着法宝丹药傍身,会闹出怎样的幺蛾子,今日他用裂地锤杀了一个守门人,明日他就敢杀其他宗族子弟,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说了句实话罢了。
蔺如海一听这话,便心知肚明,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心头有了计较。
坐在主位置上的是蔺家的真正的家主、如今的五长老蔺润如。
蔺润如算起来应当是蔺玄之爹亲的爷爷,也就是太爷爷,他虽然一直都是蔺家家主,但是一向不太管事,成日沉浸在修仙之中不可自拔,轻易不会出关。
然而自打一年多前,蔺家管事的家主蔺湛出了意外,蔺玄之又成了废人,蔺家内部的各有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眼看人心不稳,蔺润如迫不得已,只得提前出关回来主事。
这一年的时间观察下来,蔺润如却是看谁都不顺眼,总觉得每一个人能担当起肩负整个蔺家的重任,便也暂时放缓了闭关的事情,主持大局,并挑选蔺家下一任家主。
蔺润如闭着眼眸,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入定,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敢打扰他的。
蔺玄之在议论纷纷之中,走到了五个高高在上的大座椅的下方,站定之后,他对着蔺家五长老蔺润如行了个礼,便直起腰背,道:蔺玄之见过家主,五长老。
议论纷纷的嘈杂声音落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一个女子,见到蔺玄之,立刻扑了过来,想要去抓蔺玄之的脸,而蔺玄之却只是轻轻一挥衣袖,那个女人就又摔了回去。
哎呦呦杀人啦杀人啦!他这个魔鬼,杀了我的丈夫还不行,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是杀人灭口啊!王五的媳妇儿立刻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好不凄惨。
她这一哭,跟着她过来的一大家子男女老少也都开始哭,呜呜咽咽的哭声在整个执法堂里面回荡,还带着回声的效果。
蔺润如睁开了眼睛,道:蔺玄之,你可知罪?
蔺玄之道:华容不知何罪之有。
蔺润如说:今日清晨,这一家子来到我蔺家门口,击鼓鸣冤,说是你因为区区几句口角之争,就用法器击杀了王五,可有此事?
蔺玄之身姿玉立,如松如柏,声音清淡,不疾不徐道:我前些日子的确杀了一个人,若那人不巧名叫王五,那我自是承认的,但口角之争并不存在。
不存在?蔺润如说。
没错,只是那个人单方面对我和我阿弟出言侮辱,我并未回他哪怕一个字。
站在蔺润如身边的小童差点儿没忍住抽搐嘴角,蔺玄之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有那么不入流地和王五对骂?
第58章警示共鸣
蔺润如却觉得有点儿意思,端详着蔺玄之那张脸,道:若是没有口角之争,单凭对方几个字,就能把你激怒,进而杀人,你的道心未免太不稳定了。
的确。蔺玄之坦然承认,道:家主慧眼如炬,玄之道心不稳,自然逃不过家主的眼睛。可那人明知玄之自从受了伤之后心情郁郁不快,道心不稳,精神不振,还偏偏要故意出言挑衅,甚至侮辱家弟,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你胡说!王五的媳妇儿立刻伸手指着蔺玄之,尖声说道:我家相公不过是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让马车往侧门去,你就直接杀了他,他根本没有说什么侮辱你的话!
是,我儿子对蔺家的各位道爷一向尊重,在我们乡里乡亲面前也都没说过半句坏话,你说这种话,是要讲求证据的!王五的老娘也立刻接了上来。
证据?
蔺玄之想到了那一面已经交给蔺战天的镜子,他抬头朝着上面的主座望去,只见白夫人那张颇有艳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尽在掌握的笑容,再看立在旁边的蔺战天,却是闪躲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蔺玄之便知道那记录了当时情况的留音镜,恐怕已经被人毁了。
证据是没有了,不过,蔺玄之倒是仍然不见慌张。
那以你们看,我若是拿不出证据,又该如何处罚我?蔺玄之勾了勾唇,冷笑问道。
五长老看了看旁边的几人,道:依你们看,是要如何处置?
白夫人站了起来,对五长老说道:家主,王五是由奴家选入蔺家当守门侍卫的,如今却因玄之的一时之怒而丧命,以奴家看,不如就将玄之交给奴家,好好调理一番,也免得有人说我们蔺家子弟不懂规矩。
三长老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说道:我倒是觉得,蔺玄之有辱我蔺家门风,按照规矩,应当直接打入冰狱之中,让他在里面面壁反思十年八年的,再放出来。
这也应该。蔺如海也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蔺玄之侄儿这段时间,在霸天武道场上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闹得人尽皆知,还往里面扔了足足一万金有余,这也未免有些过分了。
坐在最右边那张座位上面的执法堂堂主,蔺战天的父亲蔺不败,也凝眉说道:我的确听说了蔺玄之在外的骂名,的确疏于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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