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gu903();光是能找到这些灵草,不间断供应,蔺战天就已经感激不已了。

晏天痕点点头,说:买不起就算了,不过你倒是挺实诚的,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蔺战天抽了抽嘴角,放下这个在他看来纯属宰客的酒杯,朝着那个大敞着门的主屋走去。

蔺玄之正在收拾锻石的渣滓,听到脚步声,他便头也不抬地说道:坐。

蔺战天没有坐下,而是走到蔺玄之身边,看着他清扫飘散地到处都有的锻石残渣的动作,说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同意将妹妹的一滴心头血给你。

蔺玄之似乎毫不意外,将几颗细碎地镶嵌在桌子上的锻石颗粒用一个小剜子抠了出来,收在手中端着的托盘上,道:我最近要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再取心头血。

蔺战天沉默地看着蔺玄之继续收拾残渣,道:玄之,我相当于将我妹妹的命,交到你手上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能保证用最大的努力去尽早修复太衍鼎,但更多的,便不能做保了。蔺玄之抬眸,看着蔺战天说道。

没有任何一位炼器师,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永远不会失败。

诚如蔺玄之这个已经以魂体炼器近干年的老手,昨夜因为心中与郁气难解,以至于在炼器的过程中,没有充分利用锻石中的灵气,导致锻石炸裂,而炼出来的几个酒杯,虽说样子还在,勉强能用,但品质俨然已经成了中品。

炼器过程中,什么意外状况都有可能发生,而太衍鼎的修复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失败,最大的可能便是彻底毁了太衍鼎。

蔺玄之并不夸大,如实坦言相告

蔺战天深吸口气,沉重地说:那我便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蔺玄之点点头,淡淡道:听天命,尽人事。

蔺战天说道:你打算外出一段时间,是要去找盛放炽阳之血的器皿吗?

蔺玄之道:的确。

蔺战天便不再过问,转而说:你离开之后,家中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蔺玄之想了想,说:你这么一说,的确有需要你帮我留意的一些事情。

何事?"蔺战天此时巴不得能够帮上蔺玄之的忙,只有这样,他才能一方面化解自己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另一方面,也能让蔺玄之对蔺雨涵的事情,更为上心。

蔺玄之低声说道:白夫人寡居多年,将一身的精力都投入到炼器一道上,但她能在家族之中地位如此稳固,甚至掌控整个蔺家掌家之权多年,必然有人在背后为她作保。

蔺战天皱着眉头,说道:我之前便已经想过这一点,而且那人恐怕是五位长老之中的一位,毕竟只有他们有资格任命掌家之权,但是,我始终想不通那人是谁。

蔺玄之蛮有深意地说道:前段日子,有人曾见过白夫人和三长老一前一后地从那片荒凉的后山小树林里出来。话说到这里,蔺玄之便收住了话头。

第68章阴尸出现

蔺战天心中一惊,看着蔺玄之一双如同泓波的眸子,脱口而出道:此话当真?

蔺玄之高深莫测一笑,道:何必说谎.

蔺战天的一双眸子眯了起来。

蔺玄之的言外之意,非但是在暗示三长老就是白夫人的背后之人,更是在朝着他们两人有不可告人阴私关系上面扯。

而实际上,蔺玄之也是有些怀疑的一-以三长老的修为,但凡有人靠近山头,便能轻易察觉来人,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然而蔺玄之却又信誓旦旦.

这一点,我会留意的。"蔺战天说话谨慎,他不敢留下太多把柄。

蔺玄之淡淡点头,道:管家之权,关系重大,回去告诉季伯母,此时她已经无路可退。

季兰君既然手中沾过管家之权,便注定成为白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白夫人生性好妒又好斗,她丢了这么大个脸,势必会从季兰君身上找回来。

这种道理,蔺玄之知道,蔺战天也知道。

如此一来,若是能抓住白夫人的一个大把柄在手上,那对于季兰君将来的处境,必然是有极大的帮助。

只不过,事关三长老,蔺战天已然认识到事态的棘手

蔺战天神色凝重地对蔺玄之一拱手,道:先告辞了。

蔺玄之拿着一盘子锻石残渣,也走出了屋门。

蔺战天经过晏天痕身边的时候,蔺玄之叫住了他。

蔺战天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儿,立刻转过身来。

蔺玄之说:那些酒杯,你要不要买几个试试?

蔺战天:

不,他内心是拒绝的。

若是让我带到集市上去卖,恐怕最低也要二十金一个。"蔺玄之接着道。

蔺战天的视线缓缓扫过那三个杯子。

家里的酒杯,其实还有很多。"蔺战天委婉地拒绝。

十金三个,卖你了。"蔺玄之爽快道。

蔺战天彻底无语:".......

好吧,你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于是,蔺战天十金买了三个杯子,迅速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晏天痕撅着嘴巴,蛮不开心地说道:大哥,那三个杯子明明能卖更高价格的。

蔺玄之淡淡一笑,说:不差这点钱,倒不如卖给他一个人情。

晏天痕撇撇嘴,说:他一看就是不识货的。

蔺玄之说:他用几次,就自然识货了。

哪怕是中品法器,也一样有助益之处。

十金三个的价格,也的确是半卖半送了。

三更半夜,月黑风高。

乱葬岗中,两个侍卫将一具面目全非乍的尸体,用稻草包着随手朝着尸骨堆里面扔了过去。

一个侍卫说道:今儿我也总算是见识了最折磨人的死法,没想到,玄之少爷以前看起来挺与世无争的一个人,居然还有这种心狠手辣的时候。

是啊,连我这种常年在执行堂的人,都觉得看不下去了。"另一个侍卫说

张管事挣扎了好一段时间,整整有三天三夜,直到刚才,才总算是咽了气.

张管事死的时候,面目狰狞而痛苦,七窍流血,全身的筋脉都寸寸断裂,屎尿落了一地,根本不是凄惨能够形容得了的。

算了,主子们的心思,我们还是不要猜的好。

老老实实关上嘴巴,少说少错。

一阵乌鸦的叫声嗄嘎响起,在乱葬岗的阴风里面,显得尤为疹人。

侍卫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加快了脚步,道:这地方看着就邪气,咱们还是赶紧回去.

两人的声音渐渐落了下来,直到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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