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风眨眨眼睛,说:梦尘告诉我,他发现了其他的入口之处,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他应当已经在阵中了。
此处至多只能算得上是阵法的边沿罢了,想要入阵,必然会有其他更合适的入□,这点不言而喻。
其他入口处?蔺玄之道:你可知道?
萧林风耸耸肩,道:他从未打算告诉我,还是他一掌将我打飞出去,并嘱托我一定要带着竹儿离开此处,不要再来这个不祥之地。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才没有阻止你们前来封魔大阵。
青竹心尖尖一颤,道:他想做什么?
萧林风道:梦尘对封魔大阵有执念,他怕是想要让这大阵,永远封印,让那个曾经将他吸到了此处的魔头,再无兴风作浪害人的机会。
那......青竹咬了咬下唇,道:那他呢?
很有可能活不了了。萧林风道:就算活着,大概离开大阵的几率,也非常小。闭合大阵,是要祭命的。
青竹面色瞬间失了血色。
他从未想过让流梦尘死掉。
这流主,也还真是,一言难尽。姬云蔚道。
他毕竟有自己的坚持。蔺玄之道。
元天问深吸口气,道:所以,我们的确是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
很好,这个重要的问题又回来了。
大家都禁不住有些发愁。
晏天痕的瓶子里面倒是有不少辟谷丹,基本上不存在饿死的可能,但问题是,这么个黑暗阴森的角落,他们也不知道要闯到何年何月才能离开,总不能就废在此处吧?
青竹想了想,都:若不然,我放了我的血,你们先行出去?
想都别想!蔺玄之等人齐声说道。
萧林风头疼不已,道:弟弟,当初我那样选择,不过是因为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且只有两人,流梦尘已经到了强弩之末,若是再硬撑下去,若不然他疯了之后杀了我,若不然是我杀了疯了的他,是选无可选的境遇。但现在,我们有这么多的人,哪里用得着这等下下法子?
是啊。晏天痕也点点头,道:我们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就能把这结界解开呢。
冷寂雪望着上面,微微皱眉道:你们说,若是有人从上面放下一根藤条,我们不用真气,徒手爬上去,是否可行?
正如渡湖时的原理一样,湖面上空有结界,所以他们便可使用不与结界发生反应的法子。
这倒是个方法。姬云蔚眼睛一亮。
可是......晏天痕说:又该是谁来放藤条呢?
众人:......
妈卖批的,为毛青竹也掉了下来啊?
青竹尝试了一下,他一旦施法,那藤条必然会被什么东西给挡下来。
青竹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上空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众人齐刷刷地亮出了武器,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然而,噼里啪啦的一阵子声响过后,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青年掉到了众人中间。
哎呀我的老腰啊!摔死哥哥了。一个对不少人来说,都很是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哎我操,你们干什么用刀枪对着我?就是说你呢,元天问,把你的剑给老子收起来,要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晏天痕瞪大眼睛,趁着光认出了此人,他不可置信道:万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万倚彤倒吸口凉气,捂着老腰站了起来,呲牙咧嘴道:我只是路过,只是路过而已。
北弑天已经全身散发着凉气,他握着剑柄的手,都是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万倚彤!北弒天咬牙怒道:你是脑子进水了吗?你跳下来做什么?你跟过来做什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自作主张,这么不听话!?
万倚彤对着北弑天吐了吐舌头,躲到了蔺玄之身后,探出脑袋说:我是来助我家小师弟一臂之力的,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再说了,这万兽魔林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凭什么不让我来?
就凭我是你师兄行不行?北弑天简直要被万倚彤给气得肝都在发疼。
他不愿意对他好,却也不想看到他为了自己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他能给万倚彤的仅有的温柔,可是万倚彤却根本不明白他的想法,或者说,万倚彤即便明白,也丝毫不放在心上,依旧我行我素!
北弑天原以为这一次终于可以甩掉万倚彤的尾随,安安生生地独自历练,谁他妈能想到,他竟是又跟了过来!
万倚彤梗着脖子说:师父大还是你大?
和师父无关!北弑天愤愤道:难道我的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想再被你跟着,我讨厌见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你为何一点自知之明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便有些重了。
万倚彤心中难受,却仍是死鸭子嘴硬道:谁说我是跟着你的?我明明是跟着小师弟来的。
北弑天想要把他抓过来狠狠地揍一顿。
估计是北弒天表现的抓狂太过明显,蔺玄之便忍不住替万倚彤多说了句话--
北师兄,毕竟他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你再追究什么,也为时已晚,倒不如暂且先放着,等秋后算账。
晏天痕也觉得万倚彤被骂的有点惨,便说道:我大哥说得对啊,都已经下来了,我们还是先行考虑如何上去,或者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吧。
北弑天一甩袖子,胸腔剧烈起伏着,显然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万倚彤见事态已经好转,便揉揉鼻子,说道:我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嘛,至少,我知道任扶摇那群人,去了什么地方。
此话一出,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落在了万倚彤身上。
万倚彤被吓了一跳,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北弑天怒道:你居然还敢跟着那群人?你的胆子能不能再大一点?
万倚彤撇撇嘴,说:人家身上有藏匿气息的法宝嘛,他们又找不到我。
老北啊,这个暂且先不提。姬云蔚咳了一声,道:他们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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