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玄九霄说:你最大的错,便是不该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尹重月:"
后来他明白过来,他的确不该在玄九霄的地盘上杀人,因为玄九霄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不该死在他府上的人,在他的地盘上出现差池,而那时候的晏迟,其实也并未那般厉害,若是尹重月在东宫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暗杀晏迟都不会受到玄九霄的阻挠,说不定,他便能复仇成功。可惜了,万事从来都没有假如。
尹重月躲在玄楼的寝宫之中,休养了数月,才最终不辞而别,而这数月之中,究竟能发生多少掌控之外的事情,是除了尹重月之外,谁都不会再知晓的。
仿佛是命运指引,尹重月爱上了玄楼,而玄楼也多了一个至交好友。尹重月不知玄九霄那日为何要救他,正如他不知玄九霄这等高洁傲岸之人,为何会与一个魔物成为朋友一样。
我们结拜可好?有一日,玄楼这样问他。
尹重月笑了,他望着玄楼,将所有的爱意都压在心底,道:好。他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而尹重月却道,生同衾死同穴
玄楼转脸对着他笑道:你这不是在结拜,你这是在拜堂。尹重月说:你少他妈占我的便宜。
后来,他成了魔尊,他成了准帝,两人依然是朋友。他视他为爱人,他视他为知己。
他依然计划着复仇,他依然与他的仇家来往亲密。直到某一日,玄楼告诉他,他即将与晏家嫡女晏雪怡成婚。尹重月耳中听着,嘴上说道:你曾问我与晏家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你现在还想知道么?
玄楼道:只要你愿意说,我便愿意知道。尹重月说:你若是知道了,还会娶晏雪怡吗?玄楼问:我娶不娶晏雪怡,与晏家无关,只与一个人有关罢了。尹重月一瞬间便心灰意冷,他勾唇笑着,眸子清浅,道: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仇恨吧。
他再也不曾提起过与晏家的血仇,玄楼也再也不曾问过。那个时候,尹重月的功法已经修炼到了臻境,只要舍得下命,便能一举将晏迟的那条狗命带走。
可是他又舍不得玄楼。
或者死,或者放弃复仇,这两者只能选一样。于是,在做出决定之前,尹重月找上玄楼,共饮一壶酒。酒酣之时,尹重月望着玄楼嫣红而湿润剔透微微张开的双唇,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玄楼的身子在这一瞬凝固。
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睡我。
玄楼震惊不已地看着尹重月,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尹重月酒醒得彻底,也回了理智,虽是心痛难捱,却也习惯了带着一张笑骂由人的面具。
他抬起了唇角,道:玄九霄,我从来都不稀罕与你做朋友,我要与你做道侣,你允不允?
玄楼慢慢坐直了身体,双眸冷冰冰地看着尹重月,道:我只当今日这件事情,从未发生过。
尹重月便知道他该如何抉择了。
他站起来,淡淡笑着,眼神之中透露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道:何时你也学会这般自欺欺人了
玄楼想要起身,却一阵头晕目眩,竟是连真气都施展不出来。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只是一些能让你暂时失去力道又很是舒服的东西罢了。尹重月慢慢握住玄楼的肩膀,又将双手下滑,抱住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道天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是天魔头头,更是坏东西里面的坏东西,你错信了我
玄楼大概从出生起,便未受过这等胁迫侮辱,他虽无力气,却气得肌肉都在颤抖,道:天焕,你别做令你后悔之事。尹重月将周围布满结界,抽开了束发的簪子,轻轻松开了束腰,薄而顺滑的大红色法袍就那样从肩头滑了下来,逶迤一地,像是一片片的落红。
第486章收服阴阳
我破了他的元阳之身,他也破了我的。尹重月托着腮,一副天真美好可是我又喜欢他带给我的疼,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疯了2冬很喜的模样,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他又很是抗拒,所以弄得我很疼尹重月勾着唇,望着蔺玄之道: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我舍不得伤害他,便要去伤害他在意的一切—一我在他大婚之日,杀了晏雪怡,晏雪怡的血喷了我一身,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玄楼看我的眼神一一满满全都是不可置信,震惊,又仿佛是在看一个疯子似的。
后来我做了些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杀了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有魔物,也有人类..那时候我觉得他们都好烦好烦,我听到声音就想让声音消失,我看到色彩就想让色彩消失,我想要这个世界终结
那是一个混乱而黑暗的时代,天魔尊天焕毫无节制地肆意杀戮,将战火点燃了整片九界大陆,起初人修怕他,后来连魔物都开始怕他了。他已经杀红了眼,已经失了神智,丧失了自我。他走火入魔,甚至已经强大到了连玄楼都无法压制的地步。最终,西凰凤九韶、南皇云水间、北帝龙尧沧海以及东北灵帝容倾寒,与九界帝尊玄九霄,联手舍命将已经疯魔的尹重月撕成了五部分,镇压在封魔大阵之下,永世不得超生。
场浩劫落下帷幕,五位惊才艳艳的大能陨落其四,天地陷入黑暗,星河倒转,星宿暗淡,最后一个万法时代就此终结,道统衰微,末法时代即将来临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生同衾死同穴。
最终竟是一语成谶。
可我心里却是明白,我根本就不想他陪我一起死,我只想他好好活着。尹重月说到最后,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只要他活着,我只要他活着
蔺玄之看着崩溃的尹重月,过了良久才开口问道:他的尸体完好无损,大穴都已经封闭,只要能寻到他的魂魄,他便能活过来。尹重月吸了吸通红的鼻子,抬起头道:封我之时,他实在太累了,他的魂魄,沉睡在了他的躯体之中,要靠他后人的血,才能重新唤醒。我早已知道你便是他的后人,我在见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是与他最接近的人,所以我让你立下契约,以待来生成因果,让他重获新生。蔺玄之由衷道:难为你步步为营,谨小慎微了。尹重月笑得难看,说:你竟是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蔺玄之说:因为天道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远比我的命要重要得多。尹重月愣住了,他盯了蔺玄之半晌,才问道:是什么?蔺玄之摇了摇头,道:不可说
尹重月也并不再问,有些事情,他其实并不需要知道,因为即便知道了,这世上应当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的事情,他都无从改变,倒不如从一开始便当个聋哑盲人来得轻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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