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算了,马马虎虎把小米粥空口吃了,答完出去吧。
午饭送来,是碗面,又冷,上面看不出什么浇头来,或者算没有。陆璟没有吃,直接把卷恭敬交给了受卷官。
受卷官接得时候,问了句:“不再想想?要再考可得三年后了。”
“谢大人提醒,学生已经答好。”陆璟一作揖。
受卷官鼻子里“哼”了声,把卷子收了。既然已经提醒,那由考生自己决定吧。转手交给了弥封官去糊卷。
陆璟出了贡院。
阿福和福顺还在边上的茶馆里坐着,没想到陆璟这么快就出来了。
还是陆璟找了过来:“赶紧回家。”
“五少爷,这么快就出来了?”福顺笑嘻嘻地边跑边去给陆璟雇车。
回到了家,徐惠然也问句:“怎么这么就回来了。”
陆璟坐上了炕:“家里有什么吃得,先来点吧。”
徐惠然让蚕姐赶紧去厨房做些热菜热饭来。先从炕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个白瓷罐来:“先吃点点心。”又给陆璟倒上了茶。
陆璟喝了口茶,缓了缓:“不出来不成了。里面又冷又冻,给得饭还是冷的,咬都咬不动。”
徐惠然低着头笑。
陆璟从白瓷罐里拿起一块定胜糕来:“你笑什么?”
徐惠然抬起了头:“前世,你也说过贡院给的饭不好吃。”眼睛暗淡下去。
陆璟轻轻地“哦”了声:“我跟你说这个,你怎么说的?笑话我了吗?”
“没。我……”徐惠然的神情恍惚了下,“那时家里雇着个人,可她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记得她的脸,想不起她的名。其实,她一直跟着我们。蚕姐不在了,我跟你到这里,就是她在服侍我。但是,我就是记不起她。”
陆璟握住了徐惠然的手:“一个老妈子,没必要这么在意的。”
“我后来身边也就是这些人呀,天天见面的,怎么能这么就忘了。”徐惠然苦笑着,看到蚕姐端着饭菜进来便不说。
蚕姐把托盘放在炕桌沿:“幸好五奶奶让在地窖里多存了些菜,就是现在外面都卖才从地里摘得菜,京城一点也不像我们那,一年四季能吃新鲜的。”
徐惠然把菜和饭从托盘里拿出来:“这里冷,当然跟我们那不一样了。”
“蚕姐,你要是去趟贡院,你会觉得地窖里的那些白菜、萝卜、青菜简直就是世间最难得之物。”
徐惠然和蚕姐全低着头笑了起来。
陆璟看着徐惠然,他只要她高兴、轻松就好。
“有人交了?”高谷问。
陈询也好奇。
翰林院侍读学士高谷、侍讲陈询做会试主考、副考官。
边上的锦衣卫说:“是。”
高谷问了句:“那开始看卷,早阅完了,早定出了名次,你我也可以回家了。此人交卷这么早,说不定是个奇才呢。”
陈询笑了:“高学士既然这么说,不如高学士先看。”
“那可行,要看是哪个房的。”高谷看着陈询。
“是陈侍讲名下号房的。”
“那还是陈侍讲来看吧。”高谷笑了起来。
陈询拿过卷子,看了起来。一看,心里暗暗惊叹。
高谷在一边看着陈询,喝着茶。今科有喜公公的干儿子,特意动了手脚放到了自己这里。按着喜公公的意思,会元得给这个干儿子喜永泰。
“陈学士,此卷有什么特别之处,要如此惊讶呢?不如我们一起看看。”高谷只当此卷之人提早交卷,就是指望引起考官注意,然后满篇故作惊人之语,实则怪诞不经一读。
“啊,高学士,你来看看,各位考官也看看。”陈询让守在边上的锦衣卫把卷子递了过去,“这人的文章跟高学士的范文倒颇有些相和之意。”
高谷愣了下,有些明白陈询的意思,陈询已经看好此人。若是他说不好,不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高谷拿过来,看了笑起来:“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
旁得考官,谁也不敢再说什么。那份试卷就补孤零零放在了那里。
隔了一天,第二场时,徐惠然特意给陆璟准备了点心。让福顺在茶馆里给陆璟准备好热茶。
陆璟三更天就去了,到了贡院门口,又是一回搜身。这一场试论一、制五、诏、诰、章、表内科各一。
陆璟依旧早早答好出来,回家吃了午饭。
到了第三场这天,徐惠然说:“今天这是最后一场,你忍忍就好。”
“娘子,取士取得是第一场。若是我第一场没考好,后面的两场不过是陪太子读书而已。这第二场尚且如此,何况第三场呢。”
徐惠然也不说话了。
如今陆璟中与不中,她都不知道。也许陆璟为了她才如此,可再一想,马六那里陆璟还身负血海深仇,怎么能把这个机会浪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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