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 !
从求子庙回来,凌麒央一直蔫蔫的没什么精神,虽然每天依旧和君离玹腻在一起,但笑意却比之前少了。君离玹虽然担心,但也没有多问,以免说多了,凌麒央只会更难过。还不如就这样陪着他,等过些日子,事情淡了也就好了。
“晚上想吃点什么?”君离玹问道。
“不太饿,没什么想吃的。”凌麒央揉了揉胃,觉得有些不舒服,以为可能是自己近日来情绪一直不高,过于郁闷,使得胃口也跟着差起来。
“你今天就喝了点粥,这可不行。”君离玹皱起眉,想来还是前几日凌麒央能吃的时候好。
凌麒央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前几天不还怕我吃成小猪吗?”
君离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继续那么吃。”
凌麒央没说什么,晚上吃了几口粥后,就上床睡了。
君离玹看着他的睡颜,心里颇有些无奈和怅然。想着等回了京,问问孤曜有没有什么助孕的方法,也好让凌麒央高兴一些。原本这次出来就是想让凌麒央高兴的,结果却弄成现在这样。
次日一早,君承璟和前来送早善的侍从一起来到了宅子,见到凌麒央,先是一愣,随后问道:“弟卿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封地住得不习惯?
“没有。”凌麒央笑了笑,说道:“昨晚睡到半夜便醒了,怎么都睡不着,天亮才又睡了一会儿。”
昨晚他是饿起来的,原本想下床去看看还有什么吃的,不想他一动君离玹就醒了。知道他饿了,君离玹去厨房将粥热了热。凌麒央吃完后便有些睡不着了。君离玹也没睡,一直陪着他低声说话,直到天亮才睡了过去。
虽然睡得时间不多,但两人还是在平日起床的时辰醒了过来。
“原本想今日带弟卿去坐诊,看你这样,还是明日再说吧。”反正也不是急事,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无妨。这几日睡得也不少,偶尔少睡一点没关系。”既然答应了二哥,凌麒央觉得自己应该守诺,而且他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这……”君承璟还是有些犹豫,随后看向君离玹。
“让他去吧,下午早些回来便是。”君离玹也没拦着,想着让凌麒央出去看诊,说不定事情一多,就把求子庙的事给忘了,心情也会跟着好一些。
“那好。你们先吃早饭,时间还早,不急。”君承璟已经吃过了,便拿了书坐在一边边看边等。
等两人吃完饭,又喝了盏茶,这才和君承璟一起去了医馆。
医馆前的街道十分热闹,偌大的医字招牌立在那里,格外显眼。医馆很大,分为两层,后面还有个院子,方便守夜的人休息,平时也可以做饭。
医馆里的大夫不少,也有些学徒的。因为是专门救治贫苦百姓的,诊费和药费也合理,有些也可减免,所以百姓们若有点什么病痛,也不至于忍着,都会及时过来看病,所以即使是一早,医馆里的人也不少。
君承璟向大家介绍了一下凌麒央,没说是王妃,只说是自己前去攸国时偶遇的一位神医,请来坐诊几日。之后又给凌麒央安排了位置和临时的药童,便拉着君离玹去一边下棋了。
这是凌麒央第一次正式出诊,心里有些兴奋,也有些担心。怕自己诊断有误,或者用药不当,所以也格外仔细些。
病人过来都是谁空着就安排谁来看,凌麒央是这些出诊大夫中最年轻的,让他看病的病人多少有些将信将疑。但听他说完症状所在,又用最少的药量开始出方子时,病人也开始对他有了信心,就连抓药多年的老药师也看着他的方子直点头,夸赞他用药的种类少,却都是最对症的,十分精确。
随着看的病人多了,凌麒央也多了些自信。一些老毛病和疑难杂症,凌麒央也会根据师父之前所教的,开出合适的药方。到后来,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问是不是可以让凌麒央来诊。小药童忙前忙后地带着病人过来,又带着去抓药,累得满头大汗。
君离玹虽然在与君承璟下棋,但心思却落在凌麒央身上。看着他细心地把脉,提笔开方,每一个动作都让君离玹觉得赏心悦目。似乎凌麒央又变回了之前的他。
君承璟也不在乎君离玹走神,反正下棋也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看时辰接近中午了,君离玹吩咐人去买香豆腐回来。这两天凌麒央也没说要吃,所以也没买给他,今天正好离的近,就算给他加餐了。
送走上午的最后一个病人,凌麒央将备份的方子收拾好,交给药童。自己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转头就看到了正笑看着他的君离玹。
凌麒央也跟着扬起嘴角,走了过去。
君离玹给他倒了杯茶,说道:“歇一会儿吧,我让人去买了香豆腐,一会儿就能吃了。”
“嗯。”凌麒央点点头,看着乱七八糟的棋局,显然是君承璟赢了,便对君离玹道:“你下不过二哥?”
君承璟哈哈一笑,道:“他哪是下不过我,他是根本就没心思下棋,眼睛就盯在你身上了。”
凌麒央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没有接话。
不多会儿,香豆腐就买了回来。君离玹接过来递给凌麒央,说道:“先吃着,后面的饭也快做好了,一会儿再吃点。”
凌麒央点点头,打开袋子,吃起了香豆腐。可等他吃到第二口时,一股酸意便从胃里猛地向上涌。凌麒央立刻丢下香豆腐,捂着嘴向后院跑去。
见他突来的反应,君离玹一跳,赶紧追了过去。君承璟见势也立刻追上去。医院里等着开饭的几个大夫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已经忍不住吐意的凌麒央看到一个空置的木桶,也管不了那么多,便跪□吐了起来。胃里一次次的痉挛让他在吐尽了胃中的东西后,就只能干呕了。最后眼泪和鼻涕都跟着流了出来,极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