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 / 2)

在草地边上有个不大的林子,在林中走了不远便看到一条小溪,千竹在溪边捡了两颗石子,以一个倾斜的角度向水面袭去,只见那石子如刀一般飞到水中,穿过水中层层阻力准确的击中水里的游鱼,随着翻滚的气泡翻出鱼肚白。

他又用这办法再打了一条鱼,将两条鱼捞起来冲她晃了晃,“这鱼应该够我们两人吃了。”

她一直觉得他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站在高处让人膜拜,可是看到此刻的他,她却觉得那神祗突然有了血肉,变成了真实的凡人。

回来之后她的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了,她将衣服换下,二人便开始烤肉,吃了肉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千竹重新点燃一堆火,将原本那烧过的草木灰铺平在地上,又捡了干草来铺在上面。

“天气凉,睡在这上面要暖和一些,避免着凉。”

“不过,你应该将那些灰分成两份。”

千竹转头看她,她却轻咳一声移开目光,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如果我想动你,你不管怎么挣扎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如果我不想动你,就是你用尽浑身解数勾引我我也无动于衷,不要再废话了,叫你躺着你就躺着。”

她无奈,只得在上面躺下,千竹睡在旁边,周围很寂静,偶尔传来风吹草动的声音,今晚没有月亮,那闪亮的星子就如一颗颗水钻洒在黑色绒布上。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她轻咳一声打破寂静,“你走了,都不用担心你的人么?”

“有陈鹏子在那里,比我要顶用很多倍,我的人都经过严密的训练,完全不用我担心。”

说起陈鹏子她就恨的牙痒痒,“陈鹏子那老头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他身上的确有许多让人讨厌的地方,不过他的才能却是货真价实的。”

她哼了哼,并不赞同。

过了许久却没听到千竹说话,她转头看去,却见他已经睡着了,燃烧的火焰跳跃在他脸上,他的容颜看上去越发俊朗。

她试着推了推他,他呼吸平稳,并没有反应,看样子应该睡熟了。

她半撑着身体静静看着他,他的面容平和,没有那深邃的双眼,他的脸有着让人亲近的*。

突然低声笑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千竹,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不顾一切来救我。”

她将脸贴上去,他脸上的皮肤很细腻,贴在脸上很舒服,“你真是让人看不透,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很在乎我,有时候又觉得我不过是你的玩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

周围很寂静,千竹的心跳清晰可闻,和着他的心跳,她的心也跟着有节律的跳动。

她将他的头轻轻搂进怀中,将嘴唇抵在他的额头,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紫玉兰清香,那是只属于千竹的味道。

她感觉他动了动,低头看去,正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愣了大概有几秒钟的时候,她猛地将他放开,仿佛看到鬼一样,“你……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语气淡淡,“我一直就没有睡着。”

晴天霹雳!

她嘴角抽了抽,最终干笑两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重新躺在一边,她一直觉得装逼是缓解尴尬的首选办法。

她感觉千竹慢慢挪过来,她急忙闭上眼。

“你刚刚为什么要偷亲我?”

他果然要开始嘲笑她了。

依然紧闭着双眼,“我有病。”

“哦?”

他将她翻了个身,她一直不敢睁眼看他,只感觉他好像紧紧望着自己,突然感觉肩头一凉,是他拉开了她的衣襟。

她猛然睁开眼将他推开。

“你不是想亲我么?”

即使是说这样的话,他的语气依然是冰冷的。

她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千竹那深邃的眸子闪烁了一下,他重新将她的衣襟拉上,背对着她躺下。

看样子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苦笑了一下,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过了许久,久到她都已经快睡着的时候却听他道:“我不会喜欢你,不会喜欢任何人。”

微风拂过草地,有一两根茅草划拉过她的脸庞,痒痒的,却有一种刺痛感。

后来,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骑马往太子府赶去,一直到下午才到,禾天早已侯在门口,见了两人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冲千竹拱手行礼,千竹抱着她翻身下马,“我们的人死伤如何?”

“禀太子殿下,我们的人死伤不大。”

“对方呢?”

“恕在下无能,对方也死伤不大。”

叶依依一直担心白君逸有没有事,千竹看出了她的心思,向禾天道:“那越国将军怎么样?”

“承乾将军并无大碍。”

听到禾天这么说,他明显看到身旁的女人松了一口气,他脸色沉了沉,语气也冷冰了不少,“你先下去吧!”

禾天告退之后千竹转头看向她,“你可知我为何会大费周章将你救回来?”

她疑惑看他,一颗心提了起来,“东施不知。”

千竹神色依然清冷,“你随我来吧。”

她随着千竹来到芷兰别苑,这里是白莲花所住的地方,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千竹将她救回来恐怕并不单单因为她,可能跟白莲花有莫大的关系。

进了院中,千竹将侍女屏退下去,来到白莲花的寝房中,看到躺在榻上脸上青紫,嘴唇乌黑的白莲花,叶依依心头咯噔一声。

“莲花她中了毒。”千竹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需要一颗人心做药引。”

作者有话要说:反正千竹这厮就是这德行了啊,大概又有人说我虐女主了吧,女主马上就要成长起来了,嗯,相信我

收藏君始终这样半死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