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东施翻身记 !
吴王疑惑看向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他又道:“静安夫人所唱的那首童谣我早有耳闻,并且找到了传播童谣的术士。”
话刚说完,禾天已经将那术士押了上来,那术士也不敢抬头看上一眼,只一个劲的磕头,“大王饶命啊,小的也是受到别人所托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请大王饶了小的一命。”
静安夫人见状,立刻冲身旁伺候的老妇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老妇也是一脸疑惑,不明白这术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你是受人指使,是受何人指使,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指使你之人。”
千竹说话的语气透着冷凝,吓得那术士猛打了几个哆嗦,慢慢抬起头来在周围人身上逡巡了几眼,眼神却定格在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身上,抖着指头指着她道:“是她,就是她指使我散播这童谣的。”
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万女御是她的陪嫁,一直是静安夫人最得力的助手,因为静安夫人得宠,再加上静安夫人娘家有太宰撑腰,这万女御在后宫中没少耀武扬威,也没少帮静安夫人干过坏事。
所以那万女御并没有害怕,冷静自持的走上前来跪下,说话的语气虽恭敬,却并没有半点犯错误祈求原谅的低声下气,“请大王明察,老奴从未见过此人。”
那术士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指环冲吴王道:“对了大王,她还给了我这个。”
老妇一看到那戒指,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有侍者上前将戒指呈上去,王后假意捂嘴惊愕道:“这戒指不是静安夫人宫中的么?内壁上分明还刻着一个‘静’字。”
吴王拇指和食指揉搓着戒指,面色沉重,也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之后才道:“静安夫人给寡人一个解释吧。”
静安夫人走上前来跪下,“大王,这戒指在几日前就掉了,臣妾也不知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王后冷哼一声道:“静安夫人这戒指倒是掉得稀奇,竟然掉到宫外去了。”
这时,刚刚将那太卜拖下去的侍者急匆匆跑到凉亭外跪下,双手捧着一条汗巾冲吴王道:“大王,我们在太卜身上发现这个。”
寺人将汗巾呈到吴王面前,是上好的丝绸,看到这汗巾,吴王面色一沉,王后脸上的笑容带着嘲弄,“巴国进贡的丝绸每年只有三匹,分别被送到本宫宫中,静安夫人宫中,馆娃夫人宫中,本宫挑的是红色,馆娃夫人是蓝色,静安夫人喜白,挑的是白色,就不知本该是静安夫人宫中的丝绸怎生会出现在太卜身上。”
静安夫人与那老妇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疑惑,那老妇眼珠子一转,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禀大王,上次太卜给我家夫人占了一卦,却是一个吉卦,夫人一喜之下便打赏了太卜一些上好丝绸。”
王后越发嘲弄,“巴国进贡的丝绸我平时都舍不得用,没想到静安夫人却拿来打赏人,静安夫人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静安夫人正要说话,一旁的太子却冷冷道:“父王,不管静安夫人的戒指是不是掉了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静安夫人也难逃嫌疑,至于太卜身上的汗巾,或许果真是静安夫人打赏的,可不知为何太卜要用如此上好的丝绸做汗巾,主子打赏的东西用做贴身之物,恐怕不太妥当吧!”
言外之意,说不定静安夫人跟这太卜有什么私情。
静安夫人自然也听出了这层意思,她急忙说道:“大王,臣妾一心侍主,不敢有二心啊,还望大王明察!”
千竹语气依然冰冷,“我知道因为公子姑蔑的事情静安夫人你一直对叶庄主怀恨在心,不管是太卜还是那术士都是你一手安排的,目的只为阻止叶庄主嫁与我为妻。”
千竹说的很对,她的确非常不希望叶依依嫁进王室,有了太子妃身份的庇佑她想要除掉她要费的心思可不是一点两点,叶依依虽是万剑山庄的庄主,可也不过是一介平明,杀掉她并不需要太多波折,可若是她成了太子妃,入了王室宗谱,要杀掉她却要棘手得多,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她嫁进王室中来。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抵死不认,“还望大王明察,臣妾是清白的。”
吴王却不说话,依然沉着一张脸,这样的表情更让人想入非非,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却见静安夫人身边的老妇在地上猛磕了一个头说道:“大王,这件事是我做的,与我家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静安夫人疑惑看向她,却听她又道:“我家夫人是心慈的人,这点想必大王也清楚,是我对叶庄主怀恨在心,悄悄安排的这一切,还望大王明察,还我家夫人清白。”
吴王在静安和那老妇脸上看了一眼,沉声道:“静安夫人,你怎么说?”
静安夫人那黑亮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了几下,咬了咬牙才说道:“回大王的话,臣妾对于这些一概不知,是臣妾教导下人不周,还望大王恕罪。”
吴王重重吐出一口气,“看样子,的确是这老妇动的手脚啊,静安夫人教导下人不周,带下去闭门思过一个月,至于这老妇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理吧,其他的人都散了吧。”
吴王走了之后,静安夫人也被人带下去了,其它诸人也纷纷由着丫头抚着离去。
千竹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妇,“妄加议论主子是非,你真是罪该万死。”
万女御不卑不亢,“还请太子殿下息怒,老奴也是一时护主心切,实在是那叶庄主不该多管闲事的。”
千竹冷哼,“这么说来倒是本太子的准太子妃的不是?”
“老奴不敢。”
“你的脸上可并没有半点不敢的痕迹呢,你如此胆大,竟然敢动到本太子头上,可知道惹了我之后的代价么?”
那万女御不知死活的冷笑一声,“太子殿下可知,就连静安夫人也是喝了老妇的一口奶长大的。”
就连王后头上的土她也敢动,也没见王后将她怎么样,区区一个太子算什么,他就算再狠也只是在宫闱外狠,宫闱之内他算得上什么呢?说是将她处死,静安夫人在宫中地位非同一般,她最得意的人谁敢真的处死,还不是关上几天之后又放出来,以前比这更放肆的她都做过,也没见吴王和王后能怎样。
千竹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你依然还是奴婢,是奴婢就不该妄加议论主子是非,议论主子是非就该处死。”
老妇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带着某种扭曲的诡异,而那紧抿的嘴角透着嗜血的残忍,不知怎么的,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就在这时,只听见太子吩咐道:“将这以下犯上的老东西带到宫闱中最热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