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在床前矗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先生,我的钱是现在给我吗”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好像没有听见,简思不得不摇了一下他的手臂重复了刚才的话。
她的脸颊早已烧红,因为这个不知羞耻的交易。
过了一会儿,南战才翻了一下身,仍然是躺着的,长臂一伸便摸到了旁边的衣服。
他说:“自己拿。”
他的声音磁性醇哑,十分好听。
简思从他的衣服里找到了钱包,然后从中找到了一张空白的支票,她问:“我填多少”
高若冰之前没有说过价格,只说看客人心情,所以,简思在拿着这张支票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该填多少钱。
南战一直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清醒了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随便。”
简思不知道这个“随便”是多少,最后她拿起桌子上的笔,用手机的亮光照明,她填了五万。
在简思眼里,这已经是个大数目了,而且足够维持妈妈一段时间的医疗费。
她把支票撕下来放进口袋,说了声“谢谢”便走出了房间。
直到关上门,她仍能看到躺在床上睡得很熟的那个男人。
她应该叫南战吧,因为支票上有他的签名。
简思站在走廊里,头顶白花花的灯光照着她苍白的脸,她握紧了拳头,笑得有些凄凉,就这样吧,是,就这样吧
意外的,简思在酒店大堂看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是照片里那个“老板”,他正在跟酒店的经理争执。
经理不断的安抚着:“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房间被南先生订了,您看这样好不好,我们给您免费提升到总统套房,而且是免费的。”
肥头大耳的男人当然不愿意,因为他并不是冲着房间去的。
简思看到他依然在同经理争吵,急忙用包挡住脸飞快的离开了。
第二天医院又来催要费用,简和东正在低声下气的请求宽限,医院下达最后通牒,如果再不能交费的话,只能转院。
这时,简思把装着五万块钱的纸袋交给了简和东。
简和东打开一看,里面的钱是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他不可思议的望着简思,“思思,这怎么来的”
简思不会撒谎,虽然她已经想好了理由,可在面对简和东的质问时,她还是心虚的低下了头。
简和东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对于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女孩来说,用什么方式可以一下子弄来五万块
“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自爱”简和东怒从中生,狠狠的打了简思一巴掌。
紧接着,简和东就抱着脸颊肿起来的简思大哭了起来。
他说:“思思,对不起,是二叔没用,二叔想要卖房子,可她死活不肯,二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大嫂,二叔该死。”
不,二叔,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我不怪你,我对你,只有感激。
医院里人来人往,都在好奇的看着这对抱在一起痛苦的叔侄俩。
然而五万块并没有能够挽救简母的生命,她在一个星期后去世了。
安排好了后事,简和东就把简思带到了自己的小房子,李容华自然是不肯的,但懦弱的简和东拿着菜刀冲着李容华比划,倒真把她吓住了。
简思为了让叔叔不难做,主动承担起了家里的一切家务,烧饭洗衣打扫房间。
李容华本来还颇有微词,在发觉不用花钱就雇了个保姆后便打消了将简思赶走的念头,但她坚决不肯再出一分钱供简思读书。
简和东曾经因为这件事不止一次跟简思掉眼泪,李容华把握着家中的财政大权,简和东根本要不出一分钱,而他自己也是打零工,所有的积蓄都付了医药费。
在这样的情况下,简思毅然退学,错过了她准备了三年之久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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