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站在南战的家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想到他一直瞒着自己住在隔壁,她手下的力道忍不住就重了几分。
哐哐哐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过来开门。
南战站在她面前,身上围着白色的浴巾,还是那么不要脸的围得很低,头发上湿漉漉的,还有水珠不断的往下低。
简思一愣,他在洗澡吗,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我,我一会再来。”简思要往后退,手腕一紧,已经被他一把拽了进去,身后的大门也随之重重的关合。
“南战,我。”他将她压在了墙壁上,不等她把话说完就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精壮的身躯紧贴着她的身体,他头发上的水顺着那乌黑的发丝滴进了她的脖子,很痒。
他疯狂的吻着她,像是饥渴的猎豹。
一条大长腿挤进了她的腿间,双手托着她的臀将她置在自己的禁锢中。
吻了好一会儿,简思有些气息不稳,缺氧一般的大口喘息。
他放开她,两只手臂却牢牢的圈得更紧,饱满的额头顶着她的脑袋,鼻尖触着她的鼻尖,说话间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怎么知道我饿了”
他在洗澡的时候想到她的样子就已经浑身燥热,恨不得在墙壁上打个洞把她直接给拽过来,没想到心里正想着,她就敲响了门。
还真是心想事成。
“你晚上没吃饭吗”简思眨着一双如水剪瞳,“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你在外面吃饭。”
南战愣了下,很快就笑着去咬她的嘴唇,声音暗哑魅惑:“我说的是吃你。”
“讨厌。”简思拍了下他的肩头,并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兴师问罪。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偷偷摸摸的像贼一样。”
南战当然不会说她在搬来的第一天他就紧跟着过来了,那样多没面子。
当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完全是跟随了本能,他习惯了她在他的生活中时不时的出现,所以,她搬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爱情如同花草,不知不觉已开始懵懂发芽,开花结果。
“重要吗”他又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雪白的牙齿在她娇嫩的皮肤上研磨着,好像在找适合下嘴的绝佳位置。
“南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快放我下来,这样好难受。”简思被他磨得一阵战栗,不由抗议。
他笑:“好,换个地方说话,床上怎么样”
“南战。”简思凶巴巴的瞪着他,“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好吧。”南战妥协投降,把人放了下来,不过一条手臂仍然紧紧环着她的腰,“我什么也不做,就抱着你。”
简思看他那一副欲求不满又极力隐忍的样子,顿时又心软了下去,虽然两人有过一夜,儿子都七岁了,可她并不认为这样的关系就可以随便的跟他上床,他现在对她来说还只是刚刚确立关系的男朋友。
南战也不急,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打算,把她拐上床一直都是他的终极目标。
“你这两天有跟你妈联系过吗”简思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没必要。”
并非是他不孝,而是曾经的他也像许多孩子那样,在外面奔波的时候,在受到委屈的时候,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给父母打电话,哪怕不是寻求帮助,听到父母的声音也会觉得有了勇气,可是,他的家庭注定不是那些普通家庭,他的父母也不是那些平凡的父母。
他清晰的记得有一次,他还在上学,和同学做游戏的时候,鼻子被撞出血了,虽然血止住了,也不疼,可他还是拿起电话打给了贺兰英。
他说:“妈,我今天鼻子出血了。”
结果贺兰英却语气冷淡的回了一句:“你是男子汉,这么点小事就跟我诉苦,我很忙,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打来了。”
他不知道在他们眼里,所谓的大事是什么,他只知道,从那以后,他不会再打这种无聊的电话,除非有事,否则,他不会再主动给他们去电话,因为,他们很忙。
简思想起在法庭上,南战对贺兰英说的那番话,现在看着他冷漠疏离的态度,她的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很难受。
虽然她的父母去世的早,可比起他与父母间这么冷漠的亲情,她已经算是幸福的了。
简思心疼他,不由伸出双手搂住了他,轻声说:“他们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不重要。”他的回答仍然是生硬的,低头在她小巧的鼻尖上亲了一下:“我早就习惯了,无所谓。”
“所以,你才会带峥峥去游乐场,尽一些可能去陪伴他,是吗”简思回想之前的种种,心头笼着一层暖意:“你真是个好爸爸。”
“我也会是个好丈夫。”他的话如此露骨,让简思红了脸。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我只是实话实说,普天之下,除了我,谁有资格做你的丈夫,做峥峥的爸爸。”
他微扬着下巴,倨傲的不可一世。
简思承认,她喜欢死了他的这股傲气,非常自然,傲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