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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我以为你经历了独尊堡的事情后会对慈航静斋所做的事情有所判断，没想到你被师妃暄影响得这么深，竟然被轻易洗脑。”宋师道对这个原书的主角颇为失望——其实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

“你竟然相信慈航静斋的女人不相信自己的兄弟，难道寇仲就做不好皇帝吗？现在的南方怎么样，你不是没有眼光看，难道比李阀统治下的百姓过得差？难道除了李世民雄才伟略，就没有别人雄才伟略了吗？”

宋师道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徐子陵：“想当初杨广也是雄才伟略，才干不比李世民差。只看京杭大运河就能够看出来，虽然劳民伤财，但连通了南北交通要道，使得商运繁盛，运河两岸兴起数十座商业城镇。难道这不是杨广的功绩？足此就可以看出杨广的能力与眼光非一般人可比。”

徐子陵：“可杨广穷兵黩武，征讨高丽，使得多少人送命。”

宋师道冷笑，视线落在梵清惠身上：“呵，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给杨广拖后腿，杨广怎么可能兵败。也是，杨广不给某门派面子，他们当然想要换一个听话的帝王了。”

梵清惠垂首，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徐子陵心中一跳，难道难道……

他犹自强撑地道：“李兄与杨广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宋师道道，“杨广的李世民都是家中老二，即便李阀夺得天下，按祖制，他也不能继位，除非他像杨广一样杀了自己大哥。杨广为此受天下人攻伐，你觉得换了李世民会不会呢？”

徐子陵努力想说服自己：“不一样，不一样。李建成早已经和魔门的人勾结……”

宋师道呵了一声：“如果不是慈航静斋先选定了李世民，李建成为了得到与其抗衡的力量，怎么可能接受魔门的帮助？说到底，还是慈航静斋先惹出来的。她们当初不选李建成这个正规的继承人去选择没有继承权的李世民，打得什么主意呢？梵斋主，你是不是能给我们解惑呢？”

“阿弥陀佛，宋公子因为偏帮令慈往慈航静斋泼脏水，贫尼无话可说。”梵清惠低眉垂眼，一副“我受了冤枉，我不与你计较”的模样，让宋师道和商秀珣看得牙酸。

“秀珣，这女人的这副模样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帮我‘劝劝’她吧。”宋师道对商秀珣道。

商秀珣微微一笑，走上前：“梵斋主，小女子想向你讨教几招，可否赏脸？”

梵清惠眼中冷芒一闪：宋师道，不能明着收拾你，就先向你的未婚妻收点儿利息。可惜，她打的主意注定不可能实现。不到十招，梵清惠就被商秀珣所伤，商秀珣更直接废了梵清惠的丹田。慈航静斋的武功对女人的外貌气质有加成作用，一定程度上有保持青春的作用。此刻梵清惠的内力被废，外表忠实地顺应变化。梵清惠原本的容貌是“三十许岁间，可是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青丝尽去的光头特别强调她睑部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清丽轮廓，使人浑忘凡俗，似若再想起院落外世俗的事物，对她是一种大不敬的行为”。此刻所谓“玉容”变成了橘子皮，行为癫狂如同疯子。“仙子”堕落凡尘比普通人还要不堪。

此刻疯子大叫着“宋师道、商秀珣，我要杀了你们”，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被宋师道一脚踢了出去。徐子陵看得不忍，上前扶起梵清惠：“宋兄，得饶人处且饶人。”

宋师道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再跟一个废人计较。你帮我跟师妃暄带个话，若是慈航静斋不识相的话，我不介意让地尼断了传承。”

徐子陵听得内心沉甸甸的，他知道宋师道不是妄言，他有这个能力，只看商秀珣轻易废了梵清惠就知道两人的功夫有多高强。宋师道此时也不再掩饰，超越大宗师的气势压得徐子陵升不起任何抗争的心思。

“我会劝说妃暄的。”徐子陵道。

宋师道满意了一些，与商秀珣转身离开，即将出门，他脚步停顿了一下，留下一句话：“徐子陵，别再教我失望了。石青璇是个好女孩儿，别再吃着碗里惦记锅里了。”

………………

寇仲看到自家大舅哥出现在自己的府中，吓了一大跳，下一刻却开心地迎了上去：“大哥，你怎么来了？致致呢？和你一起来了吗？”

说完眼睛就往外瞟。

“不用看了，玉致没有来。”宋师道开口，“我和秀珣是专为了你来的。听说你想支持李世民，将手中的势力全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