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孙那可是老天那儿得来的福气哦对了,哀家记得丁太妃也是好福气有双胞胎,怎么样,你家的双胞胎孙儿可不像哀家的四个小金疙瘩一般会被三字经会孝顺祖母吃赣橙吧”
丁太妃扯扯嘴角,笑得干巴巴的,“他们他们还太小,自是不如四位小殿下”
笑话她的那对双胞胎孙儿才几个月大,都还窝在奶娘怀里吃奶呢,要是这时候被三字经、孝敬她吃赣橙,那她不是惊喜而是要惊吓了,她和太后互相看不顺眼快三十年了,还能不知道孟太后那点子小肚鸡肠的心思
在此之前,皇帝二十多岁膝下犹空,太后之前又被她家的那对双胞胎孙儿给刺激到了,如今一下子白得四个孙子孙女,自然是想争口气,可劲儿地显摆显摆,顺道找回从前的场子罢了
这个死对头姐姐,真是年纪越大越幼稚,自从她们这群人坐进寿安宫里起,太后就没消停过,大皇子表演背首诗,能被太后自夸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童小天才,再让三皇子呼呼喝喝地耍一套小奶拳,就成了未来英勇无敌的将帅之才,小公主自己端起杯子喝口茶,将来就必成端庄贤淑、秀外慧中的女子之典范,就连老二油嘴滑舌地亲亲太后的脸蛋金也能夸张的惹来孟太后惊叹其孝心可佳。
丁太妃想,让这个现在才当奶奶的人就显摆去吧,她也懒得理会了
孟太后见自己的死对头讷讷不能言语,心里那个舒畅啊,低头亲亲怀里蓝小贝的小嫩脸蛋,“哀家的小乖乖,可是饿了也该开宴了,你父皇和怒费怎都还未来,咱们先去宫宴吧,让人去催催,等他二人都到了,咱们就开宴”
于是孟太后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移步前往元宵佳宴的设席的宫殿,只等皇帝和贤妃一道便正式开宴。
而这时候,太极宫大总管刘顺公公,面对太后派来的再一次来催促的人,他朝紧闭的寝宫殿门望了望,无奈地叹口气,陛下和贤妃娘娘正忙着呢,估摸着还要让人等上些时候呢
本来贤妃一早就来了太极宫打扰陛下批阅奏折,顺道等元宵佳宴开席了两人一起过去,谁知不知为何,两人在里头本来还待的好好的,不知不觉竟吵起了嘴来,然后吵着吵着就吵到龙床上妖精打架去了
听着里头面红耳赤的动静,刘顺继续缩在门外装死,现在里面正是战况最为激烈的时候,他是嫌自己活太长有多不要命才会去打扰
等到这边停止交锋的时候,那头已经等了有快一个时辰了,所有人都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太后怕饿着四个金疙瘩早就在这中间将崽崽们喂得饱饱的了。
皇帝的亲娘和亲儿子们敢这么干,那些被宣进宫来赴宴的人可没这个胆子自己先吃,饥肠辘辘地又等了半个时辰,皇帝菜带着贤妃姗姗来迟。
两人是在所有人注视下联袂而来,若是细心的人甚至还能发现两人宽大衣袍遮掩下的手是牵在一起的
而很多人这是第一次见到瑾贤妃蓝氏,皆是一脸意味深长,果真如传闻中的那般,倾城绝丽之姿,也难怪陛下会如此宠爱,只是这贤妃貌似很热,寒冬腊月之中,脸蛋居然还是红扑扑的,粉颊两边的红晕久久不散。
赵元衡随意地叫众人免礼平身,而后便牵着蓝浅浅的手往主位上走去,蓝浅浅脚步还有些虚浮,被带着踉踉跄跄地走,男人心情不错,嘴角微扬,假装不经意地凑到她耳边轻声问:“可是还疼再忍忍,一会儿回去朕再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即便厚颜无耻如蓝浅浅,这时候也觉得面皮有些薄了,脸上又是一阵火烧,她悄悄抬起手,暗暗地在男人胳膊上狠拧了一把。
赵元衡露出一个舒心的笑,没想到这个女人也会有害羞的时候扳回一局的感觉真好,心情舒畅啊
两人暗地里的这番小动作,别人自是不曾察觉,却都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秦姝妤指甲恨恨陷在肉里,垂下眼睑不让自己情绪外泄,心中也暗暗下定决心,她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无论如何她都得最后再试一试
一场宴会下来,就属孟太后笑得最舒畅响亮,这场元宵佳宴已经彻底的变成了太后的炫孙大会,因此宴席结束后,孟太后还为四个孩子准备精彩新奇的猴戏和变戏法,把一大群孩子都叫上去凑热闹。
蓝浅浅也心痒痒跟着去了,赵元衡难得没有拘着她随她去了,自己则是留下来与一种大臣继续假笑寒暄。
看猴戏是在御花园往常叫戏班子的那个戏台上,看台用帘席遮挡分隔成小隔间,太后和蓝浅浅自是在最中间也是最好的那一间。
能进大内表演的变戏法、耍猴戏自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比民间大街上的要精彩多了,蓝浅浅第一次见到,看得聚精会神眼都不眨一下,四只崽崽也破天荒地全部安静了下来,孟太后见几个孩子这么喜欢,笑得眼都要眯起来了。
就在这时帘席外多了一个娉婷袅袅的身影,“参见太后,参见贤妃娘娘,臣女有要事想要求见太后。”
孟太后一愣,下意识皱了皱眉,转瞬即逝,而后笑呵呵道:“是姝妤啊,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秦姝妤掀开帘子,莲步轻移,走到了太后跟前,给孟太后和蓝浅浅行礼问安。
孟太后笑得和蔼,“姝妤有什么要紧事这会儿来求见哀家”
秦姝妤听了这话,又突然露出了踌躇的神色,似乎有些为难,轻咬下唇,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孟太后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怎么了,有什么话说便是,要是有人欺负你哀家也能替你做主”
秦姝妤看看孟太后,再看看注意力全在猴戏的蓝浅浅,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噗通一下跪倒在孟太后跟前,立刻泪光闪闪,泫然欲泣,“太后,姝妤想和太后还有贤妃娘娘求个情”
这下蓝浅浅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只听秦姝妤娇弱地抽噎道:“本不该在元宵佳节来叨扰太后和贤妃娘娘的雅兴,臣女实在该死,但这些时日,臣女父亲和兄长一直严令不准臣女入宫,只有今日臣女才有机会进宫见太后的面”
说道这里,秦姝妤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声泪俱下,“臣女臣女知道这般不妥,但还是想向太后求个情,求太后在陛下面前眉眼几句,求贤妃娘娘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二弟一命吧”
孟太后和蓝浅浅同时一愣,孟太后奇怪问道:“你二弟他怎么了陛下要他的命又为何提到贤妃”
秦姝妤继续梨花带雨,“我二弟之前在扬州,遇见了贤妃娘娘,因着并不认识,所以所以对贤妃娘娘多有打扰,惊扰了贤妃娘娘,所以后来陛下便发了怒,将我二弟带回京来,要秘密处决太后,二弟他平日里只是贪玩了些,对贤妃对贤妃也并无多大恶意,只是不认识那时在扬州的贤妃罢了太后我二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祖母为了这事已经去了半条命,姝妤斗胆,来向太后想贤妃求个情,只求放过二弟一命,求贤妃娘娘开恩,大人不记小人过”
gu903();孟太后都有些呆愣了,这事赵元衡和蓝浅浅谁都不曾告诉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不过听着秦姝妤的话,实在很难不让人产生歧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