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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而在蓝色光芒达到最盛之时,蓝浅浅扬起龙角,抬首向上望了望,没有人能看见她此刻眼中是历经万千沧桑

“唔”

一声低低龙吟之后,蓝浅浅便俯身向镇海龙眼裂口冲下去,巨大龙神结结实实地盖在了裂口上方,引起了一阵轻微颤动,四周是飞扬起来泥沙。

待众人站稳之后定睛看去,这才看到被莹莹光晕所包围黑龙龙身之上,慢慢地出现了一些古老神秘图腾,这些图腾渐渐变化最后形成了一个暖色蓝光阵法。

圆形阵法将巨大黑龙完全笼罩住了,而后阵法缓缓下沉,并且慢慢缩小,直至附在龙神之上,穿透而下,最终印在了裂口处

封印阵法一定,整片海域震颤便蓦地停止了。

蓝浅浅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在周身蓝光慢慢消散之中她也缓缓退去了龙之形态,直至变回了人身鱼尾鲛人模样。

她痛得早已麻木了,眼角一地血泪正在悄悄地、缓缓地滑落,离开她眼眶一瞬间凝结成了红色鲛珠,最后悄无声息地滑落进她身边沙泥地里

“浅浅”

海后撕扯着嗓子撕心列裂肺地一声嘶喊。

而蓝浅浅只能迷糊地听见有人在喊她,眼前早已一片模糊,她艰难地喘息着,微微偏转过头,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只能模糊地看见有几个身影正踉跄着连滚带爬地朝她这边奔来。

终是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世界越来越黑

蓝浅浅仰头躺在那里,在完全沉寂入黑暗之前,嘴角微微露出一个骄傲小微笑

哼当初阿龟叔教习阵法封印时候她没打瞌睡,那次听得可认真幸好

此时,千里之外,遥远京都,庄严富丽皇城,静静地立在雪夜黑暗之中。

又一连熬夜好几日年轻帝王,好不容易在进入沉睡之中,忽然只觉心口处一阵撕裂剧痛

“啊”

在这般剧痛之中,赵元衡蓦睁开了眼睛,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紧拽着自己胸前衣料,大口大口地穿着粗气以求能缓解这撕心裂肺痛楚。

外间值夜人听到皇帝惊叫后便立刻有了反应,灯火渐渐明亮起来,刘顺执着一盏灯慌里慌张地小跑进来,掀开龙床帐幔,见到便是脸色惨白,额头豆汗密布30340皇帝正蜷缩颤抖地坐在床上,一只手紧拽着自己胸口衣裳,大口大口痛苦地穿着粗气。

刘顺也一下子紧张起来,跪在脚踏上,凑近了紧张地问:“陛下陛下是哪里不适吗奴婢奴婢这便去请太医过来”

刚准备起身去喊人,刘顺胳膊就被赵元衡一把拽住,他一个踉跄又被拖了回去,刘顺转头去看,“陛下”

赵元衡呼吸这才稍稍缓和下来,他抬起头,将目光转移到刘顺脸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刘顺,喉间干涩声音嘶哑地问道:“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刘顺被皇帝看得心里直发毛,战战兢兢地回道:“奴婢奴婢只听到方才陛下一声惊叫,别都未曾”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皇帝猛地翻身下床,手忙脚乱地给他自己套鞋袜,刘顺甚至能瞧见皇帝穿鞋手在不自觉地颤抖

赵元衡穿好鞋也再顾不得别,跌跌撞撞地便往外走去,“去去寿安宫”

徒留刘顺在身后跳脚,“陛下陛下您好歹披件衣裳呀,这外头天寒地冻”

赵元衡根本未曾听见,他就这样穿着单薄里衣在冰天雪地里踉踉跄跄地拔足狂奔,寒气吸进肺部伴随而来是一阵阵冰寒锐痛,但这丝毫不能减缓分散他心底无端涌起恐慌,仿佛就要失去什么

等到了寿安宫,他径直去了四个孩子居住宫殿,还未走近,便能清晰地听见里头传来四个孩子此起彼伏尖声哭喊。

赵元衡大步走进去,里头是一团乱,孟太后穿着里衣披了件外氅已经在那里了,正满脸心疼抱着一个孩子不停哄着,抬头见赵元衡只穿着里衣匆匆进来,她还感到无比惊诧,“衡儿你怎么来了太好了,正打算遣人去叫你你,快来看看,方才孩子们睡得好好,忽然就哭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哄都哄不好,不知是不是病了,要不去叫太医过来吧”

孟太后怀里是蓝小虾,小家伙此刻已经哭得是脸通红,嗓子都哑了,却还是在哭闹不停,“阿娘我要阿娘我要阿娘”

另外三个也是一样情况,不理会诱哄他们宫人,只是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要阿娘

赵元衡放缓了脚步走上前,在床沿边坐下,从一个宫人手里轻轻接过了篮小贝,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蓝小贝见是自己父亲,哭声减下去不少,抬着迷蒙泪眼不停地抽噎着,嗓子都有些嘶哑了,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赵元衡衣襟,“爹爹我要阿娘我要阿娘阿娘不见了,阿娘不见了呜呜呜小贝儿找不到阿娘了”

赵元衡一语不发,只是抱紧了怀里小女儿,轻轻地拍着她背。

孟太后走上前,皱眉看着赵元衡担忧道:“孩子们是不是被魇着了,哀家看还是去喊”

话说到一半,孟太后忽然睁圆了眼睛,惊讶地看着赵元衡,“衡衡儿你你怎么也哭了”

赵元衡听了孟太后话,下意识伸手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满手泪水,他怔怔望着那只沾满眼泪手,喃喃自语,“是啊我也怎么哭了”

第102章长生不死

昭宁五年,岁末隆冬,天寒地冻之下,日子已经到了年尾。

时至小年,这多灾而又多难昭宁五年总算是即将要熬到了头,京都一连五日都不曾停过暴雪终于是在小年这一日停了下来,虽然依旧是天寒地冻冷得刺骨,但终是见到了放晴冬日。

令人可喜是,不光是京都,整个大梁也开始渐渐安稳了下来,那些让大梁百姓们恐慌无助了许久灾祸阴霾也终是慢慢地退散而去了。

大约六日以前,江南下来自大旱以来第一场第一场暴雨,暴雨过后,原本断流干涸众湖泊江河也不知是何原因,竟是慢慢地灌了水,不管两日工夫水位便长高了一大截,虽然此时江南百姓依旧是出在极度饥荒之中,但有了水便是给她他们生存下去希望;

北地,三日前通了信,北边传回消息,暴雪肆虐了数月北疆,雪终于停了此后几日里虽是依旧严寒但终是不再暴雪封城,北疆百姓们北疆百姓们提着最后一口奄奄热气,扫通了北疆通往京都一条运粮生命通道,原本在冰封之下苟延残喘北疆也终于是有救了;

而在西南,地动之后局势基本尽数得到了掌控,似乎冥冥之中如有天意,在江南降下旱后第一场甘霖之时,一直余震不停西南今夜慢慢平稳了下来,此后便一直相安无事在未曾出现或余震,这让远在西南魏靳锋得以顺利地控制住了那里混乱局面。

被崩塌山体掩埋了近半盘西郡也被慢慢地清理了出来,正在艰难但又顽强恢复之中。

一切,仿佛都是在向着大家最期待结果发展然而,这明明该是让全天下人都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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