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他腰间的胳膊紧了紧,她靠着他颈窝,凝望着床头的琉璃台灯,杏眸里闪烁出坚定的亮光来,簇着乌黑的长睫毛一弯,甜甜的笑:“但你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四周阒静无声,淡淡的夜雾携着一股寒意扑在肌肤上,而他的怀抱却很暖和,融融的暖意烘着她,熨着心跳安稳又平缓,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到了翌日。
肖寻又过来一趟,这次眉宇之间多了份自信,余青陪他们坐在客厅里,听他们谈着话,其中最不安的便是陆母。
她昨晚听丈夫提起这个建议,那会便开始担心,她的儿子,从小到大除了在家中,还有爷爷奶奶的家,就没有在别的地方住过,再是担心他的饮食,吃穿用品等。
肖寻闻言只是笑了笑,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叠资料和合同书摊在桌上。
他的私人疗养室,其实是一座建立在山间的洋房,环境幽美静谧,山上空气又好,对舒缓病人的情绪很有帮助,其次,房子里有先进的医疗器械,能做到万无一失,饮食上则有专业的营养师照料。
换做以前,他不会轻易的接待任何人,只有遇见个别棘手的病例,才会用这一种治疗方法。
合同书上写的治疗时间是一个星期,陆母想了想,为儿子的病情考虑,最后也就应允了他。
往后的两天,陆家上下便都在准备着两人的行李。
余青最为亢奋,自从上学后便极少能出去玩,她拖着陆母送的行李箱来到床头前,打开它,随后从衣柜翻出合适的衣服,一齐摆到床褥上,坐到旁边叠起衣服来,一边哼着欢快的小曲,把衣服装进箱子里。
陆璟琛紧挨着她坐好,两手平放在膝上,静静的观察起她的动作,许久,才试探地拿起一件衣服,学她的样子慢腾腾地折叠。
她侧过脸,看他白皙的眉间蕴着认真的神气,额前细软的碎发,周围镀着一层淡蓝朦胧的光晕,窗外蓊郁的树木投来微影,粼粼的浮动着,像是梦一样,这份属于他的温柔,从来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只给了她一人。
虽然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离开他,至少她想要和他试一试,现在到了要走的时候,止不住生出满满的期待。
她就要和他单独住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