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我去冲个澡。”巴虎搭在炕沿上,一个翻身就要掉下去,刚起身就被按住手,“今天怎么又这么正经了?我帮你。”蜜娘坐起身,头搭在他的肩上,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摩挲向下。

“你可坐稳了,别把我带摔下去了。”说着担心的话,整个人却是倾压在男人身上。

“嗯。”男人哼出一个喘音,喉结刚动,便碰上一抹湿热,一触即离,也让他忍不住抓皱了床单,骨节泛白。

到了要紧处,他主动把脖子凑过去,吐息灼热地在她耳边说话。蜜娘顺着他的意思,轻轻啮啃,像山狸子吃蜜吮勺子般吮吸。

房门敞开,夜风卷进温暖的屋,带走浓郁的气味,巴虎端水进来,仔细擦洗垂在炕沿的手,“真不要我帮你?”

“嗯,我困了。”蜜娘都快睡着了,“我想吃酸奶了。”

“好。”他出门倒了水,第二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饭钵去挤驼奶,这个时候只有带崽的母牛和母骆驼有奶水,母骆驼的奶更好些。

蜜娘醒来时饭已经做好了,她已经忘了昨晚说的话,看到灶上的一钵奶还问:“挤的奶是给其其格和吉雅喝的?怎么动都没动?”

“给你们做酸奶的。”

蜜娘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想吃酸奶了?”

巴虎都走出门了又拐进来,看了她两眼,突然笑道:“你昨晚做梦说梦话,求着我别抢你的酸奶。”

“屁话。”她才不信。

饭后她带其其格和吉雅出去转转,碰到艾吉玛过来,三个月不见,他又长高了一截,跑来先抱抱吉雅和其其格,“又长胖了,也长高了。”

“昨晚在希吉尔家睡的?”蜜娘问,“后院的屋还给你留着,你看什么时候搬进去,趁着白天把炕烧烧,除除屋里的霉味儿。”

“哎,我今晚就过去住。”艾吉玛挠了挠后脖颈,看着蜜娘说:“婶儿,那个,就你要好的那个姊妹出了点事,夜里被男人闯了毡包。”

“盼娣?然后呢?那男人抓住了?”

艾吉玛摇头,“我不是很清楚,只听人说好像是她,割草的时候离得远,我二姐也不让我瞎打听。”

“好,我知道了,你带其其格和吉雅到处转转,我过去看看。”蜜娘大步往西去,她到的时候盼娣她们刚起来没多久,饭还没煮上,昨晚聊的太晚了,也就起晚了。

盼娣见是她,脸上露了笑,“我就知道你会来,可吃饭了?”

“少说这没用的,我吃饱了,我听人说你遇事了,怎么回事?”又反复打量她,见她精神不错,那男人应该是没得逞。

“就那回事,被醉汉夜闯毡包了。”盼娣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羊角锥,尖端还残留着一抹血色,“我没吃亏,他一只胳膊废在了我手里。”她语带欣喜,事发后她怕的一个月没睡好觉,就是木香搬来跟她睡也时常夜里惊醒,不过现在都过去了,她也熬过来了。

“噢,对了,你恐怕还不知道,这次是木香跟我们回来割草的,她是管事的,当晚也是她听到动静先带人过来的。”盼娣坐在屋檐下看天上洒下来的金光,偏过头说:“我们又好了。”

“当晚的事是怎么处理的?那男人呢?现在官府里有人了,报官了吗?”蜜娘追问。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没报官。”盼娣见蜜娘脸色大变,一副要拉她去官府的架势,连忙后退了两步,“你别急,先听我说,他没能怎么着我,当晚他横冲直撞撞开门我就醒了,我身上的夹衣他都没能撕开,先被我用羊角捅伤了膀子,之后他的惨叫声惊动了其他人,木香就带人赶来了。”陆陆续续有男人过来,拿绳把抱着膀子打滚的贼人捆了起来,连夜找到了他家里的人讨公道。

“他家里赔了我两头半大的母牛和一头已经骟过的公牛,求我别报官,我想着他们是当地人,他也没得手,我还捅伤了他,报官了或许罚些银钱又放出来了,我还树了敌,就点头答应了。”

蜜娘听了之后陷入沉思,陶罐里的米粥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问::“之后他家里的人可有再找过你的麻烦?那人是谁?哪家的?”

“木香帮我跟他家里人谈了,以后他不能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只知道他叫少布,哪家的我不太清楚。”当晚吓的头脑发昏,又见了血,迷迷瞪瞪两三天才缓过神,之后也没人在她耳边提起,“我只隐约听说他第二天被送去了都城看伤,耽误太久,伤口上的肉被剜了一大块儿,情况不怎么好。”

活该,报应,蜜娘看那个巴掌大的羊角锥,说:“以后就把羊角锥带身上,别取了。”

盼娣“嗯”了一声,转头时瞥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捅了捅火炉里的余灰,再抬头,男人还在。

“蜜娘,你帮我看着锅里的粥,我过去一下。”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过去。

蜜娘看向那个在盼娣靠近时紧张到攥住衣角的男人,距离不算近,只见两人说了几句话,男人从兜里掏了什么想给她,盼娣推拒了,转过身就往回走。

她这也看清男人手上的东西,是几颗鸟蛋,见她在看他,慌忙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谁啊?”蜜娘语含打趣,“好端端的怎么来给你送鸟蛋?这时候鸟蛋可不好找。”

盼娣不接话,拿勺子搅了搅粥,回她后一句话:“鸟蛋鸡蛋不算难找,我们割草的时候,每天都有人在草丛里捡到鸡蛋鸟蛋,我也捡了二十多颗,都糊了黄泥腌成咸蛋了。”

蜜娘就看着她,也不说话,直到把她看得不自在,不得已撇开脸,“没什么关系的人。”话落地,眼睛瞟到兰娘和莺娘提水回来,她借机躲开。

蜜娘也不再问,陪她们坐了一会儿就要走,同时宣布了个好消息:“我又怀上了,已经有三个月了。”

“一个还是双胎?”兰娘和莺娘同时出声。

“应该是只有一个,回冬牧场前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脉象摸着只有一个。”

“我还以为你再怀的还是两个呢。”兰娘有些失望,“双生子多喜人。”

“怀两个我吃苦,月份越大越难受,还是一个好受些。”蜜娘好笑,“你简直比孩子爹期望还大,巴虎从得知我有孕,一直说的都是老三老三,从没提过老四,他也不希望我这胎再怀两个。”

“估计是累怕了,带一个孩子都累,更何况同时照顾俩。”声音从背后传来,蜜娘不用回头就听出来是谁。

木香抱个孩子走过来,笑道:“兰娘是还没生养,等她有孩子就知道多难了。”

兰娘脸上浮上一片绯色,“我去给你搬凳子。”风一样的逃走了。

盼娣左右看看,主动打破沉默,“阿文又长高了,还胖了点,他爹养的不错。”话出口就想打嘴,木香跟蜜娘不和不就是因为钟齐,她又快速转了话茬,说:“你们之前没回来不知道木香多威风,安排割草晒草捆草,用牛往回送草,那些大老爷们被她呛得服服帖帖的。”

木香的眼神跟蜜娘对上,她先笑笑,开口道:“你家的牛我都留着心,都挺好的,没人薄待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