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快就被你们发现了。”
“当然啦,像主子这么飘逸的轻功,这世上哪能找出第二人。”连红笑得一脸献媚。
“主子。”连姹和连嫣恭敬地向着南盈萱轻唤,又向着刚刚从花丛中回来的余妃雪喊道:“舞主。”
“嗯嗯嗯”余妃雪敷衍地点了点头,顺便也用眼神止住了正准备开口喊她的连红,拉着南盈萱入了谷内。
蝶宫就建在悬崖之下,四面以崖壁作围墙,建筑仿照江南建筑,皆是玲珑俊秀的阁楼,还有一些独特雅致的竹楼,佳木繁茂,百花争艳,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别有一番风味,与蝶宫在武林中给人的肃杀之气十分不符。
她们走进去的时候,连慕臣正在石桌前弹琴,似乎并未注意到她们进来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琴弦,琴声犹如溪泉从山涧缓缓自他手中流出,涓涓细流流入听者心中。
余妃雪猫着身子,悄悄地绕到连慕臣身后,伸出手往琴弦上狠狠一拨。古琴内立时飞出一股劲风,打在旁边的那盘富贵竹上,右边部分的竹子被齐齐切下。
“胡闹。”连慕臣打掉余妃雪的手,话里虽是责备但却含着些宠溺的语气。
余妃雪也没想到那么刚好,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将手高举在身旁。
“啧啧,这么一盆好好的竹子,可惜了。”南盈萱走到那盆只剩下一半竹子的盆栽旁,摩挲着下巴,摇头表示心中的惋惜之情。
“那云王妃觉得,”连慕臣走到南盈萱身旁,调侃道。“草民应该如何挽救呢。”
“呵哈哈哈”南盈萱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笑。
连慕臣亦低头轻笑,随即问道:“怎么样,还好吗。”眉目中都是关心。他一直都很担心她在云王府的处境,那夏侯流冽想必没有这么容易就接受她。
南盈萱看见他眼里的暖意,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双大手轻柔地抚过,慌乱感顿时消失了不少。
“师兄”她依赖地看着连慕臣,连慕臣皱眉揉了揉她的头。感觉到余妃雪投过来的目光,她猛地别过头开口道:“我去看师父。”说着便向着蝶宫的东南部深处走去。
将墓碑旁的杂草除了除,放了一束师父最爱的月季花在墓碑前,南盈萱单膝蹲在墓前,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墓碑,朦胧间觉得师父此刻好像站在她面前。
“师父,我如愿了。”她声音有些哑哑的。“我终于嫁给他了,很开心也很难过。”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她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月季花的清香徐徐飘来。
“我之前说,只要能在他身旁,我就满足了。您反驳我说,感情是永远不会满足的。这句话我现在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您曾懊悔让我遇见他,让我平添这么多哀愁痛苦,您最懂求而不得的痛了。”她苦笑了一下,又抬眸看墓碑。“但我还是不后悔走到这一步,能陪他就好了,哪怕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点痕迹也好”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用手拍了下头,懊恼地说道:“师父,你看我,还说什么都不要呢,其实贪心得很。”
即便已经用手捂了很久,墓碑还是凉凉的,南盈萱很想念师父温热的大手包着她的手时的触感。尽管师父已经去了四年了,她还是觉得师父仍然活着,而师父现在只是睡着了,等到师父睡醒了就会起来,像往常一般陪她练武,读书,写字,谈天。
正午的阳光从大榕树缝隙中漏下,在地上投下点点光斑。一只麻雀停在树干上摇头晃脑地叫着,就连吹过的风中也带着些燥意。南盈萱看着自己影子缩在自己脚下,好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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