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秋宴会的前一天晚上,余妃雪才从蝶宫回到云王府。她一脸萎靡地出现在疏影轩门前。
“萱萱”
南盈萱见她一脸的疲倦,忙将她拉入屋内坐下。
“怎么了,看你累得半死的样子师兄怎么样了”
“他那天回来之后就拼命喝酒,醉得不省人事的。”余妃雪全身无力地前倾靠在桌子上。“连续好几天都一直这样,拦都拦不住他,前天身体终于受不了发烧了。昨天一直在照顾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烧退了,我就回来了。没跟哥报备就出去这么久怕他怀疑。”
南盈萱不置可否地摸了摸鼻子,在想要怎样告诉妃雪,其实她的身份早就被人看穿了这件事,她会比较容易接受。
“对了,我听师兄说,哥那天认出你了,最后怎么样了,哥没为难你吧。”她急匆匆地灌下一杯水,转头问道。
“没有啊。”
“嗯这么奇怪,难道哥不奇怪你为什么会去夜袭邑王府吗而且师兄摘了面罩,就没人认出他”
南盈萱抿了抿嘴,眼睛不自在地撇向另一边。
“他早就知道我是蝶宫的人了。”
“噗”余妃雪猛地将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一脸,震惊地望向南盈萱。后者则回了她一个淡定的微笑。
“怎怎怎么知知道的”余妃雪瞳孔张大,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哥竟然知道萱萱是蝶宫的人后,没有任何动作,这么平静,这不应该啊。
“拜某笨蛋所赐。”南盈萱用食指大力地戳了下余妃雪的额头,余妃雪捂着额头直呼痛。
“你哥早就知道你是连清舞了,要知道我是谁还不容易。”
“什么我哥早就知道我是连清舞了这不可能啊”余妃雪双手拍桌站起,满脸的不可置信中又带着些惊慌。“那他为什么一直不说也不阻止我”
“你哥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南盈萱非常明白余妃雪此刻的心情,但夏侯流冽这种神人的心思,又岂是她们这种凡人可以猜透的。所以,她也就乖乖地不去猜了。
“唉,算了。”余妃雪泄气般地重新坐下。“哥不拆穿我,就代表他默许了,那就没事了。”
南盈萱赞同地点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萱萱,我今晚想和你睡。”余妃雪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仿佛有许多话要跟她倾诉。
正好,她也有很多话憋在心里,便答应了。
但当两个人真的一起躺在床上时却是无言地看着床顶。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待了一会儿后,余妃雪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师兄发烧那天,我好想师父。”她眼神虚无地望着上方,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发高烧,师父也是那样,守了我一整夜。”
“嗯。”南盈萱淡淡地应了声,脑海里浮现出师父和蔼温柔的眼神,那个温暖了她许多年的眼神,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我知道那个人是邑王叔后,我真的特别惊讶。没想到我们从小就叫嚣着要找出来暴打一顿的人,一直就在我身边。”
“就算你知道,那又怎样。”
“我大概会想方设法地让邑王叔来找师父。”
“师父就是不想任何人插手,所以她才一直不说。”
gu903();南盈萱非常明白师父的感觉,如果是需要别人叫,那个人才会来找师父,师父也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