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盈萱一下马车就径直往前走,整个人如被抽掉灵魂的人偶一般,了无生气。她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刚刚和幽然说的那句话,和幽然那么了解他,她那么努力却仍是对他一知半解。她与和幽然之间差了大一截,这种感觉就如同她掉进了大海里,不知道要游多久才能游到岸边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要努力多久才能消灭这段距离,甚至她永远都无法令这段距离消失。
夏侯流冽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隐隐觉得她是因为刚刚和幽然说的话才不开心的,不由地眉心蹙起,有些不解。对红豆过敏的人是他,而且刚刚他也没有怪她,她为何如此失落
夏侯流冽突然便记起她手臂上的那些小红点,快走几步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臂。
“你的手,让又白看一下。”
“不用。”南盈萱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也不回头看他,动了动想抽回她的手。
“让又白看。”夏侯流冽加大了手中的力度,语气更为强硬。
“不用。”
“我最后说一遍,让又白看。”
或许是夏侯流冽最后一句话的语气太过骇人,南盈萱转过身,抬眸望向夏侯流冽,眸中翻涌着一些夏侯流冽看不懂的情绪。
“我没事,而且手已经快好了。”
夏侯流冽觉得她状态有些不对,慢慢放开了她的手:“那你告诉我,你吃了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南盈萱在这件事上瞒着他,是有不可以让他知道的秘密。
南盈萱知道夏侯流冽问的是她吃了什么,才导致的过敏。她当然不可能告诉他。
她避开他探究的目光,状似随意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一些小糕点。”
“什么糕点”
“就是平常的糕点。”
“具体名字。”
“”
对于夏侯流冽的纠缠不休,南盈萱有些烦了,舒一口气,低垂着头默不作声。
夏侯流冽见她不回答,转头望向一旁的连嫣。
“你主子吃了什么”
连嫣没想到夏侯流冽会突然问她,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地道:“主子吃了吃了”她边说边将目光撇向南盈萱。她也很担心主子的身体,想告诉爷主子过敏的原因。但主子不想让爷有负担,自然不会想让爷知道这一切。
在纠结间,南盈萱一道凛冽的眼风扫过去,连嫣便乖乖地闭了嘴。
夏侯流冽见南盈萱竟然不让连嫣说,胸中的怒气腾腾地升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冷地对连嫣道。
“我云王府不需要不听话的下人,嘴硬便赶出去。”
连嫣听了后胆颤心惊,求救般地望向南盈萱,头不住地摇着。在夏侯流冽身后站着的徐又白也明显感觉到他生气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劝,一时也是急得不得了。
南盈萱没想到夏侯流冽会说出这么冷酷无情的话,心中一痛,倔脾气也上来了,走到连嫣面前,拦住要上来拉她的下人,目光不善地望向夏侯流冽。
“她是我的人,你凭什么赶她走。”
南盈萱从没有这么对夏侯流冽说过话,这是她第一次与夏侯流冽顶嘴。
“就凭这里是云王府。”夏侯流冽的怒气被她一句话完全激了出来,毫不留情地上前将南盈萱从连嫣面前拉开,下人连忙上前架起连嫣的手臂,将她往王府大门的方向拉。
“主子”连嫣也不好动手,只能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望着南盈萱。这两人吵架,怎么受苦的却是她。
南盈萱拼命挣开夏侯流冽的手,想去救连嫣,挣扎了好一会儿,都被夏侯流冽死死地禁锢在原地,眼看着连嫣被越拉越远,抬头却瞥见夏侯流冽冷得像块冰一样的脸庞,心里委屈又无助,有些不管不顾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猛地往地上砸。瓶子落地便碎了,从里面滚出一些黑色的小药丸。
“吃了这个,行了吧。”
夏侯流冽慢慢松开她,低头望着地上的药丸。南盈萱站在原地平息了一会儿汹涌的情绪,瞪大眼睛将涌上来的泪意压回去,带着连嫣不发一言地离开了,下人们也不敢拦她。
徐又白捡起地上一颗药丸,放在鼻端嗅了嗅,眉心立即蹙起,心中有些惊讶。他站起身,附在夏侯流冽的耳边小声道。
“爷,是避子丸。”,,;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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