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流冽离开王府前将云卫交给了她管理,她当时一听到云卫回报这个消息,马上就想来告诉夏侯流冽。又怕有心人士追踪,故找了连慕臣相陪。两人一路策马奔腾到此,已是两天两夜未合眼。
夏侯流冽听了后不语深思,夏侯靳臣却抬眸沉声问道:“最终皇上如何决策”
“双方分庭抗礼,争辩了许久,但支持温太傅的都是一些官阶较大的官员,商将军处在弱势中。可能皇上也觉得把西域人放进中原不妥,所以将此事押后再议了。”
“看来这群人是知道我和你不在京都,立马就坐不住了。”夏侯靳臣嘴角微勾,嘲讽一笑,见连慕臣仍伫立在门前,忙唤他坐下。
连慕臣微微点头,落坐在苍郁的身旁。
南盈萱见夏侯流冽默然静坐,就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故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打扰他。
他静了许久,忽然眼冒寒光开口道:“回京都。”商封越势微,若他不回京都表态,恐怕朝中的大官都会站在凌丞相一边。
“不行。”苍郁立马就冷眼反对道,“之前你重伤还舟车劳顿已是不妥,如今我好不容易将你身上的蛊虫压制下去,你需在此休养几天才可。”
“但是,师父”
“若你不肯依我所言,下次再有什么事,就不必来找我了。”
苍郁的话说得如此决绝,夏侯流冽一时间左右为难,却见右臂已被身侧伊人缠上。他一对上南盈萱那晶亮的水眸,就读懂了她眼中之意。
她也不让他去。
“萱儿”
“不要。”
他欲柔声哄她,她却背过身子,语气强硬不容商量。他只好喟叹一声揉揉她的头。
“对,丫头,只管跟你夫君闹。他能想出法子依你的,你现在怀着身孕,一哭二闹三上吊,哪一计都能吓死他。”
苍郁见两人变扭的模样,火上浇油地揶揄道。夏侯流冽听了皱眉,转头气急败坏道:“师父”
苍郁无辜地耸耸肩,长长的小胡子幸灾乐祸地一颤一颤。这小子不愿听他的,好,自有人能治他。
夏侯流冽深知南盈萱惯爱胡闹,生怕她将苍郁的无心之话听进去了,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他俯头在她耳侧,还未开口,就听得她异常认真的话语传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要看哪一样”
他无奈叹气,握着她的手去摸索她的肚腹,柔得滴出水的嗓音惹得身旁众人都惊异无比。
“听话”
“不听。”
“乖”
“不要。”
“”
何曾听过夏侯流冽这么温柔得哄过谁,众人心中皆叹:英雄难过美人关。
夏侯流冽拥着她沉思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让步道:“四天后,四天后我们回京都。”
南盈萱不应他,从他怀中探出头来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苍郁。
四天为他施针两天,彻底压下他的蛊毒,他首阳一族血脉的伤患快速愈合的能力,自会让他的伤处快速愈合。苍郁思量了一会儿,朝南盈萱点了点头。
“好。”南盈萱从夏侯流冽怀中坐直,释然地回头看他。
夏侯靳臣见夏侯流冽答应了留下来,就知京都那边他已有应对之策。
“冽儿,你想怎么做”
夏侯流冽不答,却抬手理了理南盈萱鬓角的散发。
“借你烟幂楼一用。”
“噢,好。”
南盈萱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但她仍不知夏侯流冽要如何应对。
半日后,京都街头巷尾骤然传出一道消息,说朝中有官员勾结西域贼人,欲侵害大夏江山。此事流传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成为京都百姓热议的话题。他们皆对此事感到担忧不已,希望皇上早日抓出朝廷的内奸。
凌丞相的妹夫宁御史在去烟幂楼寻欢之时,偶然得知此事,连忙赶去丞相府将此事报告给了凌知著。
凌知著微沉吟后,当机立断道:“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即将此事压下去。”
这件事对他构不成实质性的伤害,这种市井间的谣言,没有半分证据,只要过段时间就会平息。所以散步谣言的人,必定是想拖延时间。至于为何要拖延时间凌知著眯眸,危险地微微一笑,他几乎能猜到幕后的指使者是谁了。,,;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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