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
“皇上与娘娘的心意,本王替内子谢过,娘娘请回吧。”
那“内子”二字深深刺痛了和幽然的心,他冰冷的面容让她眸中那最后一点希望的火光尽数熄灭。
他的身侧已有别人往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都是她自己作的孽啊
和幽然精致的面孔上如死灰一般的神色,她转身,一步步往门外走去,每一步都似有千斤般沉重。
门外的徐又白见房门总算打开了,也顾不上看和幽然异常的神情,疾步走到夏侯流冽门前。
南盈萱直接来到云王府的奇珍阁门前,冷冷地扫了眼守门的下人道:“开门。”
“是,王妃稍候,奴才去找周管家。”
“嗯。”
余妃雪与连嫣终于追上了南盈萱,见她站在奇珍阁门前又有些不解。她不是生气了吗怎么来这儿了
过了没多久,周叔来了,向南盈萱恭敬地躬身。
“王妃,您要开奇珍阁的门吗”
“是,快点。”
南盈萱面上隐隐透出的不悦之意,令周叔不敢怠慢。现今爷可是将王妃宠到天上去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啊。
奇珍阁的门被缓缓打开,南盈萱径直走入,在屋内绕了几圈,看了好几个箱子,最终选定了一个装满瓷瓶的大箱子打开。她俯身从箱中拿起一个梅花瓷碗,一言不发就往地上砸去。
在身旁众人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已经把另一个青花瓷瓶砸到了地上。
余妃雪望着那一地的碎片,焦急地出声制止她。
“萱儿你,”余妃雪的话被瓷瓶“哐当”一声的脆响打断了,她心有余悸地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你别动气啊你的身子动不得气的有什么我们待会儿当面问哥哥啊”
“对啊,主子,您别冲动啊”
“王妃,您可别伤着自己了王爷若知道了,老奴如何担待得起啊。”
余妃雪、连嫣与周叔轮番上阵劝着,南盈萱都置若罔闻,面上冷若冰霜,一个接一个地砸着箱子里精美的瓷器。
她现在心头的火气已经是燎原之势了,从昨日在玉阑阁翻出的那个大箱子,到今日和幽然明目张胆地在云王府对夏侯流冽求欢,她再也忍不了了
如果此时此刻她手中有一把剑,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刺向和幽然。
昨日她本来闲着无聊,去玉阑阁找本书看,未料竟然在最后的书架后,发现了一个被红布遮盖着的大箱子,她好奇地打开察看,发现里面装的全是书画和一些衣裙物件。
她展开其中几副书画,发现右下角的署名皆是和幽然。她心顿时凉了一半,也明白了这一箱子物品的主人是谁。
即便已经分开了那么多年,夏侯流冽仍旧珍藏着她旧时的物品,加上今日和幽然那一番情真意切的话。呵呵,她在心中嘲讽地冷笑,若没有她,两人是不是会立即重修旧好,双宿双飞了
众人皆战战兢兢地看着南盈萱砸着瓷器,她眉眼间染着的怒意让众人都不敢上前,生怕刺激了她,只在她身旁望着,并在心里暗暗祈祷让夏侯流冽快些赶到。
在南盈萱砸完第十八个瓷器后,夏侯流冽总算带赶到了。
夏侯流冽一听完徐又白说“王妃方才在门外,现在正在奇珍阁砸东西”,就急匆匆地往这里赶。
他见一地的瓷器碎片,又见她小脸气得通红,蹙眉往那碎片堆里跨。南盈萱拿着一个鱼耳炉正要砸,见夏侯流冽直挺挺地站在那,下了好几次狠心都怕伤到他,只能换了一个方向砸。
“萱儿”
夏侯流冽有些无奈,声音中带着诱哄的意味。南盈萱却理都不理,手中的瓷器照砸不误。然而,在她俯身想再拿一个瓷器时,肚腹间突然一阵刺痛,她颦眉抿唇,难受地捂着肚腹,动作稍停。
夏侯流冽几乎是立刻便紧张地移动在她身侧,扶着她的腰,着急地问道:“怎么了肚子疼”
南盈萱借他的力气,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卧童瓷枕,用力推开他,然后将瓷枕丢到了地上,瓷枕应声变为了一堆碎片。,,;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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