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跟商将军他们说些事。”他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又白,带她回去。”
“是。”
夏侯流冽看着南盈萱跟着徐又白渐渐走远,这才对身旁的下人说:“让商将军与杜将军回去吧,就说我突然有事,此事他们自行处理即可。”
“是。”
下人福了福身体,快步朝湖对面走去。夏侯流冽则直接朝湖对面尚在呆愣的两人点了点头,然后抬步往前院走去。
他走进客厅就见南祈豫正一脸冷意伫立在中央,既不落座,也不碰桌上的茶。他垂眸定了定心神,而后朗声吩咐道:“来人,这茶凉了,换杯热的。
南祈豫自夏侯流冽进门以来就一直冷冷地盯夏侯流冽。他是前天回到归剑山庄的,在听南耀信说完入牢的事情后,就怒气蓬勃、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了。
“夏侯流冽,你还是男人吗你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竟然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让她怀着身孕去受牢狱之苦,还受了刑罚,你实在是太没用了”
南祈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双拳紧握青筋凸起,几乎都要动手了。夏侯流冽看着他那气愤的模样,惆怅地叹息一声,目光中有些黯然。
曾几何时,他们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南盈萱回到疏影轩,由连紫磨墨乖乖抄写着孙子兵法,抄着抄着她脑中有亮光乍现,思路豁然开朗,她似乎想到了棋局的起死回生之法了。她展颜搁下笔,正想去找夏侯流冽却被徐又白伸手拦住了。
“王妃,爷吩咐您在房间里抄写兵法,不许离开半步。”
南盈萱困惑地怔了怔,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她出去呢。她心中骤然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冲动,她要马上找到夏侯流冽。
她不管不顾地推开徐又白,徐又白想拦她但又因为她的身子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前院跑去。南盈萱抚着肚腹快步走到前院的门口,正好听到了夏侯流冽沉稳清冷的嗓音。
“祈豫,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哼,已经发生了你就可以逃避责任。还说会好好疼她,答应我会好好保护她,结果都是骗人的。”
“究竟怎样你才会消除对我成见”
“消除呵呵。”南祈豫阴鸷地冷笑几声,“这辈子都不可能你这个伪君子”
此时,突然有下人端着两杯热茶,走到南祈豫旁边的桌子上放下一杯,南祈豫瞥见那茶杯,二话不说便拿起往夏侯流冽脸上泼去。
那下人刚放好另一杯茶就看见这样的一幕,尖叫连连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侯流冽左额侧已经被热茶烫得通红,他的头发上还粘着些茶叶,茶水顺着他的头发缓缓滴落。目睹这一切的徐又白见状也顾不上要拦着南盈萱,连忙着急地跑入厅内替夏侯流冽擦拭着脸上的茶水。
夏侯流冽看到他很是惊讶,疑惑地凝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萱儿呢”
他话音刚落,南盈萱便疾步走了进来,拿起在桌上放着的另一杯热茶,毫不迟疑地对着南祈豫泼了下去。
这次轮到南祈豫被泼傻了,他睁着被茶水弄得朦胧的双眼,愕然地望着南盈萱。
萱萱她是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南盈萱怒目圆瞪,眸中似能喷出愤怒的火焰,步步朝他走近浑身带着冰冷的杀意。夏侯流冽立即推开徐又白,从她身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乖,我没事”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额侧,一边小声在她耳边哄着。她满腔的怒意渐渐冷却,呼吸逐渐慢下来。夏侯流冽见她平静下来,便带着她往后退,慢慢退出了客厅。,,;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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