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别闹。”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里,马车在前进,即便是速度已经放慢了一些,但仍然摇摇晃晃的,他生怕她没站稳摔着了,忙一把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听话”
“你们俩合起来欺负我”
她委委屈屈地撅起嘴,语调中也染上了哭腔,他只好无奈的柔声哄着。
“不欺负你,不欺负你”
“哼。”南盈萱佯装生气地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小嘴里还喋喋不休道,“明明就是欺负我,太过分了”
当她看到郊外连绵不断的翠绿和广阔蔚蓝的天空后,她眸中的不满瞬间变为了向往。
“好想骑马”
今日万里无云,阳光正好,微风拂面,正是骑马的好天气,但是她失望地叹息,她只能辜负这片春光了。
他缓缓地摸着她的头,眼睛也望向窗外的好风光,感叹道:“的确是好天气。”他目光逐渐下移,定在她可怜兮兮地趴在窗边的手上,那上面还有些未愈合的伤疤,弯曲狰狞,令他有些心疼地呼出一口气,拉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
虽然她已经不用缠着白布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哪有那么容易好。他想起她曾经白皙娇嫩的玉手,就后悔放过了郑渊。
“爷”她已经全然忘记自己在生他的气,疑惑地盯着他。
“没事。”他轻柔地笑笑,“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想看一会儿风景。”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玩过了。
“好,”夏侯流冽纵容地颔首,拿过一件披风盖在她身上,“但不能太久,窗边风大。”
“嗯。”
此时的夏侯流冽也无心再看书了,只是静静地望着南盈萱挂着欣愉笑容的脸庞。自从她前些天开口说话之后,他越来越没办法严厉地对她,总是忍不住心疼,只要是不过分的要求,他都想纵容她,不舍得让她皱一下眉头。
他甚至在想这个会威胁她生命的孩子,他到底还该不该让她继续孕育下去。因为他不想失去她他已经失去了离开她,独自生活的能力了。
苍郁在几天前就收到了夏侯流冽的来信,早早地便出来迎接他们。他在看到南盈萱高高隆起的浑圆肚腹之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总算有些怀孕之人的样子了,不能再蹦哒了。”
“就算我敢蹦哒,有人也不让我蹦啊”
南盈萱边说边斜眼瞥了瞥夏侯流冽,见他正正色威胁般望着她,胆战心惊地连忙缩回目光。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苍郁不禁畅然大笑,这两个人怎么一点儿都没变
“挺着个球儿就别站着了,进来坐着吧。”
众人走进木屋内,南盈萱与苍郁说了几句话便回房沐浴了,只余下夏侯流冽和苍郁聊着不久前攻宫一事。
“这件事总算完了”苍郁嘴角有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手指摩挲着杯沿,“你们查处了这么多涉事官员和凌知著的党羽,朝廷如今一定有许多职位空缺把。”
“师父料事如神,果真什么都瞒不过师父的眼睛。我与皇上商量了此事,准备提前一些时日举办科举,早日选拔人才,填补官职的空缺。”
“嗯。”苍郁赞同地点点头,看向夏侯流冽的眼神中带着赞赏,“你考虑得很周到。”
“其实王叔和连慕臣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其实也是通过王叔的提醒才注意到这个问题的。
“臣儿啊我也好久没有看到他了他好吗”
“他很好,再过一段时间,他和小雪也会过来。”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老头子今年终于能过上一个热闹的年节了”
苍郁的脸庞因兴奋而显得年轻了几分,夏侯流冽看他高兴的模样,不由地有些心酸。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孤零零地过着没有亲人团聚的年节。今年既然来了,就让师父也开心一下吧。
夏侯流冽跟苍郁聊完,回到房间之时,南盈萱正坐在桌前发呆,就连夏侯流冽唤了她一声都没有听到。夏侯流冽无法,只得走到她身旁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朵问道:“怎么了在这里发呆”
南盈萱猛然回过神,淡笑着垂头,抬起伤痕遍布的手一寸一寸地摸着桌上的那把古琴,目光中尽是对往事的追忆与怀念。
“这是师父的第一把琴,后来先生将它送给了我。”,,;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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