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桃夭”董腾被这消息震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猛地拽住黄泰平的胳膊,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你会提前知道这件事,而我却一点都不知晓”
“我也是偶然间得知的。”
那次在西域刺杀曾应的事,黄泰平负责善后,在与蝶宫中人接触的过程中,他对蝶宫的人会选择帮助他们感到心生疑惑,凌晔便将王妃的身份告诉了他。
“天啊,这”董腾的身体缓缓滑落至座椅之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果然是足以与爷相配之人”
黄泰平关注的与董腾不同,他摩挲着下巴,眸中不解之色越来越深。
“为何王妃要装作与爷素不相识呢”
夏侯流冽见除云时外,众人都因黄泰平的一句话陷入了深思。他淡然挑眉,不准备让他们继续深究这一问题。
“她做事向来有她的考量,你们无需多想,今日大家也都累了。刚才布和将军说了,明日大汗会为所有前来贺寿的各国代表们举办一个欢迎的宴会,你们现在先去休息吧。”
众人面面相觑,既然夏侯流冽都不愿细想,那他们也就只好抱着满腹的疑问无奈地退下了。
夏侯流冽摸着那尚温的茶壶,嘴角扯起一丝自嘲的笑,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明明他心中也有些不安,特别是那名蒙古男子出现在她身边之后,他更加不安了。
这一个多月她都一直跟那名男子在一起吗
他猛地灌下手中那杯茶,觉得那味道苦涩无比。她从不会让他吃醋的他不得不承认,这吃醋的感觉的确不太好受。
这边,南盈萱在回到哈斯大娘家后,整个人如同懵了一般盘腿呆坐在毛毯上。连嫣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不由地用力摇了摇她的肩。
“主子主子主子”
她连唤了好几声,南盈萱才如梦初醒般,神情恍惚地应了一声:“啊”
“主子你怎么了一见到爷你就傻了”
“没有啊”南盈萱全身脱力地扶额叹了一口气,“我看都没敢看爷一眼”
半个月前她知道夏侯流冽会作为大夏的代表前来蒙古贺寿之时,她整个人都慌了,在她六神无主之际,她跟查干巴日大吵了一架,她怒气冲天地闹着要回中原,查干巴日却一直拦着她。最终,他们两人达成协议,她留在蒙古,但她要回哈斯大娘家住,且任何人都不可以来打扰他。
哈斯大娘家极为偏僻,处于蒙古与大夏交界的边境地区。她躲到这里,就是为了能找机会往外送信,但半个多月过去了,即使她躲到这边境
地区,查干巴日仍然派遣士兵暗中守着她,再加上宝音时不时领兵前来“探望”一番,她根本没找着任何缝隙。
她出来这么久了,一封书信也未曾传回过大夏,她猜夏侯流冽一定生她的气了,因此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是吗”连嫣闻言,颇为遗憾地耸肩,而后双手撑着桌子,“可是爷一直看着主子您耶。”
“真的吗”南盈萱惊诧异常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爷真的一直看着我”
“嗯。”连嫣肯定地点了点头,目光撇了撇连姹,“不信您可以问姹儿啊。”
正在认真铺床的连姹一愣,连忙点点头。南盈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随即不放心地再次问道:“那爷是什么表情是生气的表情,还是思念的表情”
“嗯”连姹犹豫了片刻,求救地望了连嫣一眼,“爷就是平常的表情啊”
“哎呀,主子,你干嘛这么担心啊爷不会生你的气的”连嫣宽慰地拍了拍南盈萱的肩膀,缓解她紧张的情绪。
“怎么不会我音讯全无的,他肯定生气”南盈萱越想越不安,迅速站起身,目光坚定,“不行,我要趁事态没有更加严重之前,向爷解释清楚。”
她把桌上放着的布包拆开,将里面装着的馅饼倒到盘子里,又将她自己做的一些糕点放到食盒中,用布包好递给连嫣。
“嫣儿,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去,将这些送给舅母,就说是我让你送的,然后趁机打听清楚爷的住处,再想办法将守在爷住所的士兵弄走,我要见爷。”
“啊”
连嫣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南盈萱拉出了门外,连姹送她一个“祝你好运”的笑容,而后继续埋头整理床铺。
夜深人静,已是入冬时节的科尔沁草原之上,连虫鸣声都消失了,只余下青草在寒风中摇摆的沙沙声。连嫣在路过夏侯流冽住所的门前时假意摔倒,守卫的士兵认出她是塔娜公主身边的侍女,立即便上前去扶她。南盈萱便趁着他们离开的片刻空隙,一溜烟地窜入了夏侯流冽的蒙古包。
夏侯流冽在她溜进来的那一瞬间,便发觉蒙古包内进了人。
“谁”
他蹙眉凌厉地喊了一声后,还未来得及回头,已经被人从背后紧紧地环住了腰。他低头看见那人露出的手腕上那一道淡粉色的伤痕,眸光在刹那间变得温柔如水,情不自禁地低喃出声。
“萱儿”
“爷”南盈萱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拼命吮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好想你”
夏侯流冽覆住她冻得通红的小手,不满地轻斥道:“这么晚还跑过来,手都冻红了。”
gu903();“因为我想你好想好想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