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两人谁也不想让谁,仲星燃本来以为他弱不禁风,没想到出拳比自己还狠。当闻纪年红着眼睛一拳砸在他脸上的时候,这梁子正式结下了。
后来便形成了,仲星燃出言嘲讽-闻纪年动手揍他-他还手打回去,这样的恶性循环。
也因长久的干架经验,导致仲星燃对闻纪年的情绪十分在意,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马察觉到。
他一眼就发现了,闻纪年是因为自己那句话而不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这么惹到他很多次了,这次仲星燃却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点不知所措。
他看着闻纪年默不作声地铺床,心想你还别扭上了,老子都没生气呢,摆明老子更吃亏好不好。
铺完床后,闻纪年转向他道:“我们去客厅谈一谈。”
他对情绪向来控制的很好,转眼就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了。
但仲星燃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消气,心虚的没反驳什么,转身跟他一起来到客厅。
闻纪年在沙发上坐下,“我认为我们应该先交流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首先,我查了我和你现在的身份背景,我们所在的两家娱乐公司是竞争关系,算不上友情合作。”
仲星燃可有可无,抬了抬食指示意他继续。
他穿校服的时候做这个动作,有种臭屁狂妄的感觉;现在换了身礼服,倒是多了几分沉稳帅气。
闻纪年接着说:“其次,我们有两个双人代言,一部待签的双人影视剧,和卫视的双人舞台,以及最重要的,明天要去签的恋爱综艺合约。”
他在极短暂的时间内,已将这些烂熟于心,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手机上的资料。
他声音平稳道:“这些工作的完成周期,最少不短于三个月,如果我们在这三个月内爆出分手,将要面临赔偿巨额违约金,并且会被三家资本拉黑。”
仲星燃嗤笑了一声,“赔呗,老子有的是钱。”
这个回答并不出乎闻纪年的意料,他没有因为仲星燃不负责的话而发怒,甚至可以算是很温和的回答他:“是的,除非你回去继承家业。”
“你什么意思?”仲星燃眉头一皱,望向他。
闻纪年平静地说:“我们结婚这一年来,你已经把所有资产都转到了我名下,你未来所有的代言费、出场费、歌曲版权费,全都是直接打到我账上的。”
仲星燃:“……”
真他妈的,宇宙无敌螺旋爆/炸式无了个大语。
他得脑干缺失了多大一块,才能干得出如此二逼的行为!
闻纪年看他已经气得嘴唇发白了,担心他两眼一翻厥过去,又善意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向律师咨询怎么处理,不过我问过珍姐,她说你之前说这辈子不会和我离婚,如果离婚就净身出户,不知道你为此做过什么措施没有。”
仲星燃的嘴唇白得更厉害了,紧握的拳头不停地簌簌颤抖。
闻纪年:“这种合约要是打官司的话,可能会花费比三个月更长的时间。”
其实,在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他有点奇怪,为什么自己没有动用仲星燃的资产去还高利贷。
看仲星燃这番自损阳寿的操作,八成是爱他爱惨了。
那么正常来说,他也应该爱惨仲星燃了吧。
难道是因为想在最珍视的人面前保留这份自尊,所以才一直没有向他伸过求助的手?
闻纪年犹如一个旁观者,将五年后二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自负如仲星燃,他肯定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不找他帮助,反而去依靠对赌协议。
骄傲如闻纪年,也注定开不了这个口。
所以,即使五年后的他们领了证,或许也终将逃不过分开的宿命,因为除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他们之间存在更深层次的矛盾。
仲星燃一副被人胖揍了一顿的表情。
闻纪年问他:“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仲星燃难得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
他摆弄了一会儿手机,这才不怎么情愿地说:“我再想想,明天先去找人把工资卡改了,现在我兜里一分钱都没有。”
刚才他随手试了下用付款功能,居然他妈还是绑的闻纪年的副卡。
仲星燃活了十八年,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身家性命全给了别人不说,那人还是他高中时代最讨厌的人。
二十三岁的他是脑部瘫痪成植物人了吗?
闻纪年没急着让他做决定,起身回到了房间。
这间卧室的装修极尽奢华,光是浴室就有八十多平,偌大的圆形浴缸旁,就是淞南的地标夜景。
在闻纪年的印象中,他只在十岁之前见过这样的环境。
他舅舅家很小,一家四口挤着一间没有这个浴室大的房子。
夏天的夜晚,他下晚自习回去下冲个澡,但淋浴总是没有热水了,只能在舅妈的谩骂声中快速冲个冷水回屋。
闻纪年躺在浴缸里,滑动细长的手指,查看着近年来的资金交易。
确实如宋玉珍所说,今年是对赌协议到期的最后一年。只要他能按期完成协议,那么ZTR给的报酬便足够他将欠下的债务还清。
如果他完成不了,则要双倍赔偿ZTR。
他今年的所有工作量加在一起,预算总额刚好超出协议规定,也就是说,不仅这档恋综不能黄,他和仲星燃的全部双人工作都得保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