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仲星燃炖了一周的补品,却没见到什么成效。最为可怕的是,连他故意放在床头的纸巾都没有少一张,也就是说仲星燃甚至不曾背着他手/冲。
正常男人这么补,不都应该精力旺盛得没处使吗?可是他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纵欲过度,所以年纪轻轻就亏损了?
闻纪年很认真地跟医生咨询了一下不过这个问题,因为患者本人没到场,医生也不好做出什么判断,只是嘱咐他可以带患者来检查一下,说是实在不行的话,也可以用体检当借口,因为他见过无数因为羞耻不肯来就医的男病人。
闻纪年忧心忡忡地出走出大门,没留神正好撞在了仲云起身上。
两人都戴着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丝合缝,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地界。但闻纪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因为看见了那块熟悉的鹦鹉螺手表。
他诧异地抬起头,和仲云起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闻纪年立马露出尴尬的表情,压低声音叫了声“仲总好”。
仲云起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男性医院招牌,咳了咳嗽问道:“身体不舒服啊?”
闻纪年连忙摆手:“……不是我。”
他们家就俩男的,不是他,那就只能是仲星燃了。
仲云起惊讶地问:“燃燃身体有问题?他怎么了?”
闻纪年不好到处宣扬他的隐私,尬得眼神飘来飘去,只得反问他,“仲总身体也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呃,我来看一个朋友,他在这里当医生。”仲云起皱了皱眉,“我也不想到这种地方来,怪让人误会的。”
闻纪年还没见过什么人,能逼着仲云起做他不愿意做的事,看来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仲云起又说:“要是燃燃愿意的话,可以让我这个朋友找人帮他看看,他导师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挺有名气的。”
闻纪年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答应了,并嘱咐他道:“仲总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也不要在星燃面前提。”
仲云起意味深长地说:“放心,我懂。”
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很快就被陪同男朋友前来的女生们注意到了,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闻纪年发现了这一点,忙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了,回头再联系。仲云起也没有被当猴参观的癖好,果断地和他挥手道别,步履匆匆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原本闻纪年以为这件事应该神不知鬼不觉,只有他和仲云起知道。
在他回到家后,便告诉仲星燃自己给他约了身体体检。
仲星燃莫名其妙,“我需要体检个锤子啊,你老公身体好着呢。”
闻纪年不忍心伤及他的自尊,略带怜悯地说:“例行体检而已,为了我们以后的健康,还是每年按时检查一次比较好。”
仲星燃一想,闻纪年确实总是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估计是有点体寒,顺带让他检查检查也挺好的,就没再多说什么。
体检约在了第一天一早,为此他特地跟舞蹈老师请了假。
当晚吃完饭,仲星燃又流了一次鼻血,闻纪年心想坏了,幸好明天就去医院了,这要是万一补出毛病来可糟了。
他赶忙去拿了冰块,给仲星燃敷着,凉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仲星燃瞥了他一眼,看见他低头时候毛衣滑落露出的锁骨,几乎是瞬间就石更了。
他面红耳赤地将抱枕放在腿上,遮住自己的反应,同时拿着冰块离闻纪年稍微远了点。
自从上次发现闻纪年觉得自己太索求无度,以至于不想和他住在一起之后,仲星燃就使了全身力气憋着。
怎么着也得先把人哄骗到手,等他答应了自己的求婚,才能露出真面目。
万一这几天没憋住,要的次数太多,等到求婚那天闻纪年当场拒绝他就完了。
他呼出一口热气,心脏彭彭乱跳,小腹热气蒸腾,感觉身体快要烧着了。
说来古怪,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心口烧着一把熊熊烈火,怕不是憋太久,有点受不了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还有三天就到演唱会了。
三天之后,他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了。
当天晚上,闻纪年有个应酬要处理,六点多时出门去吃饭。
他见的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导演,仲星燃很放心,没有强烈要求他带上自己。
他在家里举了半小时铁,又冲了个冷水澡,这才将体内的躁动压下去了一些。
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常晓茹的电话。
“喂,燃燃,在干嘛呢?”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丝不同寻常。
但仲星燃刚撸完铁,大脑不在状态,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随口答道:“健身洗澡,等纪年回来,他出去约会去了。”
他和闻纪年都习惯用“约会”来指代和别人见面吃饭,可听在常晓茹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今天仲云起从医院回去后,瞬间连远在兰江的他们家后院里的狗,都知道仲星燃不举、闻纪年不惜一切代价去男科医院求医这件事了。
家族群更是翻了天,姑姑婶婶都在积极出主意,提供各种偏门偏方。
常晓茹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试探一下他的心情,没想到听到他这么说,自动理解成闻纪年对他不举这件事非常不满,以至于正大光明地出去约会,而仲星燃却不敢说什么。
她顿时感到浓浓的难过,鼻子一酸,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她正说着,那边响起仲建涛催她出门的声音,“来了来了,你烦死了,我正跟儿子打电话呢……燃燃啊,妈妈要出去,先不说了,回头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