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脏话。她连原书都是随便翻翻的,能记住有个兽潮就不错了,鬼知道山下原来不是种田文的世界,而是这么一群要命的东西。
作者又没说
林翊憋着一口气:“我不知道啊。”
“也对,你说你失忆了嘛。”慎渊朝着林翊一笑,“你还想下山”
“不想了不想了”林翊立马摇头,“神君救我”
“你先前不是还想和我解除婚约吗”
林翊卡了,实在不知道慎渊纠结这个有什么意思,尴尬地回答:“是这样的我可以解释那什么神君说了,我们先前也就是互通姓名,那这就是个包办婚姻,我追求自由”
慎渊对自由不自由的不感兴趣:“我不答应。”
他的态度过于果决,林翊把话吞了下去,小心地看了看慎渊,冒出个似乎不太现实的想法。
慎渊该不会是真情实感地喜欢林忆吧
想想好像也有点道理,按书里的说法,林忆此前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远远没有见到慕时以后那么脑残且恶毒,争风吃醋排挤同门的事情也不会让慎渊看见。
再加上林忆似乎是个大美女,问玄门大师姐,慎渊喜欢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翊看了看慎渊玉雕般的侧脸,在心里流泪。
好好一个神君,怎么眼睛就瞎了
林翊叹了口气:“神君你是不是喜欢林忆”
慎渊对林翊忽然用名字称呼自己的行为弄得有点恶心,不适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不是。”
林翊惊了:“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签婚书”
“首先,我没有骗你,是你自己答应的。”慎渊顿了顿,“其次,既然你先前答应了婚约,那你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都可以,没有你单方面放弃的道理。”
林翊急了:“可我不是东西啊”
淦,好像说错话了。
慎渊意味深长:“哦。”
“不对”林翊更急,“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物件虽然我们之间有婚约,我也不属于你,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比如我现在不想履行婚约了。”
“可你并没有找我商量。”慎渊说,“你想自己跑。”
“对不起,这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林翊理亏,真诚地道歉,“那我现在再提,我可不可以不履行婚约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结婚很没有意思啊。”
“不可以,婚书已焚,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慎渊笑笑,“从你答应婚约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可以随意处置,但你不可以想着离开我。”
林翊被慎渊这种毫无廉耻理直气壮的直男癌发言惊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出不来,使劲压了压才说:“这太不公平吧,按你的说法,我们的权利和义务不对等。”
“是吗”慎渊歪了歪头,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说法有哪里不对。
他闭了闭眼睛,只是一瞬,林翊听见爆破的声音,下意识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在壁垒之外,聚集的那些妖兽被炸成了碎片,血肉飞溅,黏糊糊地在壁垒上拉出血迹。
此时有风,浩浩荡荡地灌进慎渊的大袖里,天青色的衣袍鼓起,他的长发也在风中拂动,白玉下的流苏随着发丝起落。
他睁开眼睛,看着林翊,说话时隐约露出森白的犬齿:“我们不是说好了,万世同心。”
林翊退了一步,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十分没有反派尊严地点点头:“好,万世同心。”
慎渊满意了,朝着林翊笑笑,这一笑又变成了温润如玉的神君:“那我们回去吧。剑阁一年才开一次,别浪费了。”
林翊还能怎么办,顺从地点点头:“神君说了算。”
慎渊转身,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对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不过你说的那些不对。我还挺喜欢沐浴的,后面那些事倒是没什么兴趣。此外,你生不生孩子、生的是不是男孩,我都不在意。”
林翊:“谢谢你哦。真体贴。”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虽然知道蜀道难里的剑阁和眼前的剑阁根本不是一回事,林翊还是抬头的一瞬间想起这一句诗。
剑阁不愧是问玄门历代仙剑的安放之处,高高的塔直入云霄,八个角上都系着铃铛,风过时仿佛一场盛大的音乐演奏。仙门澎湃之气在剑阁体现得淋漓尽致,林翊站在门口都觉得腿软。
此时剑阁已经开了一刻钟多,已经有几个出挑的弟子带着剑心满意足地出来,也有些比较倒霉的空手而归,身上还挂了彩。
林翊一看这架势就害怕,腿有点软:“神君,我失忆了要不别进去了吧”
“怕什么”慎渊毫不在意,伸手在林翊肩上轻轻推了一把,“我和你一起进去,你随便取。”
林翊吞咽一下,进行最后的挣扎:“别了吧”
慎渊看着她,笑吟吟地说:“这是我的决定,你想反驳”
林翊立即抬腿往剑阁走:“我觉得神君的决定做得特别棒,我们走吧。”
走进剑阁,里面是个八边形的空间,除了环绕的楼梯,就是一排排的架子,架上竖插着一把把尚在鞘内的剑,走近一点就能感觉到嗡嗡的剑鸣。
林翊脚步顿了顿:“我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了。”
“是剑气。”慎渊连一个眼神都没抛给那些剑,“不用在意,伤不到你。”
林翊持怀疑态度:“真的”
“我又不是死的。”慎渊说,“往上走,这里的剑没什么用。”
林翊点头,僵着腿踩着楼梯往上走。
她没法调动所谓的灵力,当然也就看不到剑阁里乱窜的剑气,只是这具林忆的身体残存着一些本能一样的感知能力。林翊隐约能感觉到危险,但又避不开,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为自己的命运流泪。
好在慎渊挺靠谱的,林翊走了一会儿,觉得腿有点酸,身上倒是没受伤。
她扭过头:“神君,要走几层啊”
慎渊理所当然:“顶层。那儿的剑还能勉强一用。”
“顶层的剑我拔得出来吗”
“拔不出来。”
“那我去干啥”
慎渊看傻子一样看了林翊一眼:“我帮你啊。”
“哦”
慎渊想想,问:“你走累了”
林翊摇摇头,这点酸痛和军训那会儿真的不能比。
“那就继续走吧。”慎渊说,“累了就说,歇会儿也没事。”
听他说出这种隐含关心的温情话语,明明这才是符合书里人设的表现,林翊却觉得有点微妙,也不接话,闷头继续往上走。
又走了大概一刻钟,林翊总算把自己拖上了顶层。
和底下几层不同,顶层相当空旷,凛冽的剑气清晰得连林翊都能隐约看见。
林翊走到最近的一把剑边上,还没伸手,又过来一个人。
gu903();来人看着十七八岁,一身银白的长袍,腰部勒得极细,胸部丰盈得有点“怀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