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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可慎渊现在昏迷不醒。

风雪渺茫,寂寂无声,林翊忽然感到一种孤立无援的恐惧。

她把那股涌上来的酸涩憋回去。

会有人心疼的人才能哭,她不能哭,万一慎渊突然醒了,说不定还会招来一波嘲讽。

已经很惨了,就不要哭唧唧的了。

林翊正想到这里,慎渊的喉咙里忽然滚出一声极低的声音,模糊得听不真切。

林翊忽然鼓起点劲,撑着冰冷的地面凑过去,期望冲到脑子里,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憋出来一句:“神君,醒了吗”

慎渊的眼睛睁开一线,隐隐透出些许金色。

“我没事,不要碰。”热度上涌,眼帘又被压下来,他哑着嗓子,“睡吧。”

说这几个字,他浑身脱力,意识彻底陷入荒芜。

林翊等了一会儿,再没听见别的话,只有低沉的呼吸声。

既然慎渊亲口说了“不要碰”,林翊也不纠结为什么不要碰,抖掉手上的水,往岩壁上一靠。

冷的地方会让人格外想睡,林翊的精神还紧绷着,但手头没事情,身体就自顾自地涌起一股困倦。她靠着岩壁,觉得连抬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看着对面的石头:“会好的,会好的”

林翊没有安慰自己几句,身体就吃不消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风雪大作,后半夜林翊被冻得意识都稍稍清醒一点,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她模模糊糊地听见一声叹息,然后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本能地往深处钻了钻,迷迷糊糊:“冷”

然后她被抱得更紧一点,背上有什么东西轻轻拍了拍。

一阵冷风吹进岩洞里,冰冷的雪粒在林翊脸上胡乱地拍,冻得她浑身一抖,眼睛也随之睁开。

“醒了”慎渊的声音清清淡淡,“须臾之境已经开始崩塌了。”

林翊连忙扒着岩壁探头,外面还是风雪漫天,极远处天地相交的地方隐隐看得见裂痕。

她顿时开心起来:“那还要多久才能出去”

慎渊靠在岩壁上,懒洋洋地说:“最多一刻钟。”

林翊呼出一口气,缩回原地,悄悄瞄了慎渊一眼。

虽然袖子上还是惨不忍睹,但慎渊的脸色比昨晚好很多,不正常的红晕消下去,肤色透白,像是上好的美玉。

他察觉到林翊的视线,微微歪了歪头:“盯着我也没用,崩塌的时间不会缩短的。”

林翊被抓包,正有点尴尬,忽然想到昨晚后半夜的感觉:“那什么神君,您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之前半个时辰。”

“哦”

那昨晚的感觉果然是做梦。

想想也是,慎渊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是会那么温情脉脉地安慰人的。

林翊一时不知道是悲是喜,悲的是在这个没有温度的世界,一个温情的抱抱都要靠她自己做梦;喜的是慎渊并不是抱抱的来源,他还是符合崩坏版本人设的。

她揉揉脸,不说话了,乖乖地等。

慎渊在对面清楚地看见了林翊的这一套操作,忍不住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林翊条件反射,“没啥”

慎渊看了她一眼:“说。”

顶着这个熟悉的威胁含义眼神,林翊不敢继续掩饰:“那啥,其实就就是我梦见有人抱我,然后还拍我背,安慰了我一下。”

“谁”

“我怎么知道是谁”林翊挠挠脸,“是做梦嘛,一般来说做梦是可以没有具体对象的”

慎渊盯了林翊一会儿,忽然转身往岩洞口去了。

林翊:“”

那啥,这又怎么了

第二十五章彩虹

慎渊站在岩洞口,身形挺拔,腰背笔直,大袖在风里轻轻拂动,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美出天际的美人。

林翊缩在角落里欣赏了一会儿美人临风,犹豫着挪过去,没话找话:“那什么,其实,之前的时候,我特别担心你。”

慎渊头都不回:“是吗”声音清清淡淡,嘴角却抿起一点微妙的弧度。

林翊没敢凑到慎渊正面去,一方面是怕他突然爆炸,另一方面是外边的雪实在太大,雪粒噼里啪啦糊在脸上仿佛刀刮。

因此她只看到一个英俊的后脑勺,听见慎渊不咸不淡的语气,她闷闷地点点头:“当然是啊。”

“担心我死”

“是啊。你死了,我的故事就结束了;我死了”林翊说了半句,想想平白无故说这个不好,“算了,不说这个。”

慎渊的眼瞳微微一缩,沉默片刻,他说:“说下去。”

林翊挠挠脸,不太明白慎渊为什么会突然对张爱玲的这句话这么感兴趣,莫名其妙地补了后半句:“我死了,你的故事还长得很。”

刚才说这话时林翊完全没想什么,纯粹是拿笔的人习惯使然,随口一说,现在一想才觉得还挺合适的。

别说她这个莫名其妙穿进书里的人,就是原书里的林忆,其实也只是慎渊生命里的过客,从头到尾没有走进过他的世界。

叩开慎渊心门的人是慕时,然而慎渊自始至终没有和她表明心迹,反而看着她一步步走向闻人寻。而慕时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父还怀着这种隐秘的情思。

这么一想,原书里慎渊还真的挺惨的

林翊脑子里乱糟糟的,在仅存的记忆里抠原书,试图找出慎渊的结局,完全不知道慎渊在冷风里也思绪翻涌。

这还是慎渊第一次听见林翊这样说话,他大致摸清楚了林翊的性格,知道她求生欲有多强,为了保命什么话都能说。有时他还会故意逗逗林翊,看她气得要死却不得不求饶的样子,实在很好玩。

林翊求饶时话会成串地往外蹦,乱七八糟的一堆,语气也特别强烈,但这次她说话时很淡,好像只是信口一说。

偏偏说的是这样的话。

前半句话姑且还能一听,连上后半句,又实在是听起来不舒服。

慎渊也不知道在不舒服什么,轻轻咳了一声:“你是我的东西,自然由我处置。但若是我死了,你自可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想了想,补了饱含威胁的一句:“当然,前提是你听话,否则你的故事即刻结束。”

听着慎渊别扭的意思,林翊先是习惯性地缩缩脖子,然后忍不住笑了一下:“哎,说这个干嘛。死不死的,不吉利。”

“生死有命,人生在世,就是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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