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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情绪换得快,刚看见狼还在怕,看狼死了又忽然兴奋起来,缠着林翊让她说怎么杀狼的。

林翊猜是这个法宝里有点预存的灵力,但她顶着四周一双双星星眼,感觉和小孩也解释不清楚,就随口糊弄说这是魔法,她是魔仙堡来的巴啦啦小魔仙。

然后就被吴香学给了家里。

吴香家里的人当然不知道小魔仙是什么玩意,努力理解了一下,吴老爹一拍大腿:“仙术啊肯定是仙门的仙术”

除了吴香固执地认为林翊是小魔仙,一家人觉得这个解释很合理,今天吴柱就拎了新打的兔子来感谢林翊。

林翊越想越愁,还是不肯接兔子:“真的不是大事我不能收。”

“这还有什么不能收的”吴柱急了,“莫不是妹子看不上这兔子那也行,赶明儿我进山看看有没有小鹿”

“那就更别了”林翊也急了,一急就开始胡说,“我真的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我夫君不喜欢”

吴柱一卡,再看林翊时面上的笑都淡了:“妹子,你”

林翊点头:“对,没错虽然可能很难相信,但我有夫君了。”

她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婚书上的,而且近乎已经去世,理论上她现在应该是寡妇的角色。

“这这我倒不知道。”吴柱说,“嘿,我这不过是兔子,拿了也没啥,不会气的”

“他还真会生气。”林翊回想了一下慎渊的日常操作,越发觉得自己的说法可信,“他特别小心眼,不让我见人,也不许拿别人的东西,必须天天和他在一起,不然他就生气。一生气就会乱来,恨不得掐死我。”

吴柱听得目瞪口呆:“这这都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对啊,如果不是这样,她也许还不至于离开。

林翊笑笑:“反正就这么回事。我不能拿啦,谢谢你。”

吴柱看看兔子,再看看林翊,忽然一声长叹:“那也没办法,你家里那个真不是个东西。”

他似乎有点懊丧,提着兔子走了几步,想想又回头:“对了,妹子,若是你家那个再打你,你尽管来找我。大哥替你出气。”

谢谢,不过我觉得,您很有可能打不过他。

林翊看看吴柱一米九往上的个头和浑身腱子肉,点点头:“好,一定。”

她等吴柱走远,小跑着回家时已经到了饭点。

农家没什么特别的,刚来的那几天林父每天都杀一只鸡,吓得林翊表示再看见鸡肉就绝食,到现在总算是变成了比较符合生活水准的粗茶淡饭。

林翊随便吃了几口就回房间打算睡觉,刚扯开被子,就听见敲窗户的声音。

总共三下,间隔得恰到好处,用力不轻不重,居然还能咂摸出点优雅的感觉。

第三十七章尊重

有赵森这种两千五百瓦纯正睿智的前车之鉴,林翊听见敲窗户的声音就觉得害怕,她僵着腰犹豫了一会儿,捏着手腕上的镯子慢吞吞地挪过去。

她一手按在窗上,鼓起勇气:“谁啊”

窗外的人沉默一会儿,开口时清清淡淡:“慎渊。”

“”

林翊吓死了。

“神、神君”她哆哆嗦嗦地问,“真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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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渊懒得理她,又叩了一下窗户:“开窗。”

从内心深处林翊真的很不想开,但她暂且没胆,只能伸手缓缓拔了插销。窗户一开,淌进来满室的寒凉月光。

慎渊一手撑在窗上,手臂发力,翻进了屋子里。

林翊自己翻窗的次数也不少,总觉得这个行为很傻,有时候还能看见翻窗的人卡在窗口不上不下,蹬着两条腿仿佛正在进行什么极限操作。

但她看到慎渊翻窗,才知道傻的不是这个行为,傻的是翻窗业务水平不够的人。

慎渊翻窗的动作相当流畅,大袖在空中画过完满的圆弧,低头时漆黑的长发垂在肩前。眉眼低垂时他看起来相当温柔,抬眼的一瞬间却有种跌宕风流的感觉。

林翊忽然想起了缪塞所说的话,大意是说父亲开门,请进来的是物质上的丈夫,而女孩自己开窗迎进来的,才是理想的爱人。

她在心里唾弃了一下这个不恰当的想法,勉强笑笑:“那什么你有什么事吗”

慎渊看了林翊一眼:“没事就不能来”

林翊没胆子点头,只敢上前把窗户关实:“咳,大半夜的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

林翊很想暗示慎渊,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接收暗示的,只好鼓起勇气直说:“让人看见不好。人言可畏,这地方又小,我还不想明天被村口的大妈们议论。”

“议论什么”慎渊走近几步,脸上就写着不爽,“你是我夫人,有什么可议论的”

林翊一愣。

这是她第一次从慎渊口中听见“夫人”这个词,还是这么笃定的语调,好像是什么众所周知的真理。有一说一,虽然她觉得慎渊这人并不是什么良配,和他站一起都很折寿,但他用这张漂亮的脸、这个笃定的语气,还是说出了一种霸道总裁的感觉,林翊一时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她木着脸,没说出话来。

慎渊不想继续站着了,伸手去抓林翊的手腕:“跟我回去。”

林翊本能地一缩手。她身上穿的是农家的短打,以方便为主,袖口做得窄窄的,刚好擦过慎渊的手指,连片袖角都没落到他手里。

慎渊微微一怔,他放下手,大袖垂落,只露出一点指尖。

林翊想了一下慎渊的习惯操作,感觉自己又进入了命悬一线的状况,八核大脑极速运作:“对,就是这个事情我想和您谈一下。”

慎渊看了林翊一会儿,好在没暴起杀人,只是轻轻点头:“说吧。”

“神君先坐,坐下说话。”林翊下意识地想去倒茶,但她房间里没有桌椅,她看了看,有点尴尬,“咳,我房间里没有水我们可能只能干着谈了。”

慎渊在榻上坐下,点头:“无妨。”

林翊也点点头,轻轻呼出一口气,快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

“我觉得我们要先说好,接下来不管我说什么,神君都不能一时冲动做什么事情”林翊比划了一下掐自己脖子的姿势,“我只是个人,很容易就死的。”

慎渊嗤了一声,袖子一抬,空中划过两道寒凉的光。

林翊下意识伸手去捞,到手的东西重得她整个人往前一扑,胡乱地踏了几步才站稳。

到她手里的是一对剑,都在鞘中,总体来说差不多,一把略长略重一点。她一手抱住剑,另一只手握住剑柄试着拔了拔。

林翊不能用灵力,只是手贱拔着玩,剑出鞘时居然相当顺滑,刃光寒凉,靠近剑柄的地方两个篆字亮了亮。

林翊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