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说，还把自己给作的关小黑屋，再也没出来的机会，她也没必要跟她计较下去。

“你想计较也计较不了。”

从茶室离开回去的路上，爷爷好奇问她和宴如青周佳佳之间的事，听完后又是好笑又是好气的拍了拍她挽在臂弯里的手。

“你这丫头就是个傻的，一开始你就做错了。”

“我知道。”夏暖叹了口气，“后来我也反思过，帮人没错，我错在方法没对，我太大方，不求回报的付出，在宴如青那成了理所应当，所以在我拒绝她后，她恼羞成怒了。”

“也是我把人性看得美好，忘了人都有劣根性，斗米恩、升米仇的事比比皆是。人的欲望就像海水，喝的太多，越是口渴。宴如青的欲望在某些方面来说，是我给养大的，这是我的错。”

“妈妈有错，宴如青的错更多。”默默听着两人说话的龙龙再也忍不住接话道，“此人本就没有感恩之心，她的性子就是典型的记仇不记恩，真计恩的人，会在第一次得到帮助后，想办法给点回报，不管那个回报是一片用心挑选的落叶，还是别的不值钱的小东西。”

“但宴如青没有，她在妈妈给她第一件东西时，除了一开始装模作样的推辞了一句，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事后缺什么时，会很隐晦的拐着弯让妈妈知道，她急缺某样东西。”

“当时她还小。”夏暖觉得她得替宴如青说句公道话，她第一次给宴如青东西，是在进入幼儿园后的第一个月，带了个小蛋糕给她。

那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屁事不懂的年纪，给了就吃，哪会想那么多啊。

“那后来呢”龙龙闻声翻了个白眼给她，“幼儿园小学我们就不说了，初中高中呢衣服鞋子这些东西可能宴如青眼界差，分不出好坏，这个不怪她。明明是新的衣服鞋子，她非要依你所说觉得是旧的，你不要的，也情有可原，毕竟是你先用谎言来搪塞她的。可大小合不合身她总能看出来吧还有钱的事，她有主动提出还你钱过吗是不是每次都等到你问她手头款不宽裕时，她才会给你一点，然后隔个几天又来叫穷。”

夏暖被他堵的脸都黑了，然而他还没完，小家伙继续吐槽，“我听爸爸说起过，你十岁生日那天有邀请她去家里做客，她当时抱着爸爸给你买的限量版大泰迪舍不得松手，明知道你喜欢泰迪，却还是带走了一只同样是限量版的小泰迪，对吧”

不是很讨厌宴如青的吗怎么会主动跟龙龙说起宴如青的事

夏暖脸黑得不能看，爷爷就笑着问龙龙，“你爸爸怎么会给你说这些”

“爸爸教我功课时说起的。”

第五五九章

什么样的功课需要特意把宴如青特意拉出来说

夏暖就好奇问他，可小家伙却不愿多说，想起爸爸曾经说过的话，他舔了舔唇，看着夏暖颇为认同的点头，“爸爸说宴如青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也这样认为。”

“她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抱着大泰迪舍不得松手是装的，就如爸爸观察到的一样，她知道那只大泰迪她不可能拿走，就算你愿意给她，爸爸也不会同意。所以她带走的是小泰迪，其实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那只小泰迪。”

能在大进化之前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妈妈的运气也是很好的，要是大进化初没看清，以妈妈的性子，肯定会帮那个女人，要是那个女人是个感恩的性子，帮了也就帮了，可偏偏那个女人不知感恩，最后的最后，肯定又是一起现实版的东郭先生与狼。

夏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半响，才道，“是我自己蠢。”

宴如青和她同龄，那个时候顾哲二十岁，正是即将毕业的时候，在军校学习了四年，她从不怀疑顾哲的观察力，只是，上一世的她看不透，面对宴如青那个好朋友好同学时，会自动给她打上一层厚厚的滤镜。

在她心中，她的好朋友除了穷了点，成绩差了点，从来都是最优秀的。

小时候她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导致她不敢做太过剧烈的运动，宴如青却恰恰和她相反，她身体好，还爱运动，在班级中也属于活跃分子，学校举办运动会，她永远是出风头的那个人。

这也是她对宴如青好感爆棚的原因，她羡慕她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喜欢她活跃在各种场合谈笑风生的样子，她和自己是不同类型的人，而她，注定成不了她那样的人。

所以，她热恋贴冷屁股的缠上她，想和她做除同学以外的好朋友。

她成功了，她一直以为她们的友谊能永存，可结果

深深叹了口气，夏暖不想在谈宴如青了，会让她心情不好，她现在，只对顾哲给龙龙安排的功课感兴趣。

拎起小家伙抱进怀里，夏暖拍了拍他肉嘟嘟的小屁股，“来，跟妈妈说说，你爸爸都教了你些什么东西”

“嗯，这个可以说说。”爷爷笑着接话，显然，他老人家也好奇。

“教了好多，像侦查，心理，微表情，枪支机械”龙龙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连着报了十多门功课，就在夏暖和爷爷以为他报完时，他沉默了一下，轻声道，“嗯，还有鉴婊，女字旁的婊。”

很好很强大，不愧是顾哲，鉴婊学都搞出来了，夏暖对他也是服气的。

“前面的听着还算正常，最后那个”可疑的停顿了一下，爷爷一言难尽吐槽，“都什么玩意啊。”

“其实”夏暖忍着笑道，“学学挺好的。”

还挺好，好在哪里

婊是能鉴定出来的，又不是古董，只要专业知识量够，就可以鉴定。女人是世界上最善变的生物，在不同的男人面前可以摆出不同的脸，再说了，男人跟女人看女人的角度不一样，女人觉得婊的，在男人眼中可能是娇俏可爱，想要辨别一个女人的好坏，靠鉴定是不可能鉴定出来的，只有在长期的日常接触，细心观察，才能了解某个女人的真正品性。

一个女人不论她怎样会装，只要接触，就不怕找不到她的马脚，所以啊，在和女人的相处中，说再多做再多，都不如细心观察，少说多做。

想当初他就是这样追上媳妇儿的。

他就这样教育夏暖和龙龙，两人眼含笑意的嗯嗯点头，心里却想着，还追媳妇儿，明明是太奶奶倒追的太爷爷。

还是新潮的姐弟恋。

可这话不能说，一说被盛爷爷他们笑了几十年的太爷爷会炸毛。

夏暖就很自然的转移了话题，爷爷估计也有点心虚，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说时，还偷偷摸摸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母子俩的表情，见两人脸上表情正常，不像是要拆他台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夏暖和龙龙看见他老人家这可爱的一面，心里发笑的同时，面上却丝毫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