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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是海心，一条又一条的大道之鱼，每一条的外形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鱼鳞有圣光，绽放大道光辉，并且流动时会有道则碎片浮现，十分玄妙，令人神驰目炫，心有所悟。

嗖的一下，那一条剑道鱼再度出现，从白染身旁擦肩而过，每一寸的鱼鳞都像是灿金铸造，锵铿剑鸣，锐利的道音直击心灵，叫人心灵震撼，想要拥抱大道。

白染知道，这一条剑道鱼肯定无比契合自身，不然也不会两次三番都出现在白染身旁。

不过，白染现在急缺炼神法，无心思理会这条鱼。

他沉下心来，聆听大道的声音。

这里的大道十分强大，也很庞大，白染听见了一剑斩星辰的灭世之音，又听到青泉石上流的自然之道，还有真凰浴火重生的大道，以及各种各样的强横道行。

每一种大道，都可以直达辟路境之上，让白染心头火热。

然而，一条大道鱼只可换选一条，白染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不是白染想选就能选择的。

在海心外面，大道鱼可肆意抢夺。

在海心里面，如果没有一条大道鱼愿意跟随白染，就算强抢，也没有用，只会白白浪费掉一条鱼的机会。

兴许是白染在海里面沉浮一个时辰的缘故，剑道鱼在白染身边转了多回，竟然不再兜圈子，而是停在了白染的肩上，静静地散发剑意，使白染染上一层无上剑意，令得他锐气逼人，好似可捅破苍穹。

白染本就充满了玄奥之气，平时隐藏起来，现在又多了几分锐气，顿时有点多气质的感觉。

不一会儿，白染听到了那种神秘的波动。

这一种波动，十分玄妙，好像神灵的歌声，忽远忽近，好似来自九天之上，又似来自无尽深渊。

白染睁开眼，径直向深处游去，终于在半个时辰后，看见了一条造型奇特的鱼。

此鱼非常大，身长数百丈，像一条鲸鱼，他的眼神充满了神圣的力量，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俯瞰众生。

这是白染听到的第一个炼神法，毫无疑问，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畏惧感，正是此法的外在表现，有可能是通过别人对他的崇拜来收集香火，成就大元神。

白染试图去摸摸他，非常冰冷，没有丝毫波动。

它缓缓地游走了，走时还搅动滔天波动，使得白染精神一颤，僵在当场无法动弹，过了足足一分钟才能恢复行动。

被冷漠拒绝后，肩上的剑道鱼再次散发无上剑意，似乎试图感化白染，期待他心回意转。

白染目露奇光，这种东西应是高傲的，但肩上这条鱼却放低身段，像朋友一样劝他。

能坚持到这种地步，真的是很奇特，莫非无比契合吗

白染仔细聆听其中的道音，非常迷蒙，一片漆黑，有着一团不见因果的黑雾笼罩着世界，没有光明。

这就是此鱼的大道吗

这时，黑雾中绽放一缕光，刹那间从黑雾中破出，铿锵剑音骤响彻天，如天地初开的原始剑光，破晓而出，杀破黑暗，划出一道崭新的黎明。

刹那天明

白染一惊，此剑意果然是无上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