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药药效都极好,很快宫仲墨的伤口已结痂,用水清洗了一下,伤口是偏深红的颜色,看起来并无异样。
“苏姑娘,这段时日外面可能不平静,不妨去宫家住吧。”宫仲墨对她说,闻讯少爷回来而快速赶来的下人们已在仙来居外等候。
她沉默不语,暗自思忖。
“宫家家大业大,我们两人进去一住多有不便,阿竹又自来不喜规矩,即便想就近调理你的身体,恐怕有心无力,处处受限。”楠臻开口,竟道出了她心中所想,“何况,我们尚且还有其它事要办,不如就住在这仙来居”
她从师弟的声音中回过神来,说:“若是住在这里,我会将你每日用药备好,交予掌柜代为传达。”
宫仲墨见两人如此坚持,也不便多说,吩咐人安顿好两人便随前来接送他的下人离去。
他们在小二的引导下来到了三楼相邻的两间客房里,她推开她房里的窗户,恰巧是后院的院径小路,窗户下潺潺的湖水,湖边小径让是一簇簇竹子,隔得有些远,窗户边靠不到竹枝。
而楠臻的窗子开口与她相反,正好是仙来居外的大街,热闹非凡。
也不知这房子是怎样的布局,相邻两间屋子所观之景如此不同。
楠臻在回他房间之前,对她说:“发生什么事就叫我,我不希望你出事。”
她点头,其实她从来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有空间可躲她压根不怕。
晚上,她却并未进空间休息,而是打开房间的窗户,望了望下面波光粼粼的湖水,听着竹叶摩擦传来的沙沙声,皎洁的月光也照了进来,她最近在感应自然之力,明显感到空间中的天道之力浓厚,而外面却是自然之力更加浑厚,月光里丝丝缕缕的纯白精华融入体内,她感觉经脉里的力量又强大了一分。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有些困乏,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力用得太多,以往也曾这样,不过好像今日更加疲惫一些。
躺上柔软的床,一沾枕头就感觉睡意袭来,好熟悉的感觉,她好久没有感到想睡觉了,没想到出谷以后连精神劲都变差了。
夜色已暗,灯火已熄,房里除了照亮的月光,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她侧卧着身子,眼皮一眨一眨终于落下,身体也摊软下去。
黑暗里,突然浮现出一道身影,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阴影,慢慢移向床边。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脖间传来一阵瘙痒,像是一股热乎乎的气拂在了脖颈上,浑身都不自在。
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体,却感到身上覆上了毛绒绒的东西,她忍不住蹭了蹭,舒服地喂叹了一声,感觉好像小狐身上的毛,暖暖的,软软的。
脖颈上的热气突然有些急促,很快离开了,流离在胸口,睡梦中的她突然感觉有几分不对劲,却不知道是哪儿不对。
“是你么”隐约中模糊的语音传入耳际,眼皮上传来湿热的感觉。
隔壁,床上的青衣少年合衣靠在床壁而眠,突然耳朵一动,眼皮上的凸起滚动了几下,骤然睁开了眼睛,青光一闪,他带着剑身形瞬变离开了房间冲向隔壁房间。
他才一掌推开门,一道身影从床边冲向了窗台,纵身跃下,很快下面扑通的水声响起。
青衣少年眼神流转着光,快速跑到床边,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床上的女子:“阿竹你没事吧”
身着白色亵-衣的绝美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皮,手缓缓摸向了头,感觉头有些眩晕地坐起身,带些诧异的眼神望向师弟,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抓住了他的衣袖,急切地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楠臻眼神有些担忧,皱眉,老实说:“有人潜入了你的房间,刚从窗台逃跑。”
一听完这话,她快速起身,拿过一旁衣架上的外套随意披上,就跑到了窗前,青衣少年却先她一步跳下了窗子,留下话:“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