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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他总是有所图的。”他顿了顿,“厘厘,我想做的并不是你的爹爹。”

千秋厘倔强地攥紧双拳,“不做爹爹,那你只能做祖父了。”

不卿:“”

他的眼神看上去似乎有些凄凉,千秋厘心有不忍,老气横秋地一叹,“和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情情爱爱的有什么好,我们不谈这个行不行”

“不谈情爱,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

“要嫁也不会嫁你。”千秋厘转身想走。

不卿眼眸一眯,伸臂扼住她的手腕,“不嫁我你要嫁谁”

千秋厘甩了几下没甩开,胸中堵了一口恶气,口不择言,“龙未山那么多哥哥,随便挑一个都比你强,比你年轻、比你有趣,比你还比你齐全”

不卿脸色一沉,“比我年轻比我有趣比我齐全”每说一句,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不卿一直温柔待她,从未对她使过强硬的手段,这样弄疼她还是头一次。

“你放手”千秋厘使劲捶打他的胸膛。

不卿深吸了一口气,将她推到背后的树干上,居高俯视着她。

他眼中邪气四溢,只差一点火星便能爆燃。

“我要走了,我和桢哥哥说好了要去梅树下埋酒的。”

不卿脑中的那根弦儿一下崩断,弓腰,低头,劈头盖脸地朝她吻了下去。千秋厘只觉得自己的两瓣唇一下被他吸了进去,狠狠地吮。

他像个劫匪,贪婪地将她的檀口洗劫一空。一边亲吻她,一边还不忘死死捉住她的手。

她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这样的亲吻,似乎从前也有过。可那是和谁他口中还留着方才酒的香冽味道,没过多久便令她晕乎乎起来。

“比我年轻,比我有趣,比我齐全有什么用”不卿喘着粗气,哑声道,“被我亲过了,只能嫁给我了,厘厘。”

千秋厘被他不请自来的吻吻得发懵,心中又恼又委屈,别过头,赌气的话张口就来,“我偏不嫁你,我要将这世间排得上名号的美男子统统搜罗了来,做我不死城主的后宫。”

不卿被她的豪言壮语气得笑了,在她额头爱怜地亲了亲,“哦,那你真的很棒。”

千秋厘哼了声,“多谢夸奖。”

“不死族一生只爱一人,厘厘。”

千秋厘垂死挣扎,“不死族一生的确只爱一人,没错,可我一定要爱上谁吗我不爱不行吗我和他们欢好,雨露均沾,不谈情爱,今日这个明日那个,不知比一生只爱一人逍遥快活多少”

不卿哑然失笑,“欢好你真的懂什么是欢好吗”拇指在她腕上轻轻划了个圈,含笑看着她。

千秋厘被他眼里的轻视刺激得一滞,又因为他拇指的动作浑身一颤,“你,你一个出家人,难道你知道”

“托你的福,颇有些见地。”

千秋厘一愣。不卿忽然拉了一把,她毫无防备,被他带入怀中,坚硬的胸脯撞上去生疼。她挣了几下没有挣脱,丧气地垂下手臂。

“后宫佳丽我竟不知,我的厘厘志向如此高远。”不卿肩膀低垂,拢着她轻笑,“厘厘,把你的抱负留到下辈子再施展吧,下下辈子,随便以后哪辈子,没有人再拘着你。我千里迢迢追着你过来,便没打算再回去。这辈子别想了,你只能有我一个。”

他的口气听上去有些矛盾,既像自豪的父亲又像失落的恋人。

“为什么只有这辈子”千秋厘单单注意到这几个字,心上忽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和不悦。

不卿却笑道:“真是个被宠坏的姑娘,就算自己不喜欢的,也要生生世世霸占着是吗”

“谁”谁说她不喜欢了,千秋厘撇撇嘴,她只是不爱。她又不是块没有感情的石头,他对她那么好,比爹爹还要好。

不卿拍拍她的背,一递一声透着温柔,“真是个小混账往后,我不会再将你当孩子了,厘厘。你要慢慢习惯。”

千秋厘被不卿拘在此处有些日子才被带出去。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知道此处是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只有她和不卿两人的世界。

她的身体在这个地方长得特别快,比在外面要快上了好几倍。

胸脯渐渐鼓了起来,身量也拔高不少,站在不卿面前头顶已经到了他的下颌处。他看她的目光也越来越深重暗沉,就好像她是一颗已经成熟了的果子。

时常会有些画面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和尚教她钓鱼,给她炖鱼汤,带她捕猎,为她烤野兔腿儿。他果真不再将她当孩子,跳进温泉里洗澡时,脱衣裳也不避着她。

就那样直剌剌,不知羞耻。千秋厘忿忿扭头。

可隔了一会儿,被那哗哗水声勾得心痒痒,又忍不住偷偷望去。和尚已经从温泉里起来,他就站在那挂瀑布下。

水流自他头顶一泻而下,冲刷着他的蜂腰猿背,溅起无数骚乱的水珠。

千秋厘忽然觉得鼻孔一热,似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收尾加上工作上突如其来的繁忙,所以抱歉,晚安

第78章结局上

千秋厘抬手,随意在鼻孔下抹了一把,只觉糊了一脸黏糊糊的东西,一双眼却仍是不转睛地盯着瀑布下的曼妙人影瞧。

她一个“黄花”大姑娘何曾受过这种刺激,越看越觉得热气沸腾,不由得五指并拢快速地在耳边扇风。

不卿站在那瀑布下,似乎朝她看了一眼,身形一顿,立时从瀑布里面飞了出来,拾起岸边的干衣裳往身上胡乱一穿,系带也来不及系好。

千秋厘正惋惜着,便见不卿一脸气急败坏地匆匆往她这边跑了过来,那神情活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闪到千秋厘跟前,捉起僧袍的袖子便往她脸上擦。千秋厘低头,只看到那鱼肚白的袖子上染了些斑驳的血渍,猩红的一片。

血吗谁的

千秋厘丈二摸不着头脑地看着不卿,他不知从何处摸出了团白棉花,揉紧了往她鼻孔内一塞,看她一眼,便是一叹,长眉深深纠起。

他一身僧袍穿得松松垮垮,交衽开得敞阔,显出些与他平日的正经清凌全然不同的浪荡姿态,脸上的水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滑落,一颗颗水晶珠似的扑簌簌滚入交衽。

艳得不行。

千秋厘只觉得一阵潮热冲头,鼻血又流了出来,堵在鼻孔的棉球团一下被浸了个透彻。

不卿面上现出一丝慌惶之色,只得又揉了团棉球将她原来的那颗棉球替下,转过身去将僧袍的交衽拉规整,浑身上下理得一丝不苟,这才重又转了过来。

千秋厘看着他,一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