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的府邸。
丁白缨躺在他的怀里,跟他说着悄悄话。
「你的计划怎么样了?」
「还行吧,今晚陛下召见了信王。多少应该作用吧。」
「那就好,这方面我帮不上什么忙。让丁修他们多出点力吧。还有,你看好你手底下那个叫凌云凯的。最近丁修跟着他混,天天去春风楼教司坊。我费了那么大劲调教出来的徒弟,都被你的人带坏了。」
陆霄:「......我尽量吧。」
「尽量?」
「......我一定严令禁止,丁修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
丁白缨白了他一眼,重新躺回了他的怀里。
「你手底下那几个人,除了师兄之外。那个叫沈炼的,竟然也是教司坊的常客,真是看不出来。亏我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想要说和一下他和丁翀的。结果竟然是这种人,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不是,我不就不去吗?」
「真的?」
「真的,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去过那种地方了?」
「那就是我没见过的时候去过了?」
陆霄:「......你说沈炼,他其实有苦衷。他去教司坊不是为了看姑娘......好吧,其实也差不多。就是,那里面有一个是他的熟人。」
「给我说说。」
丁白缨瞬间来了兴趣,似乎女人对这种事情总是会感兴趣的。
「那个女孩叫周妙彤。早年间,沈炼亲手抓了他全家,把她送进了教司坊。对此沈炼一直有些自责。算是暗中关照她。我听说沈炼去了她的房间,什么都不做,只是在椅子上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这么看来,那个沈炼还行,至少还算是有情有义吧。」
「你不怪他伤害了那个女孩?」
「那不是他的错,错的是朝堂,是皇帝,是天下。而且,你不是正在改变这一切吗?」
就在陆霄跟丁白缨由悄悄话,变成悄悄事的时候。信王正在看卷宗,跪在地上看。
他不知道自己跪了多长时间了。只知道自己的双腿早就没了直觉。不过信王并不在乎这个。实际上,他现在根本就感觉不到身体上的不适。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些卷宗上。
此时的信王双眼通红,面色苍白,整个人一副信仰奔溃的样子。他双手机械的放下手中的卷宗,木然的拿起另外一份。然后眼中的光泽又变暗了一份。
陆霄对天启说的下猛药,指的是对朝堂上下猛药。给后面的变革创造条件。但是陆霄还是忽略了一个帝王的思维,是跟正常人不一样的。天启没有选择对朝堂下猛药,而是把这一切直接堆到了信王的头上。他选择给信王下猛药!!
陆霄理解天启的操作,他并不希望自己在位的时候,制造这场大清洗。因为那样无疑会毁掉他的名声。尽管在陆霄看来,那种死后的名声根本无关紧要。
但是还是那句话,皇帝的思维,跟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