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他若想要掌控一整个蔺家,势必要有能信得过的自己人,而蔺战天既有实力又有脑子,再加上他难得可贵的忠心,就是自己人的最佳选择。

更何况,蔺战天的母亲季兰君,可是一位极为厉害的炼丹师…

独木难成林,蔺玄之上辈子就善于挖掘利用身边人的优势,来达成想要的目标。

这辈子,他更是会将这点擅长,发挥到极致。

收起思绪,蔺玄之对晏天痕道:“阿痕,我要外出几日,寻一些材料,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和大哥一起出门当然好啊!"晏天痕眼睛一亮,眨了眨问道:“不过,大哥这次是要去找什么特殊材料?难道是蔺家都没有的吗?”

蔺玄之回答:“我要炼制一个能够装盛那滴炽阳之血的器皿,这种器皿,必要的一样材料,便是干年寒蚕冰魄,这样东西,整个东洲大陆大概只有玄天宗才有。”

而且,数量稀少,很难搞到手。

炽阳之血按道理来说,能够灼烧一切,所以寻常的器皿,是绝对无法盛装的,必然要特殊的材质,和特殊的材料。

干年寒蚕冰魄诞生于北匕洲极寒之地,只有那边遗族才会有培育和保存的方法,而蔺玄之刚巧有一位同门,来自极寒之地的上古遗族,刚巧蔺玄之见过他手中有干年寒蚕冰魄。

蔺玄之如今要做的,便是想方设法从他手中搞到那枚珍贵的干年寒蚕冰魄。

否则,即便是得到了那滴炽阳之血,也是无济于事。

晏天痕却是有些不解,道:“可是大哥怎么就能确定,蔺战天会同意将他妹妹的心头血给大哥呢?”

蔺玄之看着他,淡淡一笑,道:‘因为他妹妹一定会这么选择,对于一个从出生以来,都没有在阳光下生活,“终年缠绵病榻的人而言,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她都敢拿生命来赌。”

大哥说的对。″晏天痕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蔺雨涵真的是太可怜了,如果换成是我,我肯定早就觉得活不下去了,会被憋死的。”

蔺玄之望着晏天痕那张爬满了法印的小脸,心里不觉得想道:若非有大能者用了法子,压制住了晏天痕的冥阴之体,恐怕晏天痕到现在都不可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大概……他会过得比蔺雨涵更加凄惨,

蔺玄之每每想到这里,就会无比感激那位大能者,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见到大能者,并报答他的无私和恩情。

蔺玄之笑着摸了摸晏天痕的脑袋,道:“既然如此,那等我们得到蔺战天的明确答复之后,就直接启程。

晏天痕用力点头,说:“太棒了!”

住在了以前的大房子里面,晏天痕欣喜之余,还有些不爽,因为大房子的房间多,两只小虎崽也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窝,根本不会在晏天痕的床上随便乱尿了。

晏天痕再也没有和蔺玄之一起睡觉的正当理由。

晚上睡觉之前,晏天痕站在自己的床前,盯着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一脸的纠结和苦恼。去还是不去?

如果去的话,他大哥会不会觉得他很奇怪啊?

就在晏天痕纠结了半天,终于决定躺下来睡觉的时候,蔺玄之敲了敲门,从外面推门而进蔺玄之已经换下了外衣,身上穿着件白色锦织的亵衣,一头墨色的长发,也已经放了下来,散散地披在身后,显然是已经打算入睡了。

第67章战天决定

“大哥,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什么要紧事情吗?”晏天痕意外了几分,马上问道。

蔺玄之故意沉着脸,说道:“当然是有要紧事情。”

怎么了?又有人找大哥麻烦吗?"”晏天痕想到的一个要紧的事情,便是这个了。大概对他而言,最要紧的事情,都和蔺玄之有关。

蔺玄之讳莫如深地说道:“没有人来找我麻烦,只不过我准备就寝的时候突然发现,我身边的小暖炉没有了。”

晏天痕愣了一愣,当即明白了蔺玄之的言外之意,顿时手足无措地说道:“大哥,我之前和你睡在一起,是因为那两只不听话的小虎崽子不知怎么,每天在我床上撒上一泡虎尿,小院子又没其他住的房间,我才迫不得已去叨扰大哥,如今换了这个大院子,阿白和琥珀也都乖巧了,我就不便去和大哥挤在一起了吧。”

况且,他每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都发现自己手脚不老实地缠着蔺玄之的身体,这让他很是羞赧。

蔺玄之闻言,望着晏天痕片刻,蛮有深意地说道:“阿痕,有时候我真搞不明白,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晏天痕脱口而出:“我当然不傻,爹爹都说我是个聪明的孩子。”

蔺玄之笑了笑,道:“看来是真傻了。”

晏天痕有些气恼,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蔺玄之如此形容他。

不过,肯定是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对。

“既然阿痕这么想,那今晚你便在这里休寝吧。"蔺玄之说完,没有多留一个字,转身便扬长而去。

晏天痕皱着小脸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刚才蔺玄之说了身边小暖炉没有了,该不会是在说他吧?

那这么说来,蔺玄之也是想让他去给他暖床吗?

可是…他明明身体总是发寒,相比较之下,蔺玄之更像是个暖炉啊!

晏天痕想要去找蔺玄之问个究竟,但思来想去,觉得蔺玄之已经让他在这里睡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去和蔺玄之挤在一起。

算了,他还是先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睡一觉吧。

晏天痕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他的脑袋刚一沾到枕头,就陷入了黑田梦里面,什么蔺玄之小暖炉的,全都抛在了脑后。

说到底,晏天痕虽然心中一直崇拜、尊重蔺玄之,但毕竟蔺玄之受伤之前,他们一个在蔺家、一个在玄天宗,从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在蔺玄之回家之后,又动辄对晏天痕甩冷脸。

即便这段时间蔺玄之的态度有了翻转式的改变,可仍然不足以消除晏天痕对他根深蒂固的距离感和小心谨慎。

这也算是蔺玄之作死。

而现在,蔺玄之盘腿坐在床上,望着黑乎乎的门口,心里想着的便是这些。

蔺玄之止不住在心头叹了口气。

想要获得晏天痕全心全意的信任,恐怕还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