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机灵,一看这架势似乎有些不对,便立刻一个倒栽葱扎进了晏天痕的胸口,连一根鸟毛都没露在外里面,直接进入装死状态
晏天痕来不及鄙视它,连忙拿岀蔺玄之炼制给他的那个防风罩打开,因着他身上穿的戴的本身就是防器法宝,再加上这术业有专攻的防风罩,晏天痕安安稳稳地在这强劲的罡风之中完好无损地存活下来。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的迷雾已经文丝不剩,放眼望去,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树上还结着果子开着花,一时之间,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
然而,这都不是最为吸引晏天痕的地方。
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个一身红衣艳艳散着一头长发宛若厉鬼的青年男子,他虽然脸色特别臭,表情阴沉着还有几分狰狞,但是架不住他这张脸好看啊,
晏天痕干巴巴地说道:“这些树,是你种的啊?"
"废话。"臭着脸的青年臭着脸说。
晏天痕噎了一下,道:“方才雾太大了,我在这里面被困了太久,除了拔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我不是故意的…对了,这些树多少钱,我陪你吧,你别生气了。"
青年微微一眯那双像是猫眼似的眼睛,打量着晏天痕,道:“把你杀了卖了,你都赔不起这其中一棵树。"
晏天痕吓了一跳,暗道这人说话太凶残了,大概不好招惹。
于是,晏天痕便有些可怜兮兮地说道:“这位大哥,我活着才值钱,我要是死了论斤两来称,肯定不值钱的。"
所以还是留我一命吧!qaq
青年闻言,脸色却是有些缓和,他最烦的就是那些在他面前还主非得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变通的法修和剑修了,这小子倒是还算是有点儿眼色。
眼看着青年的表情变化,晏天痕连忙趁热打铁,接着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是被困得憋得慌,心情不好才忍不住拔树的。"
"你说什么?"青年一下子又变了脸色,怒道:“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拔树的?"
晏天痕被吓了一跳,搞不准自己到底哪里又招惹到了这个怪美人,便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是啊,我真的不是觉得它们碍眼。"
"妈的,你这小子运气真好。"怪美人骂了一句,他原本以为这小子是因为看穿了迷雾阵的破解之法,没想到,竟然是如此白痴的原因,还让他给误打误撞拔了那棵能毁了迷雾阵的树!
片刻之后,红衣美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又笑了。
这一笑,可谓是风情万种,像是厉鬼找到了可口的食物,把晏天痕又给吓了一跳。
青年眯着眼睛打量了晏天痕片刻,道:“虽然你小子是靠的运气,但我也不是古板之人你也算是破了我的迷雾阵,勉强过了我的第一关考验,够格入门了。”
晏天痕一愣,道:“敢问这位大哥,你是怀玉尊者的徒弟吗?"
"徒弟?"青年眼珠子一转,点点头道:“是啊,你叫我师兄就可以了,师父外出不在峰上,所以要我先行代替他来指教你,既然你能破了迷雾阵,那本…我还是勉为其难地让你入门吧!"
晏天痕先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合格了?入门了!"
青年皱眉,道:“废什么话,老子说话你听不懂吗?还不赶紧滚过来!"
晏天痕嗷地叫了一声,欢快地朝着青年跑过去。
青年翻了个白眼,极为不满地说道:“冒冒失失,怎么来个这么蠢的小子?"
晏天痕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丝毫不在意对方说什么,闯关成功的他此时欢呼雀跃满心都是胜利的快乐。
他总算是能有一件可以给他大哥炫耀的事情了!
"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知道的?”
"师兄,那我就叫你师兄好了,咱们师父门下,应该就你一个徒弟吧?"
"你不是人啊?"
"师兄,我是走后门的关系户,咱们师父知道不?”
这一下,青年总算是没再连嘲带讽地不好好回答问题了。
他朝着晏天痕看了一眼,道:“揽月尊人的关系户?"
晏天痕点点头,道:“是啊。”
“妈的闭嘴!你是不是还觉得特别光荣?"青年变脸比翻书还快,他阴测测地盯着晏天痕,给他一个死亡瞪视,道:“从现在开始,你给老子撑起门面来,就说你是怀玉尊人干挑万选精挑细选万里挑一选岀来的凤毛麟角,你再敢乱说你是开后门进来的给师父丢人,小心老子揍死你!"
晏天痕:“…"
妈妈呀这个小哥哥真吓人啊!
晏天痕忙不迭地点头,解释道:“我也没觉得很光荣啊,我只是想让师父对我有个正确的认识,以免他对我抱有太大希望。"
青年冷笑一声,道:“你想多了,他一看见你这蠢到家的模样,心里面就该有点儿数了。"
晏天痕只想望天。
青年接着说:“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怀玉尊人顶顶厉害,就算你是个废物,他也能把你给拉扯成才,只看你吃不吃得了哭了。"
晏天痕连忙点头,道:“能吃苦能吃苦的。”
青年嗤笑一声,说:“吃不吃得了苦,不是两片嘴巴上下一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得看你怎么做,撑不下去,早点儿麻溜滚蛋下山,我看你小子也是细皮嫩肉没吃过什么苦头的,身上还带着这么多法宝,也挺有钱的吧?你这样的,两天都撑不过去。"
第279章怀玉尊人
晏天痕正色道:“"师兄,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光凭着只见了一面就产生的主观判断来评论我,我现在虽然白白胖胖,看起来特别帅特别招眼,但我以前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吃苦什么的,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别的不敢说,但在这一点上,晏天痕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想当初他大哥身负重伤,他在蔺家步履维艰的想办法讨生活,什么赚钱的法子都想尽了,就差去街边乞讨,不也就真么跌打滚爬地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