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风继续吹 丧丧又浪浪 1936 字 2023-08-12

gu903();伸手不打笑脸人,赵梦真礼貌作答:“嗯,我们是室友。”

江开的表情瞬间充满同情:“她公主病这么严重,当她室友很累吧?”

我他妈……电梯适时到达,赵梦真马不停蹄跑路,只匆匆给盛悉风正名:“不会,悉风性格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

江开没有直接说不信,只是又看了盛悉风一眼,那意思很明显。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公主病似的,她罕见地没有发作。

就是脸色臭到狰狞。

电梯门重新紧闭,关住夫妻俩时隔半年的第一次独处。

少了赵梦真,宽敞的梯厢空间反而拥挤起来,空气被出风口送来的暖风烘得滞闷稀薄。

无话地下到车库,大G已经平稳停在地面,惨遭它碾压的世爵则不见踪影,连片碎玻璃都没留下。

盛悉风懒得揽开车的差事,把车钥匙往地上一掷,头也不回地上了后座。

江开也不生气,若无其事捡起钥匙,上车了他没着急出发,招呼盛悉风:“你坐副驾。”

后面没反应。

“快点。”他偏过头催促,前方有车启动,红色尾灯把他半边脸映得粲然,“我又不是你司机。”

盛悉风纹丝不动,半晌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不好意思啊,我有公主病。”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江开轻声哼笑,勉强接受了她不坐副驾的正当理由。

外头华灯初上,霓虹和路灯次第亮起,点燃湿红流碧的街景。

转向灯跳跃,越野车以一个不可思议的灵巧角度汇入密集的车流之中,高峰期车流行进速度缓慢,体积庞大的大G却开出了smart的效果,在各种狭窄的缝隙间来去自如。

好几次眼见要酿成碰撞事故,最后却都有惊无险地交错开,车身几乎贴着障碍物而过,屡屡挑战肉眼可见的距离极限。

神奇的是,居然没让乘客感觉一惊一乍,相反,顺滑得浑然天成,不看窗外的话,根本没法想象车辆惊险穿梭的轨迹。

盛悉风对他的驾驶风格见怪不怪,扣好安全带就闭上双目养神。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江开开车的方式很不寻常——他用左脚踩的刹车。

在日常驾驶中,刹车和油门都由右脚控制,左脚在手动挡车辆中用来踩离合器,在自动挡车辆中则处于空闲状态,最多起到一定的支撑作用。

分脚控制刹车和油门是大忌,特别在紧急情况下,容易分不清踏板酿成大祸,驾校学车的时候,这个开法一定会被教练揪着耳朵大骂。

有一种人除外,职业赛车手是分脚控制刹车和油门的,为了省去切换踏板的时间。

顶级赛场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车手需要精确并榨干每一个细节,即便是弯道那千分之一秒的圈速也至关重要。

比起赛场上的纵速驰骋,城市道路的驾驶不过是加了慢速特效的小儿科。

从幼童时代开始,江开就表现出对驾驶的狂热和天赋,6岁开始跑卡丁车,12岁开始参加各种低级别方程式比赛崭露头角,家里只当给孩子培养个兴趣爱好,也由着他。

谁知这些小打小闹根本满足不了他。

江家三代只他一颗独苗,所有的期盼都在他身上,更何况赛车场上危险重重,不出所料,他的梦想遭到堪称恐怖的反对,闹得最凶的时候,江父甚至动用了数十个保镖把他死死看在家里。

可最终他还是如愿成为一名职业赛车手,争取的过程只能用两败俱伤来形容,之惨烈程度,江母如今提起来都忍不住落泪。

江开深受“混不出名堂就滚回家继承家业”的压力鞭策,大部分时间都围绕着训练和比赛打转,是真的刻苦,也是真的顺利到老天喂饭吃。

这几年他在各大赛事杀出重围,积分攒得飞快,以凶猛张扬的个人风格名动赛场,又是少有的亚洲面孔,论起在亚洲及国内赛圈的关注度,说风头无两绝不为过。

从他正式涉足专业赛场,到拿下超级驾照的时间短到不可思议。

这张由国际汽联发放的特殊驾照极其稀缺珍贵,意味着他有资格踏上所有赛车手梦寐以求的终极殿堂——与奥运会、世界杯并称为世界三大体育盛事的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即广为人知的F1。

所以盛悉风一直都想不通,自我规划如此明晰坚定,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插手自己人生的江开,为什么愿意在不爱她的前提下娶她。

岁暮天寒,迎新的灯笼被猎猎的朔风吹得直打转,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呼吸间,热气像白霰袅袅飘散在夜空里。

车内光影交替,静默无言。

俩人在一个路口等了三趟红绿灯,眼见终于能解脱,可前车过分谨慎,绿灯还有三秒倒数就一脚刹车停了下来。

信号灯又跳成红色,江开摁了两声喇叭表达不满,却也于事无补,只能开始新一轮的等待。

百无聊赖,他干脆找盛悉风聊天:“我到底怎么你了?”

他们之间小打小闹都是家常便饭,但今天这种轰油门轧车的程度还是头一遭。

不管是他占她车位有错在先,还是夫妻共同财产随她处置,当然都不可能是盛悉风把车轰到他头顶的真实原因。

事情得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江开接到一通陌生来电,对面是道年轻女声:“你好,你老婆被埋在地下了……”

当时美国是半夜,他从睡梦中被吵醒,以为是诈骗电话,怼了句“你老公才被埋在地下了”就撂下电话,事后也没给盛悉风打电话确认平安。

但那天盛悉风真的被埋在地下,她遭遇路面塌方,受困两个多小时,期间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上去。

其实她也没什么遗言可交代江开的,他们之间没有衷情要倾诉,而且她家中有两个哥哥,也犯不着托付他照顾父母。

但她还是让一起被埋下去的女生帮忙拨通了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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