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风继续吹 丧丧又浪浪 1953 字 2023-08-12

gu903();“我催你那么多遍,你没写?”江开一想到未来一周都看不了表,就觉得很不适应,尤其这周还有考试。

这周末盛悉风新入坑了狼耳夫妇,看了两天的相关视频和同人文,确实没干正事。

“我真服了。”江开无语地把额头往车窗上一靠,不理她了。

夕阳暖烘烘的余温里,他被手腕上蚂蚁爬过般的痒意弄醒,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盛悉风乌黑的发顶和高高的马尾。

她伏在他身边,正低头拿着水笔往他手腕上画表。

“全世界仅此一个的限量款。”她恶作剧地眯眼笑。

幼稚的画工,表盘勉强看得出是一辆车的形状,中间还画着个方向盘,写了他的姓名首字母“JK”。

最后,盛悉风又画蛇添足地给表盘画了两个轮胎,大功告成,“嗒”一声盖上水笔盖。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江开聊过赛车相关了。

但她还帮他牢牢记着。

他的梦想,几乎也成了她的梦想。

盛悉风以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画,他一到学校就会去卫生间洗掉。

可两天后,她竟偶然瞥见他袖口里,一闪而过露出表盘一角。

歪扭的线条被袖口摩擦得有些模糊和残缺,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这是她的杰作。

“江开这两天洗澡了吗?”她偷偷跟他室友打听。

室友莫名,但还是如实告知:“那肯定啊。”

盛悉风记得她小的时候,也给盛拓手腕上画过画,那天盛拓刚要出差,她告诉他:“爸爸,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到它就要想我,绝对不可以洗掉哦!”

盛拓向来对她有求必应:“好的,爸爸答应你。”

“不许骗我,等你回来我要检查的。”她一本正经地说。

盛拓出差了五天,回来的时候,手腕上真的还留有手表模糊的痕迹。

一见到女儿,他就展示给她看:“爸爸没有骗你吧?”

“你还真听她啊。”沈常沛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这几天没洗澡吗?”

“我答应了女儿当然要做到啊。”盛拓说着,举高手臂演示给盛悉风看,“爸爸洗澡的时候把这只手举的高高的,这样的话,水就不会洗掉宝贝给我画的手表了。”

她没有想过,十多年后,还能有一个人,洗澡的时候都不忘把手举高,小心翼翼避开水流。

只为了留她的画在身上。

第26章

小时候,盛悉风对江开的感情很复杂。

虽然总是以“我以后是你老婆”为理由,要挟他带她一起玩,但她毕竟只是个小孩子,根本不了解夫妻的意义,她只知道结婚后两个人会天天待在一起,但他们本来也天天待在一起,在她的理解里,他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哥哥。

她很讨厌他,从她有记忆开始,他们就是天敌,她嘴皮子没他利索,力气也没他大,何况他还有盟友,不管吵架还是打架,她永远都占不了上风,好在她也有杀手锏,因为大人们总会无条件给她撑腰。

即便知道他会挨骂挨打,她还是要告状,要故意哭给大人看,从不顾忌他的后果。

爱打小报告的人到哪都惹人讨厌,他们的相处是一个恶性循环圈,他更要欺负她,她也更讨厌他,更肆无忌惮告他的状。

进入幼儿园,再读了小学,班里、学校里很多男孩子都喜欢欺负她,当然绝不是那种恶意的霸凌,而是喜欢跟她作对,藏她作业本,拉她辫子,拿毛毛虫吓唬她,给她起“西北风”“盛东风”之类的绰号,总之想尽办法惹她生气。

长大后回头看,他们哪是讨厌她,分明是小男生拉不下脸直接示好,只能在喜欢的小姑娘面前上蹿下跳,使劲刷存在感。

那个时候盛悉风哪懂这些,她只觉得他们真的很讨厌。

但这种讨厌,和讨厌江开是完全不同的,班里那些男孩子,她只由衷希望他们别来烦她,他们要是能还她个清净,她舒心得不得了。

可江开要是不理她,她会觉得少了很重要的东西。

有次她和两个男生闹得很凶,她放了狠话,说再也不理他们了,要跟他们当陌生人,更不要嫁给他了,还把前几天他们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扔进了垃圾桶。

她和沈锡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兄妹俩没一会就忘了这件事,恢复正常建交,但连着几天,江开都没来他们家玩,在学校碰到了,也装作不认识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第一天还勉强觉得清净,第二天开始忐忑,第三天之后就是彻头彻脑的后悔和想念了,那天体育课,她的班级和江开的班级上同一个课时,她的余光满场子跟着他打转,看到他红领巾掉落,找到了名正言顺的求和契机,第一时间殷勤地帮他捡起来,结果他只冷着脸接了红领巾,还是不理她。

体育课中途,班里同学找她玩老鹰捉小鸡,一个男生不小心害她摔到了地上。

其实没有特别痛,但她心里难过得不得了,随着跌到,情绪到达爆发点,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当时江开班里还在集合,远远看到这一幕,他不顾体育老师在背后叫他,径直冲到了他们班,二话不说先拉着她的手臂和腿看了一圈,看到她膝盖有轻微的破皮,脸色就更难看了,站起来推了那男生一把:“你搞什么啊?!”

盛悉风的委屈点和对方男生根本没有关系,而且这个男生跟班里别的贱兮兮的男同学不一样,他话很少,从不欺负她,刚才也一个劲跟她道歉来着。

江开好凶,又是大两届的学长,围观的同学都露出一点恐惧的神情,只有她不害怕,确定他不会跟她当陌生人,她心里空了几天的地方被慢慢填满,难以言喻的安心。

她拉拉他的衣袖,替男同学说话:“他不是故意的。”

他扭头凶她:“你还帮他说话,早知道就不管你了。”

老师介入,很快解决了纷争,她和江开便有点尴尬又有点别扭地和好了,从此以后,即便吵得再凶,他们都没有再说过类似绝交的狠话。

这就是那时候盛悉风对江开的感觉,讨厌他,烦他,不喜欢他欺负自己,但也不希望他不理自己,更不喜欢他欺负别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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