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
“那小胖子现在估计已经发现车不见了,快哭死了吧。”
“……”
趁她干瞪眼,江开又往她嘴里塞一口蛋糕,这才把蛋糕递到她手里,“自己吃啊,真等着我喂呢?”
他转而坐到她的钢琴前,胡乱弹了两下:“听说,你妈妈今天要你练满四个小时,才肯放你出去?”
“嗯。”盛悉风闷闷地说,蛋糕都没心思吃了。
他好奇:“那你练几个小时了?”
她不说话,他就懂了:“那你怎么办?”
盛悉风有点逞强又有点慌张:“我哪知道。”
“我有办法。”江开说着,翻窗出去了,再进来,手里多了一柄沾土的锄头,不知道从哪捡的,“干脆把琴砸了,你就练不了了。”
盛悉风大惊失色,琴砸了她岂不是也废了:“我妈妈会骂死我的。”
“就说我砸的。”江开非常义气,“怪不到你头上。”
“那也不行。”盛悉风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一想到这架凝聚着她无数汗水和泪水的琴,她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毁坏。
她撑开双臂,护在钢琴前,生怕它真的有损,那一瞬间所有对练琴的排斥都不见了:“我弹,你不要动它,我弹。”
沈常沛回到家中的时候,打开琴房门看到的就是小女孩认真弹琴,小男孩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支着额头静听。
不爱练琴的和不爱听琴的,居然都罕见地耐心。
这台钢琴是盛悉风的第一台钢琴,而且一直陪她到现在,是她整个学琴史的见证者,结婚的时候,它跟着她一起搬进了岛湾十八号。
如今,她轻飘飘说出一句“砸了吧”。
已然耗尽了对音乐的最后一丝恻隐,就像对她对既定的人生厌烦透顶,不管是母亲的严厉管束,还是找不到出口的少女心事。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盛悉风说:“没事我挂了。”
她完全没提家庭矛盾的事,哪怕她面对的,是她的最佳倾诉者。
还是江开主动问:“你跟你妈怎么回事?”他补充,“你家里打电话给我了。”
离婚了还因为家事打扰他,盛悉风表现得很抱歉:“你不用管,敷衍两句就行,我自己会处理。”
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江开对着“嘟”声盲音,闭眼消气。
深深反思自己为什么多管闲事。
接下去两天,彼此音讯全无,盛悉风估计他已经出国准备比赛去了,她的生活随着他的远离,越来越平静。
钟尔帮她接洽到一部电视剧的剧组,这剧的反响远不如预期,剧组还想再拯救一下,最近在营销下狠下功夫,小道消息听说狼耳给我锁死在太太愿意一试,欣然同意。
合作条件基本已经谈妥了,报酬也非常优渥。
再过几天就是过年了,也算是给了她回家过年的底气。
钟尔打电话告诉她合作彻底落实的时候,她正带着金毛在外头洗好澡,扭头迫不及待问赵梦真,晚上要不要一起出去庆祝一下,她请客。
“就现在吧。”赵梦真寒假快无聊疯了,一听她的报酬,没跟她客气,“凑几个人,我们去城西路那家新开的会所吧。”
盛悉风说:“可我还带着狗呢。”
金毛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否则就会乱叫乱咬,她不放心把它寄存在宠物店。
“带上呗,他们家让带宠物。”
“是吗?”盛悉风没听说过谁家会所让带大型犬,但看赵梦真万分笃定,便没有怀疑。
约上几个相熟的朋友,一行人前往目的地。
一上电梯,就被拦住了:“不好意思,狗不让进。”
盛悉风:“……?”
她回头看赵梦真。
赵梦真装作没看到,对前台说:“我们带都带了,行个方便吧。”
前台不肯让步,两方交涉着交涉着,赵梦真直接说:“把你们老板给我叫出来,我倒要看看这狗我到底能不能带。”
看了会子热闹,盛悉风算是彻底明白了,赵梦真之前说过她男朋友跟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个休闲会所,想来就是这一家,而小情侣这两天闹分手,赵梦真这男朋友也是个骄纵惯了的富二代,怎么都不肯低头,赵梦真气不过,寻了个由头上门找事来了。
盛悉风薅着金毛的头,不解:“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拿你当借口?”
江开今日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前来会所玩,这个朋友也是这家会所的三个合伙人之一,前台发生的事已经闹开了,这会儿一块来的一伙人都知道其中一个老板的女朋友带着狗来闹事,所以个个抱着吃瓜心态。
电梯门一开,他远远看了眼金毛,跟朋友笑道:“跟我的狗长得挺像的。”
“我怎么觉得牵狗那位跟你老婆也挺像。”朋友说。
不可能。江开为盛悉风正名:“我老婆文明养狗,床都不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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