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独爱昭昭 陈十年 1997 字 2023-08-12

gu903();贺容予嗓音紧着,应她一声好,随后将她抱起,要她自己摆好。如此一来,她的着力点只剩他,实在令人生羞。

她从来不知道,贺容予还有这么多花样儿。

……

昭昭走神得太明显,仁慧切她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昭昭摇头,说没什么,但已经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羞赧。她抿了口茶水,迅速地转移话题,视线一瞥,瞧见个半生不熟的人。

是仁慧定亲的未婚夫,冯二公子。

昭昭将祸水东引,故意打趣仁慧:“那不是冯公子么?你不去打个招呼?”

到底是未婚夫,仁慧难得地脸红起来,略带羞涩地说:“我主动与他打招呼,未免太不矜持了。”

昭昭也笑,仁慧说罢,清了清嗓子,攀着窗栏,朝底下道上的人唤了声:“冯公子,这么巧啊?”

冯公子似乎被吓到,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来,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冯公子朝仁慧行了行礼,笑说:“县主怎么也在这儿?”

仁慧性子急,故意与他逗嘴:“怎么?上京城是你家的?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她这话显然是在打情骂俏,眼波流转着,转到冯公子身边的人上。那是位姑娘,仁慧定睛看着她。

姑娘不羞不臊,与仁慧莞尔一笑,自己解释清楚:“方才我的荷包被贼人偷走,是这位二公子替我寻回。我正与二公子道谢呢,县主千万别误会。既然谢已经道过了,我便先走了。”

听起来有理有据,仁慧没放在心上,反而对那冯公子高看几分。原来还是个见义勇为的人。

仁慧收回视线,不打算再说:“好了,我只是恰好遇见冯公子,与冯公子打个招呼。招呼打完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冯公子再见。”

她坐回位置上,昭昭先发制人,打趣起她来。

后来再回忆起来,仁慧才发现破绽。那女子说得好像并不认识冯公子,可却能轻易地知道他在家中行二。说来,也算一切早有端倪,只是她自己心思不够巧,未能及早发现。

仁慧哎呀一句,不甘示弱地打趣回来:“你还说我?你自己刚才走了半天的神,怎么,又在想你二哥?你干脆变成块玉坠子,挂在他腰间,走哪儿都把你带着。”

昭昭被她说得脸红,最后对视一眼,彼此停战。二人各自喝了口茶水润嗓子,不约而同地提起旁的事。

女儿家能说的事,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些,便说到了杨芙。她们二人与杨芙的交情都不深,提起这个人,印象也极为朦胧模糊。关于她,其实也没什么能说的,所以话题又很快地被带过。

只是由杨芙的出嫁,追忆起一些人来。明明也没过去多久,去岁还跟她们一道参加诗会茶会击鞠的那些姑娘们,竟已经嫁出去大半。

这么一回忆,竟觉得恍如隔世似的。仁慧忽然提起贺芝芝,贺芝芝嫁得极远,一嫁出去,连点传闻都没有。

“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快极了。”仁慧感慨。

昭昭嘟囔:“我只恨不能再快一些……”

“啊?”仁慧没听清,追问一句。昭昭摇头,视线从窗外飞出去,远远地认出了自家的马车。

她立刻敛了话音,提着裙角起身,便要往下跑,只抛下一句:“我先走了。”

今日贺容予有约,去了旁人家府上。她特意等着他经过这儿回家。

仁慧顺着她走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又是那三个字——我二哥。

仁慧好笑,慢慢摇头,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昭昭陷得太深。这样看起来并不安全,很危险,因为贺容予是一个顶有手段的人。他只需要转转手腕,就能把昭昭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这只是偶然的念头。毕竟她作为昭昭最好的朋友,贺容予待她如何,她从来看在眼里。而昭昭,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满脑子只念着“我二哥”。对于昭昭的情意,仁慧真是毫不意外。

可沈羽并不这么想,他仍旧认为,贺昭昭是那只可怜的金丝雀。她在牢笼中被困,却不自知。

譬如说此刻,他又在街上撞见贺容予和贺昭昭二人。

贺昭昭眉目间全是笑意,仿佛周身都盛不下这笑意,满满往外溢。她身旁的男人看着她,眼神幽深,似乎在享受这种被人眷念的感觉。

沈羽指节微微收紧,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刀。他越来越觉得,他应该打开贺昭昭的笼子,让她见一见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该如何呢?他又能如何呢?那位中州王,能将天下都掌握在手中。他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提拔过自己,但与他并无更多渊源的人。但很快,又被他否决。

沈羽垂眸,再抬头望去时,二人已经上了马车。一阵风经过,吹起那华贵马车的窗边帷幕,沈羽呼吸一滞。

他看见,马车内的二人唇贴着唇,亲密无间。

昭昭歪头靠在贺容予肩上,想起今日仁慧开玩笑所说的那一句,变成玉坠子挂在他腰带上……

唔。倘若可以,似乎也不错。

二哥到哪,她就跟到哪。他与旁人说什么,做什么,她都能知晓。

如此想着,昭昭忽然偏头嗅了嗅,嗅见一股似有若无的脂粉香味。

她当即垮下脸来,嘴瘪看着贺容予。

贺容予牵唇牵笑,一五一十地交代:“姚大人府上有两位美妾,他叫出来助兴,因此沾染上了香粉味。”

昭昭相信这是事实,但还是故意撇嘴吃醋:“谁知道呢,毕竟从前便有传闻,说中州王好美人。”

贺容予无奈摇头,捏她下巴教训人。他不过是想看看旁人的眼睛,是否也如她一般干净澄澈。除此之外,只有一句,比不上他的昭昭。

昭昭听了,故意绷着脸,不让自己笑出来:“是吗?”

贺容予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能怎么办呢,也只能哄她再高兴些。他大方地承认:“是啊。”只是从前算不上男女之情,毕竟他也没那么禽兽,有些特殊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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