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方剂:“花姐的宝宝不姓陆,你有空操心她的事,不如想想你自己吧。”
陆小时:“我怎么了?”
方剂:“你看你每天去当志愿者,接触这么多邻居,保不住谁就爆阳了,传染了你怎么办?”
“我不怕,我有防护衣。”
“那些被感染的医护人员哪个防护做得不比你到位?”
陆小时沉默了,她本来现在心情就很乱,方剂还要来吓唬她,她觉得郁闷且烦躁。
方剂看她不说话,干脆又劝了几句,“后面两周你就别做志愿者了,你不怕被感染,你也想想我,我怕,行吗?”
陆小时冷冷地看他。
哼,胆小鬼!
如果这时候他跟自己告白,她肯定是要拒绝他的,至少拒绝半个小时。
虽然气氛不好,但是特殊时期不能浪费粮食,两个人还是僵持着吃完了午饭,不欢而散之前,方剂有意缓和关系。
他跟陆小时分析利弊:“你也不是这个小区的居民,我们就是路人而已,之前你为大家服务的已经非常棒了。志愿者本来就是自愿的,没人会指责你。”
陆小时:“可是大家都这么想,就没人做志愿者了,那大家就都会遇到困难。”
方剂:“总有热心的人,这个地球离了你不会不转的,你之前发烧的时候不也怕得要命吗?怎么现在倒逞起英雄了?”
陆小时也说不清楚,她确实怕被传染,没人不怕生病不怕死,可是现在让她辞掉志愿者就好像逃兵一样,她自尊心不允许这种事。”
可是方剂说得也没错,她不是一个人,她也要尊重室友的意见,不然一个传染俩。
理智上想的通和情感上接不接受是两回事,有些话说到台面上就显得不那么高尚了,陆小时现在觉得方剂是个自私自我的家伙,对他的好感大打折扣,早上出门时的粉红泡泡都破裂了。
她恹恹的,没再找方剂聊天,也不像之前那样来回进出书房拿东西或者给他小零食吃。
方剂有点不适应,但他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是在好心提醒陆小时保护好自己。
越是烦什么,手机推送就越是精准的给你推一些相关的新闻。
方剂看到新闻里有志愿者被感染后隔离了,阴性离开方舱后却被小区拒收。
封在这里以来,他尽量不看负面新闻,但是他把这条新闻点开阅读了,读完还转发给了陆小时。
陆小时:“知道了知道了,不干了。”
方剂感觉她这话好像不太走心。
他下楼去切了两个保供橙子,端到楼上送去给飘窗上看天发呆的陆小时吃。
陆小时吃了一个半的时候忽然发现方剂没吃,嘴里那块拿出来:“你不吃吗?”
方剂:“吃吧,都是你的。”
陆小时也没再让,把剩下吃了。
吃完又躺下,背对着方剂,继续看天发呆。
方剂按着她的肩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你有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别这样,都不像你了。”
陆小时:“你又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
她还要再转过去望天,他不让,依旧按着她的肩,结果听到“嘎巴”一声,陆小时呆住不动了。
方剂吓得迅速缩回手,有些担忧地问:“不会是脱臼了吧?”
陆小时缓缓抬了抬胳膊,能动,又扭了扭脖子,疼。
她踹了方剂一脚:“你把我弄落枕了!”
方剂默默用大腿承受了这一脚,本来是有理的一方好像气势弱了三分。
他扶着她慢慢坐起来下地,转到沙发上坐,“你试试,这样能转头吗?”
陆小时刚才就觉得脖子那里有根筋错位了,现在不敢往右扭头,一扭就疼。她吩咐方剂,“你帮我捏捏肩。”
方剂非常顺从地站在她斜后方,帮她捶背捏肩。陆小时搜索落枕以后应该怎么办,看到医生建议热敷的时候打算去洗手间烫个毛巾,她才说出口,方剂就让她别动,去给她泡热毛巾了。
陆小时记吃不记打,虽然脖子扭了是拜方剂所赐,可是看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按摩,现在又被热毛巾烫得左右手颠着交换毛巾的样子,她好像还是挺喜欢他的。
这可能就是长得帅的优势吧,容易被原谅。
她心气顺了,又愿意说话了。
她捂着脖子跟方剂说:“我觉得自责,我觉得我没保护好花姐和她的孩子。”
方剂还在研究她的脖子,心不在焉地答:“嗯,自责一会儿就可以了,都是成年人,是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己。”
“不是啊!”陆小时激动地转头否定,结果脖子疼得差点跳起来。她换个方向扭头看方剂,“我有能力让他们减少受伤害的可能性的,她本来抵抗力就弱,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方剂感觉陆小时进了一个死胡同,没法理清了。她好像是通过自责愧疚否定自己,来抒发现在不好的情绪。
他不再和她纠结花姐的问题,把热毛巾翻了个面,仔细看她脖子,唯恐她脖子出什么毛病。
陆小时听不到他的声音,又扭头去看他,这次记得从左边扭的,“而且我还退缩了,你说得对,我也怕被传染,我也纠结要不要继续当志愿者,你说的那些其实就是我心里想的,但是我不想承认,所以我生气,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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